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崢四人,雖然不懂陣法,但也知道布設陣法很難,而布設眼前這樣的大型陣法,更是難上加難。
因此,方白露出的這一手,著實讓他們大感震撼。
“我先走一步,咱們暫且別過!”
方白說著,身形已沖天而起,腳踏血飲狂刀,朝著蒼炎宗方向飛去。
“和方前輩交往的越多,我越發現看不透他了…”
眼看著方白的身影迅速消失在天際盡頭,雷崢撓頭喃喃說道。
“方前輩擅長煉丹煉器,在三千大世界已屬罕見,如今又顯露出極高明的布陣手段…真不知道他的身上,還有多少秘密。”
“將來三千大世界的頂級強者,必有方前輩一席!”
“能結識方前輩,是咱們的榮幸啊!”
羅信、羅忠、羅義三人也各自感慨道。
雷崢長嘆了口氣,道“方前輩厲害是厲害,但他此去蒼炎宗,我卻為他捏著一把汗啊!”
羅信想想蒼炎宗的可怕,深以為然的道“沒錯。蒼炎宗是個龐然大物,方前輩孤身一人前去,實在是有些沖動了…可惜,咱們也沒辦法勸他。”
羅忠卻道“據我觀察,方前輩雖然年輕,但不像是個容易沖動的人。他此去蒼炎宗興師問罪,或許已有了萬全的把握呢?”
羅義也道“咱們都知道蒼炎宗的強大,方前輩不會不知道吧?他這樣還敢去,那肯定是成竹在胸的。”
雷崢擺手道“算了算了,暫且不想這些事情了。既然方前輩讓咱們先回紅楓城,那咱們就回去吧!”
四人向著方白消失的地方看了一眼,這才駕馭靈器、化作流光飛走。
玉湖山靈石礦脈,距離蒼炎宗總部有萬里之遙。
這樣的距離,對于普通人來說足夠遠了,但對于能夠駕馭靈器飛行的強者來說,卻實在算不得什么,雷劫境強者朝夕之間便可至。
方白飛往蒼炎宗時,卻不知此時的蒼炎宗也正在調集強者,準備向玉湖山那處靈石礦脈進發。
方白斬殺蒼炎宗執事孔升、丁洵后,蒼炎宗總部負責守護魂殿的弟子發現兩位執事魂燈熄滅,不由大吃一驚。
而殷豪殷長老的魂燈雖未熄滅,但卻明暗交替,顯得微弱至極,這說明殷長老可能遭遇了什么危及生命的兇險之事。
守護魂殿的弟子,第一時間將這消息稟報了宗主魏宗平。
魏宗平得知消息,震驚無比,立即召集宗中眾高層來宗主大殿議事。
經過和眾位長老、執事的簡短協商后,魏宗平決定親自動身,攜同兩名長老、四位執事,即刻啟程趕往玉湖山靈石礦脈,看看那里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
而蒼炎宗這里,有幾位高層及太上長老鎮守,魏宗平很放心。
魏宗平帶著六位宗中高層飛離蒼炎宗不久,方白的身形便降臨在蒼炎宗山門前。
方白的左手中,提著一個發須凌亂、渾身是傷、狼狽不堪的蒼炎宗弟子,竟是自玉湖山靈石礦脈逃離的宗金海。
宗金海也是倒霉,他在飛回蒼炎宗途中,與方白的飛行路線相近,結果被方白追上,輕而易舉擒住,一路帶到了這里。
宗金海在之前的飛行途中,已從方白口中知道此人竟是牛奔、熊英雄的師尊,又聽方白說牛奔和熊英雄在山體坍塌中逃得一命,不由提心吊膽,害怕方白會殺了自己為兩個弟子泄憤。
“救命啊!快來人救我!”
眼看著方白帶自己來到蒼炎宗的山門前,對面不遠處便是幾名蒼炎宗的值守弟子,宗金海開始瘋狂掙扎,殺豬似的嚎叫起來。
“宗師兄?怎么是你?你…你這是怎么了?”
一名在山門前值守的蒼炎宗弟子認出了宗金海,不由脫口驚呼。
他眼中的宗金海宗師兄,一向都是英俊瀟灑、風度翩翩的,今日卻被人虐待成了這副樣子,怎能讓他不驚?
其實宗金海受的多是皮外傷,并不算重創,否則他哪還有精力在那里瘋狂掙扎嚎叫。
“此人在玉湖山殺了殷長老和孔、丁兩位執事,現在還要來殺秋執事…快!快發警訊!好叫宗中高層知道!”
宗金海狂呼厲叫的說完這句話后,只覺方白抓著自己的手突然一松,體內竟恢復了一些力氣。
他心中大喜過望,奮力一掙,從方白掌中掙脫,向著對面的幾名同門掠去。
他知道只要能回到自己一方的陣營中,就會得到眾同門的保護,性命無憂。
他和對面的同門之間,只有十幾丈的距離,這個距離以往瞬間即過,但此刻他卻覺得是如此漫長。
“嗖!”
宗金海的耳邊,忽然聽到一聲疾響,他聽出那是刀芒破空的聲響,心中驀地一緊。
“救…”
宗金海“救命”兩字還未說完,便覺雙腿一涼,身體陡然矮了下去。
緊接著,他看到自己的兩條腿竟跑到了自己的身體前面。
“我的腿!啊…”
宗金海低頭下看,發現自己的兩條腿已齊膝而斷,無邊的痛楚,從斷處向整個身體蔓延,令他忍不住發出凄厲慘叫。
方白在蒼炎宗山門前傷人,傷的還是蒼炎宗核心弟子,這無疑是一種強烈的挑釁。
幾名蒼炎宗弟子看到宗金海在地面翻滾,斷口處的鮮血竟是無法止住,不由臉色大變,紛紛祭出靈器,高度戒備。
方白的血飲狂刀,煞氣極重,一旦被它重創,傷口很難愈合,這也正是血飲狂刀的一個可怕之處。
一名蒼炎宗弟子,已發出了敵襲的警訊。
警訊響起,頓時便有一道道流光沖天飛起,落到山門這里。
只十數息間,山門前已經聚集了近千蒼炎宗弟子,他們看到翻滾不停,一身是血的宗金海時,一時間竟未認出他。
“閣下何人,闖我蒼炎宗何事?今日閣下若不給個說法,休想離開!”
一名身材削瘦的蒼炎宗執事越眾而出,看了一眼方白,又瞟了一眼地上的宗金海,厲聲說道。
“秋…秋執事…救我…”
宗金海的血流無法止住,每流出一點,生機便會被帶走一點,他痛苦恐懼之時,突然聽到秋執事的聲音,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虛弱的叫了一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