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天羽這話說得大氣,但同時也氣人。
她堂堂梅氏,心魔大陸三大本土大族,六大門派都不敢得罪的存在,現在竟然有人聲稱要滅她滿門?不讓她們來呱噪?
這是在打臉,當著全天下英雄的面打她梅家的臉。
自然,對方如此囂張,怕是也真有幾分本事,所以不能大意,也所以…梅江婦突然眼眶一紅,對著身邊的路志高和雷震天輕輕揖首,然后低聲抽泣道:“路哥…雷哥…我…我一婦道人家,竟然被人指鼻子罵,還望兩位哥哥給小妹做主。”
這女人當著全天下英雄的面,對著路氏和雷氏兩大家主撒起了嬌。
自然,這女人就是這么現實,撒撒嬌算什么?只要能把這兩家綁到戰車之上,能和她共同對付敵人,三人同氣連枝,同體連心的,什么事兒辦不成?也不用怕任何人的。
而果然,她這話一說完,那路志高似乎心疼的要去幫她擦眼淚一樣,是站也不是,扶也不是,整個人都急了!
雷震天還好一些,但這廝卻以實際行動冷冷的一轉身,怒目金剛,看向陳飛和許天羽。
陳飛和許天羽就蒙了,端的好手段啊,這女人竟然讓兩大家主憐憐愛愛的,要知道,這女人可不是姑娘家了,而是生了四個孩子的婦人了。
但是…卻依然能讓兩大家主手足失措般不知所謂。
陳飛就深吸一口氣,看樣子江湖上的傳言是真的了,這三人真玩過好幾P,三大家族,混亂不堪。
“完了,你護著我點啊,人家要同氣連枝了。”許天羽這時候縮了縮脖子,一聲不吭的躲在陳飛身后!
而天空之上,江婦嘴角向上微微一翹,繼續低聲抽泣道:“雷哥哥,路哥哥,這么多年,梅陽是什么樣子你們也知道。我這婦道人家操持這么大一份家業,到處受人欺負,現在人家把兒子都給我殺了,還要吵著滅我滿門,我…我活著還有什么勁啊。”
“小妹別哭,只要雷哥我在,誰敢動你一根毛?”那雷震天突然間大吼一聲:“不管你們兩個是誰,抹脖子吧,別讓本座動手,到時候你們就真的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了!”
“不錯,你們自裁吧。”路志高也說道。
陳飛一下子就樂了,不過他并沒理會雷震天和路志高,而是看著那江婦道:“怪不得能把梅家玩得團團轉呢,端的好手段。”說完,他又看著路志高和雷震天道:“你們二人帶著族人離開吧,我給路遠和雷蕾一面子,今天不殺你二族,但最好別再來惹我,但是,梅家,從今以后,消失在心魔大陸。”說完,陳飛突然間站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你以為你是誰?我梅家縱橫無數億萬年,你這狂言未免太讓人恥笑了。”梅江婦哈哈大笑起來。
“哼,我們三族同氣連枝,同進退,梅家的仇人,就是我們的仇人,所以你…準備死吧。”路志高大聲道!
陳飛搖搖頭,也深吸一口氣,然后突然間一步邁到天空之上!
“你干什…”路志高和雷震天還沒說完時,突然之間,整個虛空停頓了!
沒錯,只是虛空停頓了,而地面上還沒有靜止,所有人都古怪的看著這一幕。
許天羽一拍額頭,時間法則,這位老大,連時間法則都會啊。
的確是時間法則,時間在這一刻停止了,所以天空中三大家族的百十多號人,全都沒了意識,因為時間停了。
他們保持著剛才的姿勢,剛才的輕蔑表情,但是現在,他們卻什么都不知道!
地面上上萬人都張開了嘴巴,他們沒有時間停止,所以他們眼睜睜的看到那人走到梅江婦面前,一指點在梅江婦眉心,然后又在人群中穿梭一圈,連點數次之后,便一步邁回地面,重新坐下!
“啪~”他打了個響指!
“你干什么?”雷震天和路志高還是接著剛才的話!
不過二人話音一落時,卻發現那人不知什么時候回到地面上坐著了,所以二人一楞,但很快,二人就大驚!
因為天空之上,他們兩族中間的梅家族人,大約二十多號人一股腦的從天空跌落,掉在地面.
二人大吃一驚,也定晴一看,那二十多人,包括梅江婦早已經死透了。
“啊?”
“啊?”
所有人都全身汗毛直豎,腳底板都泛涼,特別是雷震天和路志高二人的全身都抖動起來!
因為他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是…無聲無息間,自已的姘頭就死了?梅家二十多口,九品以上的一個沒活,全死!
地面上好多人都咽著口水,路家和雷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他們知道啊,他們親眼看到時間停了,然后那人閑庭信步般殺人,殺完人回去往那一坐,時間才繼續,然后才現在這個樣子!
太特么恐怖了,梅家這是得罪了一個什么樣的人啊!
“嗯,還不走嗎?”陳飛這時候突然看向路志高和雷震天:“難道也要留下?”
“不…”二人異口同聲,然后連連作揖:“多有得罪,多有得罪,打擾公子,打擾公子,我們告退,造退。”二人一邊作揖一邊退,退了好幾十米才要轉身。
不過就在他們轉身之時,陳飛聲音再次響起:“梅家,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是是是,我們明白,明白怎么做,公子放心!”二人也不同氣連枝同心同體了,鞠躬之后突然間二人同時出手,對著梅家九級以下的人出手了!
路遠和那雷蕾早已蒙B了,這位大叔尼瑪的太牛了吧?他還是人嗎?
許天羽跑了出去,然后開始搜集地面上的戰利品,要知道,地面死的這些可都是梅家的高層啊,還有家主呢。
所以,這廝樂壞了,自然,也沒有人敢跟他搶。
現場,異為詭異。路家和雷家人追殺梅家的人到處殺…
直到過了一刻鐘,現場才漸漸沒了聲息,天色也黑了下來,同時那路遠和雷蕾來了,二人沒敢帶別人,也沒帶隨從,到來之后離著好幾米就叫叔叔好。
“來了?坐。”陳飛笑著說道。
“不敢,不敢,叔叔,這是我們父親給兩位叔叔的鑰匙,此鑰匙是天淵池最深處的機關匙,沒有它,進不去最后一層的,我們父親特將此匙送予二位叔叔。”路遠遞來一枚鑰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