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佩珀就端著兩杯飲料送了過來,將其中一杯顏色五彩斑斕的遞給了高飛。
高飛又不傻,當然不會去喝那杯怪異的飲料,他將飲料隨手放在茶幾上,回頭看著斯塔克問道:“說吧,斯塔克先生,你為什么非要把我一個布魯克林小警探拉過來蹚你這趟渾水,你這個級別的案子可不在我的業務范圍之內。”
斯塔克哈哈一笑:“很簡單,因為NYPD的警察里我只認識你,如果不是你小子的警銜太低,資歷太淺,這樁案子你就是負責人了。”
“就因為這個原因?”高飛簡直醉了,“你也太草率了吧?”
“這怎么是草率呢?這明明就是個非常成熟穩重的決定。”斯塔克振振有詞的說,隨后轉向站在旁邊手足無措的施耐德警監。
“這位警察叫什么來著?”斯塔克瞇著眼睛琢磨著。
“施耐德,我叫施耐德,是NYPD的副高級警監…”施耐德連忙誠懇的回答道。
老哥是個老實人,從未和斯塔克這個級別的大佬打過交道,這一次冒昧拜訪,他到現在還緊張著呢。
于是斯塔克和施耐德兩個人大眼瞪小眼,足足瞪了半分鐘誰都沒說話。
隨后斯塔克轉向高飛:“看見了吧?這就是請陌生人過來辦案的下場,你說尷尬不尷尬?”
高飛攤手承認道:“是挺尷尬的。”
“所以嘛!”斯塔克拍了拍高飛的肩膀,“還是得你這個熟人來辦這件案子。”
“不過你也別有太大壓力。”斯塔克笑著說,“我對抓出兇手沒什么興趣,反正全世界要殺我的人沒有成千也有上百,我早就虱子多不癢了,這案子依我看就擱置吧。”
然而聽了這話,施耐德警監立即搖頭。
“不行,這案子必須得破,這是我上任之后接手的第一個案子,如果我不破掉的話…”
“別說的那么嚴重,施耐德警監,活得隨性一點,偶爾在工作上留下點瑕疵也沒什么的。”斯塔克笑著說,“FBI和CIA都搞不定的案子,我總不能指望NYPD給搞定吧?”
“可是…”施耐德警監可不甘心自己的第一件案子就不了了之,執著的想要爭取一下。
但沒等他再和斯塔克交涉,高飛已經搶在前面開了口。
“斯塔克先生,這案子我們破定了。”
“喲呵?”斯塔克挑眉看向高飛,“這么有信心?”
“當然,我們可不是吃閑飯的。”高飛笑著說。
“但我可不想在這種雞毛蒜皮的事情上浪費太多時間,你打算用多長時間破案?”斯塔克笑著問道,“高飛,我找你過來只是想跟老朋友聊聊天的,我可從沒打算真讓你破案。”
高飛輕輕一笑,隨后伸出三根手指。
“三天?”斯塔克的眉頭立即皺了起來,“時間太長了,我給不了你這么長時間。”
旁邊的施耐德警監卻急眼了。
“三天?三天可不行!高飛,三天時間太短了,咱們整理FBI和CIA留下的那些卷宗就得三天…你指的是三周吧?一定是三周,對吧,高飛?”
斯塔克翻了個白眼:“你沒聽見我說話嗎?三天時間都夠長了,你還想三周?而且,我最近正忙著搞一個小發明,每天忙得很,我可沒有三周的時間耗在你們NYPD身上。”
然而這時高飛卻咳嗽一聲。
“不是三天,更不是三周,我是說…三個小時。”
“什么?!”
這下施耐德警監和斯塔克全都不說話了,兩個人目瞪口呆的看著高飛。
就連佩珀都站在不遠處怔怔的望著高飛——咦?天上怎么有牛在飛?
斯塔克尷尬一笑,問道:“高飛,來,容我再確認一下。你確定你說的是三個…小時?也就是一百八十分鐘,一萬零八百秒?”
高飛一臉黑線,你確認就確認,跟我在這玩什么單位換算?
“是,三個小時,一百八十分鐘,一萬零八百秒。”說到這里,高飛看了一眼手表,“現在還剩下兩小時五十七分鐘。”
施耐德警長則干脆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心里就剩下無盡的悔恨了。
高飛啊高飛,我帶你來是讓你跟斯塔克套近乎的,不是讓你來吹牛皮的啊!
然而高飛卻是一臉淡定,往沙發上一坐,笑瞇瞇的問道:“我們可以開始了嗎?”
“可以。”斯塔克也被高飛勾起了興趣,他倒要看看高飛怎么處理他說出去的大話。
“高飛警官,咱們先從哪里開始呢?”
高飛道:“就從你被踢出董事會開始。”
“什么?”斯塔克微微一怔,他背后的佩珀也措手不及。
片刻之后,斯塔克才自嘲一笑:“看起來壞消息永遠都傳播的最快,我前天才被踢出董事會,沒想到你現在就知道了。”
高飛笑而不語。
哥們我不光消息靈通,還能預知未來呢!
這時佩珀好奇問道:“高飛警官,請問咱們從這件事情上又該如何下手呢?”
高飛道:“好說,先去查查究竟是誰帶頭把斯塔克先生做出局的。”
佩珀看向托尼·斯塔克,征求自己老板的意見。
斯塔克點頭示意:“按高飛說的做。”
于是佩珀轉身離開,去調查董事會的詳情。
雖然托尼·斯塔克被踢出了董事會,但并不代表他的手再也伸不進董事會,以他現在殘存的能量,調查出董事會里的貓膩綽綽有余。
十幾分鐘之后佩珀就回來了,她的臉色不太好看。
托尼·斯塔克抬頭看著她,直截了當的問道:“是誰?”
佩珀深吸一口氣:“奧巴代亞。”
“是他?”斯塔克有些意外,他沒想到輔佐兩代斯塔克的元老、前幾日還殷勤的對自己表示關愛的奧巴代亞背地里卻把自己做出局。
但再一琢磨,斯塔克也就明白了。
落井下石者必是做賊心虛,更何況奧巴代亞還陽奉陰違。
以他的智商,很多事情根本不需要證據,只憑邏輯推理就能想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所以…當初在紐約雇傭‘魅影’殺我的是他,把我的行蹤泄露給阿福汗武裝分子的人是他,現在趁機做局把我踢出董事會的人還是他!”斯塔克沉聲說道,目光中閃過一絲慍怒。
高飛欣慰的點點頭,隨后看了眼手表。
“三個小時都說多了,我應該說三十分鐘的…唉,我這個人的缺點就是太謹慎了,說話從來不敢說的太滿。”
旁邊施耐德警長都看傻了。
這是什么神仙操作?
他們是怎么通過一個董事會決議就鎖定嫌疑犯的?
還有他們說的話,為什么我聽得一頭霧水呢?
難道是…我智商跟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