楊定國這才望著楊心怡,道:“今天叫你來,有件事情要告訴你。”
“后天是蘇震天的六十歲大壽,他跟我有些交情,邀請我去參加,到時候我們一家三口一起去。”楊定國語氣緩了一些。
楊心怡不知道爸跟京城的蘇家還有關系,以前沒聽他完。
本來她還想問清楚,但是跟父親鬧了不愉快,就沒有心思了,只想早早離開。
“我又不認識蘇家的人,你跟媽媽去就行了。”
“不去怎么認識?”
“我沒空。”
“沒空也得去,這是大事。蘇家是京城大鱷,這次認識一些人,對你以后的生意,有很大幫助。”
“京城離這里十萬八千里,能有什么幫忙。”楊心怡嘀咕。
“你不準人家來這邊投資?”楊定國又要發火了。
趙麗貞連忙打斷他,對楊心怡道:“聽你爸的,就當去玩玩。”
“楊姐,老夫在京城認識不少人,其中有一些也去其他地方投資,也許有人看中江南這地方也不定,再了,就算沒合作,認識幾個人,也是好的。不定能遇上個如意郎君呢!”江庭笑道。
“江叔叔,我已經結婚了。”楊心怡提醒。
“你不是已經離婚了嗎?”江庭奇怪地問。
江庭調查楊心怡時候,委托公安局的人去查一下葉雄,不查不知道,一查之下,才知道她已經離婚了。
當然,離婚的事情,楊定國夫婦一直都不知道。
“什么,離婚了?”楊定國臉色大變。
他刷地站起來,厲聲喝道:“心怡,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楊心怡一時之間,不知道怎么解釋,也解釋不清楚。
“你不是搬去他家住了嗎,怎么又離婚了?”楊定國見她不話,目光落到江庭臉上,急問:“江老,她什么時候離的婚。”
“幾個月了,我以為你們知道,沒想到…”江庭十分尷尬。
聽到這里,楊定國悖然大怒:“楊心怡,你跟他離了婚,居然都不告訴我們,你還有沒有把爸媽放在眼里?離婚了,你居然還住在他家里,你還有沒有廉恥,我都被你氣死了。”
楊心怡崩著臉,一直都不話,不知道自己該什么。
“我早就他不靠譜,你不相信,現在知道錯了吧,你這是想氣死我們嗎?”
“怎么不話了,沒臉話是不是,我告訴你,馬上離開他家,以后不許跟他見面。
“這個混蛋,我一定好好收拾他。”
楊定國不停地罵道,情緒激動。
“定國,你別激動了,忘記你高血壓了,上次住院的事情,還不怕嗎?”趙麗貞連忙勸道。
楊心怡下唇緊緊咬著,一抹淚水在眼眶里打轉,但是被她忍住了。
就算是再委屈,她也不會在父母面前露出怯懦的一面,這是父親從教她的。
“定國,你那么激動干嘛?”旁邊的江庭忍不住出聲了,道:“現在都什么社會了,你思想怎么還是那么老土,不就是離婚而已,不合適就離,這有什么?你知道現在的離婚率多高嗎,我看心怡這條件,就算離過婚,一樣非常搶手。心怡,這次江叔叔去京城,幫你介紹幾個好男人認識。”
“我是氣她不聽話,更氣她做事瞞著我,離婚就離唄,她怎么就還住在他那里,那不嫌丟人嗎?”
楊心怡突然站了起來,問:“媽,什么時候的飛機?”
“我們已經訂好了明天晚上的飛機,到時候在京城逗留一天,大后天就是蘇震天老爺子的大壽之日。”
“我會準時過來的,沒什么事的話,我先走了。”
楊心怡完,站了起來,頭也不回地走了,她不想再呆下去了。
從踏進這里的那一刻起,她的心就從沒停過的疼。
“心怡,等一下。”趙麗貞連忙追了出去。
在門口,楊心怡停了下來,:“媽,我沒事,你不用擔心。”
“心怡,別怪你爸,你知道他那牛脾氣,當初他就不答應你跟葉雄的事情,你偏偏不聽,現在搞成這樣,也難怪他不高興。”趙麗貞嘆氣。
“媽,我是大人,不是孩子子,自己的事情自己會解決,你就別擔心了。”楊心怡。
“其實這次叫你過來,還有一件事情想跟你,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出口。”趙麗貞十分猶豫。
“媽,有什么事你就直,吞吞吐吐做什么?”
“算了,去京城的時候再看情況吧!”趙麗貞最后還是沒有出來,她抓住女兒的手,道:“心怡,無論什么時候,你都是媽媽最寶貝的女兒。”
到這里,趙麗貞的眼睛紅了,一抹淚水在眶里打轉。
“媽,你怎么今天怪怪的。”楊心怡奇怪地問。
“沒什么,就是有感慨,你先回去吧,心開車。”
“那我先回去了。”
楊心怡抱了媽媽一下,然后轉身離開。
轉身離開的一剎那,她的眼淚滑落下來。
她不怪父親,從到大,她早就知道他的脾氣,她只是恨自己而已。
為他付出了那么多,就得到這樣的下場,值得嗎?
葉雄一整天都心不在焉,楊心怡的電話又打不通,就連蕭芳芳的電話也不接了,這個嗅婆娘,為了跟楊心怡合好,居然把自己給出賣了。
早知道,當初在省城那個晚會的時候,不救她,讓她被幾十大漢圈圈叉叉幾十遍算了。
當然,這只是腹誹而已。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又是一個人坐在空空落落的大廳,獨守空房,那種滋味實在是太不好受。
他突然明白,當初自己不在家,楊心怡一個人在家等候的那種心情了。
男人都是犯賤的動物,都是失去之后,才知道后悔。
混混沌沌過了兩天,回公司的時候,那些人見到他黑沉著臉,也不敢打招呼了。
一個員工犯了錯誤,被他破口大罵,那員工承受不住,直接跑去何夢姬那里辭職。
何夢姬問清楚情況之后,安慰了那員工,然后走到葉雄的辦公室,推開門。
葉雄正在里面的電腦前玩紙牌,見她進來,淡淡地問道:“有事嗎?”
何夢姬將門關上,走到他面前,拉過一張椅子坐下,問道:“這兩天你的情緒很反常,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沒事。”
“不工作上的事,你就把我當成一個朋友,跟我聊聊天,你也知道,有時候,很多人是當局者迷的。”
葉雄沉默了片刻,突然問道:“何夢姬,我是不是很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