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白剛剛還是一臉笑意,突然間卻如罩寒霜,這種情緒變化,對四周數百名落霞村村民產生了很大影響,令他們感到遍體生寒,壓力陡增,畏懼之下,禁不住紛紛后退。
方白目光鎖定火蟒宗的周植和計森這兩名執事,分開人群,大步向兩人走去。
龍女和諸葛憐緊步跟上。
隨后,火海以及數百名落霞村村民,也都跟了上去。
就連頭頂盤旋的十幾只火冠鷹,也如同一片片烏云般,向著火蟒宗弟子所在方向涌去。
落霞村的村民們,似乎知道大戰將起,一個個雙拳緊握,激動的渾身都在顫栗。
雖說火蟒宗來了兩名執事助陣,整體實力大增,但方白的無畏無懼,帶給了他們極大的勇氣,令他們熱血澎湃沸騰。
“呵,咱們還沒出手,他們自己倒送上門來了!”
看著大步走來的方白、龍女、諸葛憐等人,計森摸著下巴上幾綹胡須,樂呵呵的道。
周植道:“這樣也好!計兄,我喜歡那個帶著幾分英氣的,這個歸我了!”
“正好,我看中了那個柔媚的!”
計森指著諸葛憐,邪邪笑道:“女人嘛,還是柔一點、媚一點,才有味道!你喜歡的那個,我看性子應該挺暴烈。”
周植搖頭道:“你不懂,暴烈一些的女人,馴服起來才有成就感!”
計森笑道:“哈哈,這就叫蘿卜青菜,各有所愛,你…”
他“你”字還未落音,便覺眼前血芒耀眼,方白揮舞起手中的一把血色長刀,向他們斬出一道血色刀芒。
那血色刀芒,連天接地,殺氣沖霄,煞氣猛烈,計森感受到了一種致命的強烈威脅,不由瞳孔收縮,知道自己遇上了平生僅見的強敵。
他駭然后退,同時祭出一雙繚繞著火焰的大錘交錯在身前,想要格擋住那道勢道威猛無匹的血色刀芒。
他的大錘,是皇品上等靈器,用天外烏金打造,堅固無比,但卻未能擋住方白那血色刀芒的一擊。
“咔!”
一聲脆響,血芒斬過大錘,如切瓜剁菜一般,將大錘斬為兩截。
計森來不及發出驚呼,便覺身體一涼,竟被血色刀芒的余勢斬過。
“噗!”
鮮血噴濺中,計森的身軀自胸腹正中分裂開來,倒向兩側。
現場死一般的沉靜!
目睹此景的所有強者都張大了嘴巴,難以置信的看著計森被斬為兩截的尸體。
他們怎么也想不到,擁有雷劫七重修為的堂堂火蟒宗執事計森,竟如此不堪一擊,連方白的一刀都未能接下,慘死當場。
隨即,他們的目光又轉向方白以及他手中的那把血色長刀,每個人的神色間都充滿畏懼。
此刻的方白,手執血刀,人與刀似乎合為一體,銳利逼人的目光,彌漫激蕩的煞氣,帶給現場所有人一種無形威壓,就如同一尊殺神降臨世間。
方白剛才那一刀實在太快太猛,現場所有人都在想著,如果把計森換成自己,也一樣無法接得下來,會在那一刀之下斃命。
十數息后,數百名落霞村村民,發出雷鳴般的歡呼之聲,看向方白的目光中帶上了幾分狂熱。
而以周植為首的數十名火蟒宗弟子,臉色發白,冷汗不斷冒出,渾身都在瑟瑟而抖。
在那些火蟒宗弟子想來,能夠一刀斬殺本宗執事的強者,實力至少也是雷劫八重,這樣的強者,就憑他們這數十人,根本不夠對方殺的。
周植見多年老友計森被方白秒殺,不由肝膽俱裂,悄無聲息的駕馭靈器飛起,想要遁逃。
至于那數十名火蟒宗弟子是生是死,他根本不再去關心了,只想在方白那把如死神鐮刀般可怕的血色長刀之下脫身。
周植一逃,其他數十名火蟒宗弟子,也全作鳥獸散,各自駕駛靈器化作流光遠遁。
“其他人可逃,你卻休想!”
方白看著周植狼狽而逃的身影,面帶冷笑,后羿弓在手,瞬間拉滿弦,一支蘊含著靈火之威的火焰箭隨即激射而出,呼嘯著追向周植。
這一箭他精氣神高度合一,一箭射去,既快且狠,只數息間,便追上了周植,將他一箭貫穿。
看著化作漫天血霧的周植周執事,數十名火蟒宗弟子亡魂盡冒,傾盡全力飛逃,有些擔心自己會步周植后塵,甚至不惜激發生命潛能遁逃,以便讓自己盡可能逃得快一些。
龍女、諸葛憐想要去追,卻被方白叫住,笑著道:“一些蝦兵蟹將,逃便逃了,殺了他們也沒什么意義!你們若想報仇,回頭我帶你們殺上火蟒宗!”
諸葛憐興奮的道:“真的可以嗎?”
龍女雖然沒有說話,但從她那雙緊緊握起的粉拳,可知她也有向火蟒宗興師問罪之意。
火海見方白一刀斬殺計森,一箭射殺周植,在十數息的時間內,便輕松收割了兩位火蟒宗執事的性命,不由驚又喜。
只是,對于殺上火蟒宗,他卻想都不敢去想,苦笑著對方白道:“前輩,那火蟒宗有雷劫九重強者坐鎮,宗中弟子數萬,乃是三千大世界的頂級宗門之一,現在去尋他們報仇,有些不太現實。還請三思啊!”
落霞村數百村民中,有些年長穩重的,對此深以為然,覺得方白縱然實力強大,能斬殺雷劫七重強者,但這樣殺上火蟒宗,無異是自尋死路。
而那些年少熱血的,卻覺得村長這是在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均不以為然。
在他們想來,方白能夠秒殺火蟒宗兩位執事,其戰力說不定能夠堪比火蟒宗宗主,到時殺上火蟒宗,轟轟烈烈大鬧一場,快意恩仇,這才叫爽快。
方白對火海道:“您對龍女、小憐有救護之恩,叫我前輩不合適…這樣,我今后便也叫您村長。”
頓了頓,又道:“火村長,您放心,對付火蟒宗,我自有辦法。不會就這么帶著龍女和小憐直接殺過去。”
方白對付比他強大許多的宗門,早就經驗十足,沒有必勝把握,通常不會去硬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