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陶大人!
聽到這個名字,畢墨海神情巨震,滿臉駭然“你是那個五招殺死浦海第一虎豹臧飛檐的,當年號稱第一金剛,指玄之下無敵手的西北陶大人!”
畢墨海瞪大眼睛,忍不住驚呼出聲。*隨*夢*小*說w.suimeng.lā
他的聲音明顯是有些無法抑制的顫抖。
浦海第一虎豹臧飛檐。
這個名字從畢墨海口中一出,鄭家老爺子神色猛地一變。
“臧飛檐是誰?”
站在他身旁的鄭秋嬋還有些不解,這個名字在她聽來,著實是太過陌生,近乎于無人提起。
“臧飛檐,已經是屬于我那個年代的人了,他的事跡無他可說,單說一點,當年浦海幼虎榜第一期發布,他以二十歲金剛一品之境界,拿下幼虎榜榜首之位。”
鄭家老爺子頗是有些意動,面色更是難看至極。
幼虎榜榜首之位。
單是這個身份,就已經是讓鄭秋嬋內心巨震。
哪怕是那個年代,幼虎榜剛剛開始,或許有一些真正天驕不曾前去爭奪,可是單從二十歲金剛一品,這幾個字來看,就足以見得那臧飛檐的厲害之處。
而眼前之人,橫豎看去,如何都不像是年約七八十以上的老者,反倒是像是一個實實在在的四五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
西北陶大人。
鄭秋嬋沒有聽說過這號人物,只是從畢墨海的神情看去,自然是能感覺到他的身份,絕不簡單。
“不錯,當年臧飛檐那個小子孤身入西北,據傳是要踏遍西北金剛,一路而過,橫掃華夏,只殺金剛,以金剛之血證指玄之境。”
陶大人嗤笑一聲“但是可惜,他踏滅了兩個金剛之后,便就是遇到了我。”
“那一年,我也不過是金剛一品,可與他對敵,不過五招,斬他于手中,倒也是托了他的福,得以殺他證道,以他之血,鑄我入指玄之路。”
陶大人笑意不減,瞇起了眼睛,看著眼前的畢墨海“既然知道我的身份,自然也應該知道我的脾性。”
“現在我的徒弟死了,死在一個叫林九玄的人的手上,而那一天,你們鄭家鄭浮憶正好在場,所以現在就把她交出來,免得我一怒之下,把你們鄭家血洗當場。”
陶大人站在那里,渾身上下,氣勢跋扈,絲毫沒有將眼前的畢墨海放在眼中。
“林九玄?”
鄭秋嬋聽到這個名字,微微有些愣神。
畢墨海此番已經走上前去,滿臉決絕“不管如何,即便你是西北陶大人,我不是你的對手,但是鄭家于我有恩,今日我畢墨海不可退。”
“你若是想要帶走浮憶小姐,就得從我的尸體上踏過去!”
畢墨海聲音低沉。
他在浦海一帶,也是頗有威勢,只是與眼前這個西北陶大人這條過江龍相比的話,就顯得沒有半點勝算。
“區區一品金剛,也配攔我?”
陶大人一臉譏諷,便就是徑自向著畢墨海大步而去。
他的身上,不見有半點勃發之勁氣,更像是尋常之人,邁步往前的那副架勢,此番一往無前之狀,讓畢墨海神情凝重。
“我已經許久不曾動手,今日就算是死在你西北陶大人的手中,倒也算是不枉此生!”
畢墨海狂嘯一聲,縱身而起,眨眼之間,他渾身上下浮現出百余柄長矛。
他單手虛握,長矛落于掌心,不多時候,兇猛而起的勁氣,直接將距離畢墨海最近位置的檀木桌椅,悉數碾壓成了碎末木屑,飄蕩在空氣之中。
長矛與無數帶著絞殺之力的龐大勁氣,悉數向著陶大人鋪斬而去,周圍碎石狂卷,吊頂之上的長燈玻璃崩碎,空氣中狂風怒嘯,這一刻,畢墨海幾乎與手中長矛融于一體之中。
茅尖所向,鋒芒所指。
畢墨海不敢留有半點余地,傾力而出,渾身所有的勁氣,已然是徹底傾瀉而去。
“不過爾爾。”
眾人只聽到一聲冷哼,隨即便就是見著眼前陶大人突然一躍而起,他探出手來,手掌在半空中迅速變大,眨眼之間,依然有兩米之巨!
如同一扇鋼鐵大門一般的手掌,一把捏在了畢墨海手中的長矛之上,隨即發力,勁氣登時潰不成軍,四散開去。
下一刻,眨眼間。
陶大人的手掌已經按在了畢墨海的身前。
一掌之下,畢墨海渾身骨骼發出一陣陣清脆的聲響。
轟然一聲。
畢墨海整個人已然是倒飛而去,撞擊在身后墻壁之上,整個身子都嵌入其中,猛地吐出幾口血來。
這一切發生的極快。
鄭秋嬋等人更是來不及反應。
“現在陶大人可是真正的四品指玄!你一個個區區金剛一品,也敢放肆?”
身后位置的寧家家主滿臉冷意,此番話語之中,多有得意和激動之色。
一品金剛都被隨手碾壓。
這事情一旦傳出去,寧家便可狐假虎威,在浦海之地,或可更進一步!
“我暫且留他一命,只是廢去他的經脈,讓他下半輩子,好生懺悔。”
陶大人收回手去,身前的白色褲衩顯得尤為放肆。
他望向跟前,環視一圈“那么現在,你們誰可以告訴我,鄭浮憶在什么地方?”
“如果一個人都不說話的話,那么一分鐘,我便廢一人,直到你們悉數淪為廢人,亦或者是她出現的時候,方才停下。”
陶大人一邊說話,一邊往前而去。
他腳上的破拖鞋,此刻踩在地面上,一腳便就是留下一個腳印,力道恐怖非凡。
旁邊的寧寒露看著眼前一幕,心頭火熱。
她多年以來,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能夠從鄭家的陰影中擺脫出來,現如今,鄭家一品金剛被廢,相當于斬去鄭家最大助力。
而陶大人的出現,更是增加了她的信心。
若是能夠拜得眼前陶大人為師。
那她日后的路,可不就是平步青云?
寧寒露正在思索之間。
門外位置,聽到動靜的鄭浮憶匆匆趕來。
“你要找的人是我,不要動我的家人!”
鄭浮憶站在門前,看著里面一片狼藉,心底一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