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干什么!”
失去了一條腿的李哥被林亦拎了起來,他整個人在奮力撲騰掙扎著,然而無論他如何去動,都無法從林亦的手中掙脫出來。
“我可是來自于港島!”
“我是港島李家的人!”
“港島三大大師之一的周天通大師乃是我們港島李家的供奉!”
“你剛剛弄死了周天通大師的徒弟,周天通大師絕對饒不了你!”
“你死定了!”
“但是你如果現在放了我,放了我!我可以替你向周天通大師求饒!說不定大師還會饒你一命!”
李哥聲音時高時低,滿臉惶恐。
失去了萬秋來庇佑的李哥,根本就毫無半點招架之力。
“周天通?”
林亦搖搖頭:“不認識。”
“你說的港島三大大師,我也不知道,也不關心。”
“你是帶著駐顏丹來的吧,駐顏丹給我看看。”
林亦說完話,李哥連忙從身側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個木盒:“這就是駐顏丹!”
“給你,都給你!”
“這個駐顏丹的效果比那個養顏丹更強!我可以把配方給你,你有了配方,你就有了無數的財富!”
“我還可以給你錢!給你錢!”
李哥慌慌張張的開口。
他現在生不出一點反抗的勇氣。
林亦打開木盒,看了眼眼前這個所謂的駐顏丹,隨后單手輕輕一捏,丹藥碎裂,散發出一股股淡淡的香味。
那股香味相比養顏丹來的更為刺鼻,駐顏丹看上去也遠沒有養顏丹來的更為漂亮。
“不過就是一種提前激發人體生命,讓它體現在臉上,從而讓人看上去有些年輕的丹藥罷了。”
林亦只是聞了聞那股味道,便就是知道這顆丹藥用了什么藥材,以及大致的功效:“這種丹藥服用之后,看上去人是年輕了,但是損耗的卻是本命元氣,折損壽命。”
“煉這個丹藥的人,倒是有點意思。”
林亦幾句話出口,那邊的李哥臉色當即就白了。
他之所以手中有了駐顏丹,還打算強行把養顏丹給的丹方給弄過來,主要的原因就是因為駐顏丹的副作用實在太大。
養顏丹的這個市場堪稱廣闊,因而李哥這便就是花了不少的門路,聯系上了周天通的徒弟萬秋來。
這個丹藥,也是萬秋來從周天通那邊求來的。
“煉制駐顏丹的就是萬秋來,他是從周天通周大師那里學來的煉丹技藝,這個丹方,也是周大師早年得到的。”
李哥話語不停,面色發白。
他震驚于眼前這個家伙,單單只是捏碎了一枚駐顏丹,就精準的說出了丹效和副作用。
這可都是秘密。
在浦海,除開李哥和萬秋來之外,壓根就沒其他人知道。
“你們這一次來搶奪養顏丹,搶奪市場,我都不會如此生氣。”
林亦看向手中的李哥,語氣淡淡:“但是萬萬不該動了我的人。”
“那個骨化迷煙,便是出自于周天通?”
“對…那是萬秋來和我前來浦海之前,從周大師那里求來的。”
李哥點頭如搗蒜。
“周天通。”
林亦微微點頭:“今日我不殺你。”
聽到林亦的話,李哥心頭一跳,面色更是一喜。
“謝謝!謝謝!”
李哥眼眶泛紅,他從未感覺到生命是如此的美好:“我一定馬上離開這里,一定不會再做什么!”
“不要高興的太早,也別在我的面前表現出這么一副痛改前非的樣子。”
林亦隨手將李哥給扔了出去。
砰的一聲。
李哥的身子砸在角落中,正悄悄摸摸準備溜掉的趙純身上。
趙純被砸的痛哼一聲。
“你們兩個人爬著離開這里。”
林亦看著眼前的二人,語氣淡漠:“另外,港島李家的人是吧?”
“回去給你們家人和那個周天通帶句話。”
“七日之后,海州林大師登臨港島。”
“我要找他們要個道理,希望在我去的時候,他們想好怎么道歉,怎么贖罪,怎么求饒。”
林亦語氣之中滿是冷意。
“海州…海州林大師?”
聽到這個名字,被砸的頭暈腦脹的趙純整個人猛然一驚,渾身顫抖,望著林亦的視線,滿是驚恐:“你就是海州林大師!”
“原來你就是天使紀元后面站著的那個人!”
李哥也在這個時候猛然意識到了眼前少年的身份。
他渾身劇痛,失去了一條腿,現在就是一個殘廢。
此刻他望向林亦,滿臉都是裝出來的感激:“話我一定帶到!”
“一定帶到!”
“另外,謝謝您不殺之恩!”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李哥感激涕零,像是一條狗,但是眼底深處,卻是徹骨的仇恨。
他恨不得現在就把眼前的少年給活活撕了。
什么海州林大師?
去了港島,見到了港島三大大師的周天通周大師,終究是會明白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李哥這么想著,沒有半點猶豫,三肢著地,朝著門外怕了起來。
那邊的趙純依樣畫葫蘆,沒敢有半句怨言,他和李哥二人朝著外面爬去。
出了門,門口走道旁邊都是火。
大火封堵住了去路。
“這從哪兒爬啊?”
趙純咽了口唾沫,滿臉畏懼。
“這…”
李哥一下子也是懵了,身子僵硬在門口。
走道周圍的火不算旺,可是溫度極高,那些火焰更好似兇猛的野獸。
“我沒讓你們停下來。”
“要么爬著離開,要么就留下來。”
林亦靠著門框,一眼的漠然。
李哥和趙純聞言,身子一顫,沒敢停下,硬著頭皮,往前爬去。
辱人者,人恒辱之。
這一日之后,駐顏丹在整個浦海消失的干干凈凈,好似從未出現過一般。
至于蘭庭海閣的莫名大火,最后也是成了廚房廚師不慎引燃所致。
李經理匆匆趕到天使紀元公司,到達鐘水雨休息室的時候,見著已經安穩睡著,神色恢復正常的鐘水雨,終于是松了口氣。
鐘水雨閉著眼睛,痛疼感已經消失。
她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里的少年為她披荊斬棘,撐起了一片天。
這是很長很安穩的一覺。。手機版網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