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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八章 再進陶營

  陶商在帥帳中坐在,一邊看著校事府校事從各處送來的戰報,一邊細細的琢磨接下來應該再做那些事。

  顏良已經死了,如此一來,東方戰線黃河各處口岸的壓力應該會驟減,其他戰略要沖的袁軍聽說了顏良的死訊之后,士氣想必也會大受影響,如此說來,己方在東方的戰線基本上可保無虞了。

  陶商站起身,來到了地圖旁邊,一邊仔細的尋思,一邊將目光又再一次的落在了開陽城的方向。

  除去顏良不算,目下屯兵在齊地的高干一路兵馬,或許是己方所剩下的威脅中,最大的一個吧。

  就在陶商籌謀著應該如何拔除掉齊地高干這個釘子的時候,太史慈的人馬押解著敵人回到了營寨。

  外面先是傳來了一陣喧嘩的腳步聲與叫嚷聲,雜亂聲過后,卻見太史慈大步流星的走進了陶商的帥帳。

  ”太傅,末將不辱使命,已經將袁軍首腦生擒回來了。”

  陶商聞言頓時一喜,臉上露出了陽光的笑容。

  ”兄長帶回來的都有誰?”

  太史慈恭敬地道:”降兵千余且不記,有袁譚和逄紀二人為主的一眾主要將官皆為末將所擒。”

  陶商聞言不由一奇:”又是他們倆…這倆人運氣夠背的啊,顯思兄長這算不算是二進宮啊?…真同情他。”

  太史慈咧咧嘴,不曉得陶商所言何意。

  陶商也不對太史慈解釋,道:”且先讓袁譚進來一下。”

  太史慈領命而去,少時卻見他領著袁譚進了帥帳。

  袁譚垂頭喪氣的,見了陶商頓時臉色一紅,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陶商卻是不以為意,他上前握住了袁譚的雙手,笑呵呵的道:”兄長,緣分啊!”

  袁譚的嘴角抽動了一下,沒有說話。

  “斷斷不到幾個月的時間,咱倆又見面啦…兄長你這是想我了,專程過來找我的么?沒事,徐州的一畝三分地就是你永遠的家,沒事常回來看看!”

  袁譚尷尬的一咧嘴:”陶兄,這事鬧的,你可別臊我了…唉,為兄的當真是無地自容。”

  陶商拍了拍袁譚的肩膀,道:”兄長真是多慮了,我哪會笑話你?咱倆誰跟誰呀!你只管在此安歇著休養,想住多久住多久,待陶商招待你一段時間后,自會將你送返河北。”

  袁譚猶猶豫豫的道:“我不住,直接回去行不?”

  “那肯定是不行!傳了出去,天下人還以為陶某冷落了朋友!住!必須的!住夠了回家。”

  袁譚一聽這話,終于再也忍耐不住,道:”陶兄,你我乃是敵對關系,你這樣一次次的放了我,與羞辱我有何異你還是殺了我吧!”

  陶商一轉頭,高聲道:“來人啊,把袁譚推出去…”

  袁譚頓時嚇了一跳,狠狠的一甩手:“噫!讓你殺你還真殺啊!”

  陶商哈哈一笑,道:“開玩笑的,我怎么舍得殺你呢?你乃是我的兄弟,我若是出手殺你,卻與禽獸何異”

  說到這,卻見陶商長嘆口氣,道:”兄負我可也,但我此生必不負兄。”

  一番話說完,只把袁譚說的眼淚汪汪的,心中竟然是升起了一絲酸楚。

  這小子,對自己比兄弟還親啊…再看看自己的那個親弟弟,跟陶商一比算什么玩意?簡直連畜生都不如!

  陶商笑著吩咐旁人道:”兄長辛苦了,且先下去休息,稍后我派人預備酒食,晚間我置酒與兄長壓驚。”

  袁譚頗是臉紅的被旁人帶下去了。

  少時,卻又有逄紀被人帶了上來。

  陶商上下打量了逄紀幾眼,突然對手下道:”把他拖下去,洗洗干凈蒸了!今天說啥也得吃一個。”

  ”啊?”

  逄紀聞言一下子頓時急了,忙道:”太傅,這、這不對啊!你怎地說殺便殺啊!而且怎么還要吃?”

  陶商疑惑的看著他:”多新鮮啊,你是袁紹的幕僚,我現在與其乃是死對頭,我現在恨不能生啖你肉,留著你不吃作甚”

  說到這,便聽陶商頓了頓,道:”左右你也不可能歸降于我。”

  ”這,這!”逄紀的額頭上開始往下流汗珠:”在下若是愿意歸降嗎?”

  陶商眉目一挑,仔細的沉思半晌,最終還是長嘆口氣。

  ”罷了,受人之托有時候未必便非要忠人之事,陶某已經弄死了一個顏良,若是再把你殺了,只怕日后戰事不利,連歸降保命都機會都沒了,左右以你這點本事對他也算不得什么威脅,我就饒你一命。至于歸降么,就不用了,你這塊料我也看不上眼,留在這也是浪費糧食。”

  頓了頓,陶商對逄紀繼續道:”回頭你帶著顏良的尸身一起回河北!雖然他死在我軍手里,但卻算得上是一名上將,頗值得人敬重。”

  逄紀唯唯諾諾的點頭,道:”那,我什么時候可以走”

  陶商嘿嘿一笑,沒有說話。

什么時候可以走  你們現在走,我的情況豈不是就暴露了嗎?

  自然是要等到我把高干收拾了之后,再放你們回去。

  待逄紀又被人帶了下去之后,站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太史慈突然奇道:“三弟,你適才跟逄紀說的那些話,似是頗有深意,不知其意為何?”

  陶商聞言輕笑,道:“那只是一個誤導性的思維引導,我給他帶帶節奏。”

  看著太史慈不甚明白的表情,陶商解釋道:“我剛才那兩句話,看似無意,實則有心,受人之托,所受何人?忠人之事,所受何事?逄紀這兩天不會琢磨別的,一定會仔細的尋思這個,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最終能想到的人也不過只有一個人而已,那個剛剛和他一起被生擒,且與他有間隙的人。”

  太史慈聞言似有所悟。

  陶商轉移話題,道:“我現在就準備趕回開陽城,對付高干,你派人去通知郭嘉,讓他麾下的校事府開始在齊地散播消息,就說陶某暗中前往石泉,歷城等地,連敗蔣奇,顏良等眾…總之,就是把我現在的行蹤泄露出去,懂了嗎?”

  太史慈聞言一驚,道:“三弟,你這次從開陽暗中出來,不就是為了不讓旁人知曉你的行蹤嗎?如何還要故意泄露出去?”

  “兵法云,實則虛之,虛則實之,在外面該辦的事我都已經辦到了,現在回開陽去對付高干,但高干生性多疑,他遲疑著不動手,我就給他一個動手的理由,終歸也不知一直僵持著不是?”

  而與此同時,郭嘉在開陽城,與糜芳和劉辟接頭了之后,隨即按照陶商的吩咐,接過了整個瑯琊國的指揮權。

  郭嘉的思緒極為敏銳,他通過糜芳和劉辟上一次的戰斗,已經基本算出了高干是一個怎么樣的人。

  有才華,但做事過于嚴謹,多疑。

  這樣的人,想打贏自己很難,但要是想勝他,也絕對不容易。

  就在這個時候,陶商派給郭嘉的密令到了。

  郭嘉跟陶商合作多年,自然是知曉他的心意,當即便把消息散播了出去。

  接下來,卻是得看高干的反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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