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夏要會一會多寶上人,陳飛點頭同意,他也想看看陳夏現有的修為幾何,實力幾何,所以唯有看到她與別人交手,才能看到最真實的情況。
夜晚很快來臨,陳飛和陳夏并沒有通知任何人,因為二人不想鬧起緊張的氣氛,所以父女二人一直在紫荊殿中,小呂呂陪著父女二人,不過此時他是哭喪著個臉的。
因為長公主說了,把他給要了,從姬姬身邊要走,十天后要帶著他以及另外九個人一起出遠門,回來時間待定。
也就是說,以后他不能伺候姬姬了,要伺候長公主去了。
所以他求救式的看著陳飛,但陳飛卻視而不見,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
所以呂呂很傷心,很難過。
夜里涼風襲來,殿外下起了潺潺細雨,造化大陸一年四季鮮明,此時正值秋季,秋雨微涼,小呂呂也變著戲法一樣拿出兩套袍子分別給這對坐在殿上對棋的父女披上。
“呂叔叔,你總是這么暖人心嗎?”陳夏沒抬頭,似乎打趣一邊,手執黑子,放到陳飛陣營之中。
小呂呂就一陣膩歪,他不喜歡叔叔這個詞匯,要是別人這么叫,他能把別人舌頭拔下來,要知道,他現在在皇朝之中,地位風光無兩,手下一大堆陰冷嗜血的暗衛,又負責監察百官,聽說這幾年來,他訓練出來的暗衛們,滲透的到處都是,那八王身邊都有不少,所以八王每天夜里干什么,和哪個小老婆睡的,用的什么姿勢,說了什么話,小呂呂的小冊子上都有記載。
又比如皇城之中,聽說他很多酒家的店小二都是他的外部成員,哪里有說靈皇壞話的,第二天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這是一陰陽人,自然也是陰人,皇朝第一大陰人。
不過他也的確對陳飛忠心,陳夏也正是看中了這一點,所以才會挑選他。
“長公主,您就別開老奴的玩笑了,老奴現在都在打罷子呢,想著法的怎么拒絕您的,說實話,老奴我離不開姬…陛下,離開了會死呢。”
陳飛額頭上冒汗了,陳夏則哈哈大笑道:“很難得,很難得啊,這也算是一種精神上的寄托吧?不過我帶走你,不是讓你來伺候我,我也不需要你伺候,我是想把你變得更加強大,因為你也知道造化祭壇開啟之后,恐怕會有很多人對父親,對我們全家不利,而那時你連個小雞子都殺不死,到時候父親恐怕會保護你,而不是你來保護父親吧?”
“我帶走你,就是讓你變得更強大,回來后,你就能保護好我的父親,你的陛下,這難道不好嗎?短暫的分別,換來的卻是長長久久!”
“你說這話我想抽死你。”陳飛看著陳夏道:“呂呂啊,你別聽她瞎說,你若是不想去,那就不去!”
“咱家去,咱家當然要去。”小呂呂跪下道:“這一輩子,能幫到陛下您,小呂呂也就心滿意足了!”
“有人來了。”正在這時,陳飛白子落下,直起身看向殿外。
陳夏也把最后一枚黑子放下道:“你又輸了,能不能不這么臭棋啊。”
“你知道我不怎么會下啊,你小時候還能去棋社學棋,我小時候只能下河摸魚啊,長大了也只看過別人下,自已很少下的。”陳飛搖搖頭,下圍棋,燒腦,他不喜歡。
陳夏站起來,長袖一抖,大步向殿外走去!
她是長公主,來到皇朝之后,內宮之中就給其做了新衣新袍,大紅大綠,與天衣無二,合身合體,穿起來即高貴又富貴,那下擺拖地,顯得猶如九天神凰!
她走出殿外,沒見她布下防御,也沒見她有光罩加身,但天下中的小雨卻自劫分開,不落其身。
這不是法則,但卻比法則還要牛,她已經做到人合一,天合一,靈合一。
道祖只有六品,但她是七品,六品相當于十二劫,七品就相當于大圓滿。
她,就是大圓滿的境界,只差一步,天主也。
天主是什么?那是一個天位的主人,這個天位有神界有仙界有凡人界,有著層層的位面時空,而天主,就是操控著這個天位生與死的無限神靈。
自然,她還沒達到天主的境界,這世間天主境到現在為止也沒出現過,雖然那陽二,那圣母,那惡瑟之類的有可能是天主,但也有可能不是的。
天主是什么,沒有人知道,因為已知的天主都死了,只留下了道果而已。
她站在雨中,遠眺前方,而不久之前,前方有疾光掠至,眼看著就要跳到紫荊殿頂。
只要站在紫荊殿頂,那就等于站在陳飛的頭頂拉翔,所以陳夏做為長房長女,那是絕對不允許的。
她的父親,那也是她的最愛,她崇拜的男神。
她目光犀利,鳳袍一卷之時,突然狂風大作,猶如十二級颶風般卷向了那道疾光。
“咦?”那道疾光自然就是那多寶上人,當他感知到有狂風卷來時,當即停下,并向后一縱,因為他感覺到狂風似乎能撕碎一切般,不可小窺,不可硬拼。
他縱后下落,站在別處屋頂,目光刺向了院中錦袍陳夏。
陳夏淡淡一笑,一步一步踏著上虛空,走向了那多寶上人!
多寶上人瞇起眼睛,因為他竟然看不到這女人是何修為。
“不知閣下是…”在多寶上人的情報之中,皇宮之中似乎沒有女性絕頂高手,而現在這個,無疑是絕頂強者,這令他很吃驚!
“家父派我過來交易,不過紫荊殿頂可乃皇權至高,多寶上人認為可以隨意踩踏?”陳夏目光如兩枚利刀般刺向那多寶上人!
而那多寶上人眉毛一揚,冷笑一聲道:“紫荊殿是你造化的皇權象征,可不是我多寶的象征,我多寶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哦。”陳夏輕輕搖頭:“但你處我造化大陸,進我造化皇朝,那就要接受我造化皇朝的律法制約!”
“廢話少說,造化靈皇在哪?我是來和他交易的,怎么派出一個瓜娃子?難道看不起我多寶?”多寶上人氣惱不已道。
“交易稍后再說,咱們先說說你深夜入我皇宮,無法我朝律法之事,我朝律法中規定,不得跳房上瓦,不得夜間飛行,更不得擅闖禁宮,你這幾樣全占了,所以咱們先說律法,再談交易!”
“嘩~”陳夏悍然般的出手了,對于一個選擇在人家皇宮大殿房頂交易之人,這本身就是對皇朝的一種賤踏,必須把這種風氣壓制下去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