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在曾家吃過了中飯才離開,離開之前倒和年輕一輩打個火熱,至于年輕一輩要他看病的事兒,則讓曾團團給攪局了,曾團團不讓他看。
當然,最重要的是,他離開前曾老爺子也叫他經常和團團回來坐坐。
普普通通的一句家常話,但其中的含義卻非常大,這代表曾家老太爺接受了曾團團的這個男友,等于是一錘定音,曾團團的父母都沒有權力再多說什么。
不過這次曾團團的父親還有他的小叔以及幾個姑父都沒回來,不知什么原因,總之陳飛沒看到曾團團他爸,似乎臨時有事給耽擱了。
離開了曾家,曾團團便笑道:“他不回來更好,我們去他單位轉一圈,轉了一圈之后,也就天下人盡知了,到時候你可要對我負責啊!”
“我負什么責啊,你不帶訛人的。”陳飛舉手投降道。
“看把你嚇那樣,走了,去我爸單位!”曾團團一踩油門便快速駛離。
“就別去你爸單位了吧?”陳飛搖頭,他知道曾團團他爸是在辦公廳工作,似乎是副主任,所以工作地點太嚇人了,那可是傳說中的大內。
“咋了?怕了?沒事兒,我進得去,小時候經常在那玩。”曾團團笑道。
“反正別去了,怪麻煩的,況且你爸也可能真有事兒了。”陳飛繼續勸道。
“嗯,他的確有事了。”曾團團點點頭道:“這個點過去肯定見不到他的,還會挨訓。”
“那送我回家吧。”
“回什么家?晚上還有飯局呢,我不是說好了請圈子里的人吃飯嗎?飯店我都訂了,到時候你只要在飯局中一亮相,我看白小四和那姓曹的還敢動你不?”
“那現在咱們去哪啊?”陳飛看了看時間,才下午一點。
曾團團道:“領你做身衣服去。”
“我這衣服不行嗎?”陳飛感覺自已今天的打扮已經很得體了,白襯衫西褲的,非常帥氣。
“得了吧。”曾團團撇撇嘴:“糊弄一下我家里那些老土還行,但到了晚上的飯局,會被人笑的。”
陳飛冷笑一聲:“笑什么?笑我的衣服不是名牌?”
“你別老土了成不?穿名牌過時了,你以為穿個阿迪達,穿個三葉草就名牌了?農民工也穿那個!”曾團團說道:“真正的成功人士,都穿訂制的服裝,由專業的服裝設計師量身打造,沒有標牌,也沒有碼號,只是附合你身體的著裝!”
“暈,你們圈子里真講究,多麻煩啊,我認為衣服只要不臟就行,穿什么都無所謂的!”
“有所謂,你穿的不好,人家不會笑話你,會笑我曾團團沒品,懂不?”
“行行行,聽你的,不過一下午的時間能做得出來?”陳飛反問道。
曾團團一楞,然后懊惱的瞪了他一眼,沒好氣道:“做不出來。”
“那就別去了吧。”
“你這人真沒勁,哪壺不開提哪壺,行行行,不去了,我看晚上誰敢笑姑奶奶!”曾團團之前一心只想給陳飛做身衣服,然后穿出去有面兒。
但被陳飛這么一通攪和,她也知道,現在現做衣服太晚了,時間不夠了。
手工打造的衣服,沒那么快的。
“那咋們去哪?”陳飛又問道。
“沒地方去了,先去酒店先歇一會吧。”曾團團順口說道。
陳飛就楞住了,然后直勾勾的看著她。
曾團團看到陳飛直楞楞的看著自已時,伸手就敲了他腦袋一下:“你做夢呢吧?想什么呢,是姑奶奶我累了,想休息,你以為要帶你這小屁孩去開房呢?而且酒店也是晚上飯局的地方!”
“哥我可是小鮮肉!”陳飛摸了摸鼻子道。
“我呸,我把你轟成一堆腐肉你信不信?”曾團團罵道:“人不咋大,思想太復雜,農村的孩子也學壞了啊!”
陳飛就嘿嘿一樂,其實他能看得出來,曾團團真是對他半點想法都沒有的,就是把他當一大男孩而已,或者是當一小弟而已。
“對了,說起農村,過幾天有時間咱們再去長白山啊,我還沒打到熊黑子和野豬呢,你得賠我!”
“沒問題,過幾天就回。”陳飛拍著胸脯保證道。
曾團團得意的揚了一下脖子:“這還差不多,敢不答應我,開車門把你扔下去,讓你找不著家!”
陳飛無語,曾團團說完后自已就大笑起來。
很快,二人到了京城飯店,也是京城最著名的大酒店,晚上曾團團就要在這里宴請圈里的好友,陳飛也不知道宴請的人都有誰,反正就是陪著吃飯,公開亮一下相罷了,所以他無所謂。
曾團團是飯店的會員,出示了會員卡后,直接開了兩間房,而且進房間前告訴陳飛,到了飯點叫她,敲門叫她,要不她不醒。
而陳飛進了房間后,并沒有洗澡,也沒有睡覺,而是安安靜靜的坐在椅子上想事情。
曾團團帶他轉這一圈,其中的意義肯定不會小,恐怕到時候白四還真不敢再針對他,包括那個曹家有可能都會打牙往肚子里面咽。
因為曹家也好,白家也罷,都沒有他曾家勢大,或者說,這兩家都已經漸漸日落西山,曾家則在高速發展。
不提別人,就說曾團團他爸,那可是在前幾號首長面前工作的,普通的正部級見到他爸都要客客氣氣的吧?
最重要的是曾老爺子健在,雖然做了大手術,但身體很好,活個五六年不成問題!
而這五六年可就有大文章可作了。
所以曾團團正是利用這點,幫他擋災。而曾團團這么做,也不能說是簡簡單單的義氣,或者是幫朋友的忙,畢竟這關系重大,而曾團團這種女人精明得很,她不可能為了幫一個剛認識幾天的朋友,就得罪兩個大家族的。
所以她另有目地。
“一個目地是讓我給她爺爺看病,看中了我的醫術,那么還會不會有其他的目地?”陳飛不是懷疑曾團團什么,而是理性的分析整件事情的過程。
就在陳飛仔細考慮的時候,突然間他猛的站了起來:“其他目地?她沒有其他目地,她的目地恐怕就是打壓兩大家族!”
與此同時,隔壁房間的曾團團也并沒有睡覺或洗澡,而是在打著電話,通話人也正是她爸,只聽她對電話說道:“爸,我們這么做,會不會讓曹家狗急跳墻啊?陳飛這邊倒是沒有太大的問題,飯后我就會和他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