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對結果出來,從帶回來的衣物中提取到的DNA,與孔康復的記錄相似度為99.7%。
“恭喜你們,案件獲得了重大突破。”薛青霞看著兩人,輕笑說道。
“謝謝薛姐的幫助。”
肖然深吸了口氣,對旁邊激動地快要忘乎所以的張磊說道:“趕緊打電話把消息告訴何隊,這個孔康復很狡詐,讓何隊小心些。”
“明白。”
“啥事啊,這么匆匆忙忙地…”
看著匆匆離開法醫室的兩人,沙超凱身邊的年輕警察又摸不著頭腦地問道。
“破了樁案子,大案。”
手插著口袋走出法醫室的薛青霞淡然說道。
“找到嫌疑人了?”
余雨驚訝地抬起頭問道,結果手一抖鑷子碰到了一名小青年的傷口上,惹來一陣慘叫。
只有那摸著腦袋的小警察一臉懵逼:“又破了?”
南秀路上,肖然和張磊正開著警車急速向大杏村駛去。
突然,肖然的電話響了起來,拿起一看,是何曉麗打來的。
“肖然,你們先不用過來了,我們了解到孔康復不久前去了火車站,你們立刻去火車站查下他的列車班次,必要時候可以出手抓捕,我們隨后就到!”
“明白。”
肖然放下電話,對開車的張磊道:“快,咱們去火車站!”
“ok,坐穩了。”
一路急行,兩人進了車站找到站內警務室的負責民警,出示了臨時證件。
簡要說明了情況,站內同志帶著二人迅速找到了相關人員,登錄后臺系統,查找有關孔康復所乘坐的班次信息。
“孔康復,男,53歲,身份證號***,購買的是G7304次車10車5排E座,現在列車正在檢票,還沒有離開站臺。”值班員迅速說道。
“絕不能讓他離開。”
肖然對負責民警道:“還得請你們幫忙進行抓捕。”
“這是肯定的。”
負責民警跟領導說了下,當即帶著肖然兩人從內部通道進入站臺,此時,距離列車發車還有五分鐘。
在站臺上一路狂奔,終于找到了10號車廂。
此時,車廂內的人流還沒有安定下來,來來往往的乘客在過道內穿梭,肖然也不確定孔康復是不是待在座位上。
三人不露聲色地朝5排F座走去,只見那座位上的乘客穿著白色襯衫,仰著頭靠在座椅上,臉上蓋著一張報紙,看不清模樣,似乎是在假寐。
目標沒有確定,肖然沒有貿然出手,他走上前去,拍了拍E座的椅背,一臉真誠道:“你好,你好像坐錯了,這是我的位置。”
說完,只聽報紙下那人兇惡道:“滾一邊去,什么你的位置,看清楚你的票!”
聽聲音,這人年紀應該不小了。
肖然還沒開口,E座旁邊D座上的一名梳著三七分一身西裝的男子卻插上了話:“小伙子你是搞錯了吧,來讓我看看你的票。””
肖然沒有接話,而是伸手將那人蓋在臉上的報紙扯了下來,裝作一副生氣的模樣道:“這就是我的座。”
“哎你這小伙子怎么這么沒禮貌啊,干嘛動手拿人家報紙啊。”D座上的男子頓時看不下去了,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
“你他媽腦子爛掉了,買票不看票啊…”
E座的男子蹭地站了起來,一臉兇相地沖著肖然罵道。
沒錯了,他就是孔康復!
說時遲那時快,肖然一把抓住孔康復的左臂,刷地一下把他從座位上扯了出來按在車底:“不許動警察!”
一聲大喝,車廂內剎時間鴉雀無聲,張磊與那位民警也迅速上前,合力將不斷掙扎的孔康復拷了起來。
將孔康復拽了起來,他依舊一臉的不服氣,跳著腳道:“你們憑什么抓我,我又沒犯法,憑什么抓我!警察打人啦,都看看啊,警察打人啦…”
“犯沒犯事你自己知道,老實點!”
在全車廂乘客的注視下,張磊與那位民警合力將孔康復以及他的行李一起帶下了車。
肖然朝D座上的一臉震驚的男子出示了一下證件,問道:“你和他認識嗎?”
“不、不認識啊。”那男子一臉迷茫,嚴重還有些害怕:“警察同志,我沒有妨礙你執行公務吧?”
“算是沒有吧。不過你都不認識他,干嘛這么幫他說話?”肖然盯著這男子道。
那男子尬笑道:“我就看他年紀比較大…打抱不平、不不、多管閑事了…”
“歲數大就都是好人了?”
肖然對這個邏輯感到很是費解:“下次再管事的時候先認真分清情況,不要盲目,明白嗎。”
“是是,下次我一定分清好壞人…”那男子連忙道。
肖然沒有再問,這社會上有些人就是不分青紅皂白地亂插手,他轉身迅速離開了列車,畢竟不能干擾列車的出發時間。
見肖然走了,D座男子長出了口氣,擦了擦頭上的汗,心里一陣不爽,怎么說自己也三十多歲的人了,怎么就讓一個小警察給唬住了呢?真是丟人。
“這個小警察好厲害啊,不知是搞什么的。”
出了這檔子事,車廂內議論紛紛,一位老大叔道:“應該是刑警吧,看那人應該事犯的不小。”
那大叔身邊的學生模樣的小女生一臉崇拜道:“關鍵是好帥啊,我之前報志愿的時候怎么就沒想到去警校呢…”
剛剛將孔康復帶進火車站的警務室,何曉麗一行人便迅速趕來,當看到坐在椅子上的孔康復時,何曉麗長出了一口氣。
幸好,嫌疑人跑路沒有成功。
“孔康復,我們懷疑你與一起黃金盜竊案有關,現在立刻跟我們回局里接受問詢。”
聽聞此話,孔康復從椅子上跳起來沖著何曉麗大叫道:“你胡說八道,老子沒有偷黃金,這是污蔑,你們有證據嗎?!”
“只是問詢,帶走!”
審訊室單向玻璃墻外,看著悠然自得的孔康復,何曉麗擰著眉頭。
肖然走了過來,說道:“何隊,已經檢查過他的行李包了,并沒有發現黃金。”
何曉麗深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一言不發。
“何隊,之前審訊結果怎么樣?”肖然問道。
何曉麗道:“問他什么他都說不知道,很狡猾的老油子。”
“那他的衣服呢?他怎么說的?”肖然問道。
“他承認是他的衣服,但卻說幾天前被人給偷走了,拒不承認偷竊了黃金。”何曉麗搖頭道。
肖然摸著鼻尖道:“現在只要能找到被他藏起來的黃金,他就賴不掉了。”
“他家里你們不是剛去看過了嗎,空空蕩蕩的,現在就看是不是藏在他朋友的什么地方了。”何曉麗道。
肖然搖了搖頭:“應該不會,他這樣的不可能會相信任何人,肯定是藏在某個地方了…”
“但現在的問題是,如果我們不能盡快找到證據,24小時之后就得把他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