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的確是一條過江猛龍,他不知道星辰海洋的背景,也不知道京城地下圈子里的彎彎繞,當然,他也更不知道京城地下圈子里已經炸窩了。
一個人挑了二十多,近三十人,還把兩個道上的老前輩給收拾了,這人是誰?這人真是為了一個小姐嗎?就沒有其他目地?
所以很多人都在打聽這條過江猛龍,而星辰海洋方面也連夜關了門。
他們并沒有報警,因為這種事他們主動報警的話,會讓同行恥笑的,除非有看熱鬧的幫他們報警。
陳飛回了賓館,李猛還在睡覺,而他沖了個澡后就躺在床上回憶今天晚上的一切,仔細想想后也認為對方是找不到自已的。
只要周雪離京,那么他們就沒辦法找,京城這么大,誰也不知道他的來路,所以想找他無疑是大海撈針。
而就在他躺在床上過慮著今天晚上的事情時,他的微信突然有人發來一條消息。
他打開一看,竟然是呂小華發來的:“你回來了?沒事吧。”
陳飛苦笑一聲,這個呂小華,都快趕上偵探了,竟然知道他離開,也等著他回來呢。
“沒事,你怎么還沒睡,這都半夜一點了。”陳飛回道。
“知道你出去了,擔心你的安全。”
“我沒事,我很能打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嗯,那就好,你…你去找她了?”呂小華問道。
“沒有,就是出去逛了一圈。”
“哦。”呂小華回了一個字,也不知道是信了還是沒信。
“對了,明天你沒事吧,我們去蹬長城?”呂小華又發來信息道。
“好啊,一切服從領導安排。”陳飛開著玩笑道。
“我可不是你領導。”呂小華打了個笑臉。
“哈哈。”陳飛哈哈一笑。
呂小華也再次打了個笑臉,并繼續說道:“對了,明天你想吃什么,我們蹬長城回來后,吃頓大餐。”
“吃烤鴨唄,來京城當然要吃這個。”
“行,我來安排,包你滿意。”
“對了,你準備報什么學校?”陳飛突然問道。
“我啊…你報哪個我報哪個…”
“不會吧,我去報挖掘機的,報藍翔。”
“那我也報挖掘機藍翔。”
“干嘛啊,真要像跟屁蟲一樣啊?”
陳飛問完這句,呂小華等了足足兩分鐘后,才繼續發來一張笑臉,并說道:“想跟一輩子!!!”
這次輪到陳飛無語,這是呂小華鼓足勇氣向他表白了,他能感覺得到呂小華在那邊一臉脹紅著臉,一定緊張的不行,一定緊緊的盯著手機屏幕的。
“我們還小,海誓山盟還太早。”
“我知道我最想要的是什么,況且我們也不小了。”呂小華回道。
“好吧,這個話題打住,你困了吧?早點休息。”
“有你聊天,一點都不困,我還想喝酒呢…”呂小華打了倆鬼臉。
“算了吧,太晚了,對了,明天咱們先去看升國旗啊,然后再去爬長城!”
“要是看升國旗的話,這個時間就要準備一下了,兩點半就要出發。”
“那還是算了吧,睡覺,睡覺,明天早上叫我們起床,晚安了啊,不回了。”陳飛說完就把手機放成震動,然后塞在枕頭底下。
呂小華也只打了晚安兩個字,并沒有多說,她一向比較聽陳飛的話。
周雪實際上并沒有完全聽陳飛的話,陳飛讓她啥都不要了,立即就坐火車走,但她怎么可能直接走?
雖然出租屋沒什么,但還有換洗衣服,還有一些自已積攢的貴重物品,所以她必須要拿走的。
凌晨一點,陳飛和呂小華聊天的時候,她才到火車站,并且買了一張兩個小時后去往深圳的車票。
也就是說,她要在三點的時候,才能坐上火車離開京城。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星辰海洋背后東家的勢力網極其龐大,如果她和陳飛分手的時候就立即坐上火車的話,那還真的什么問題都不會出,畢竟火車一走,不屬于京城的勢力范圍,誰也拿她沒辦法。
但是,她的大意卻也讓她失去了最好的離開時機。
凌晨兩點二十,她坐在火車站等著檢票的時候,她的面前就出現了兩個人,然后在她驚恐之時,就被兩個人夾著出了侯車大廳。
對方的動作很快,雖然她也有掙扎,也有喊叫,但是路人或者是車站值勤的民警都沒反應過來呢,她就已經被塞進了一輛面包車中,快速駛離。
周雪嚇壞了,整個有一種尿急的感覺,那夾著她的兩個人,力量特別大,其中一個的身高恐怕有一米九十多,像一個小巨人一樣。
而一到車上,那兩個人就立即用膠帶封住她的手腳和嘴。
其中開車的司機拿出電話,撥通后說道:“老板,人找到了,正帶回來。”
“知道了。”電話那邊輕描淡寫的應了一句就掛斷電話。
周雪的眼睛也被蒙上了,口不能言,身不能動,也只感覺被面包車帶著七拐八拐的走了一個多小時,天都亮了之后,才到了地方,然后又繼續被人夾著進入了一個很涼爽的屋子里。
當眼罩被揭開的時候,她發現這里是一間大的地下室,這地下室的一面墻壁上甚至還有刑具之類的,而她也被綁在一張椅子上。
一個四十多歲,穿著藍色西裝,戴著一頂前進帽的中年男子坐在沙發上,身邊靠著一個打盹的妙齡少女,沙發后面站著兩個穿黑西裝,并都留著胡須的中年男子。
而整間地下室,還有另外六個男人,都在看著她。
還有,地下室的一角有一個大的鐵籠子,籠子里竟然有兩條灰狗…不對,是灰色的狼,周雪也是山里長大的,狗和狼還能分得清的!
這里的人竟然私養了兩條兇狠的灰狼!
那坐在沙發上的男子正抽著煙,也不耐煩的指了她一下,然后就有一人上來,狠狠的撕下了貼在她嘴上的膠布。
“啊~”周雪感覺臉上的絨毛都被拔掉了,火辣辣的疼痛。
“給你那個弟弟吧,打個電話,要他過來。”中年男子直接說道。
周雪沒吭聲,她不可能出賣陳飛的。
“呵…”看到周雪不說話時,中年男子不屑的譏笑了一聲,都說婊子無情,戲子無義,這女的現在倒像個有情女子,不過他不信,不信婊子會有情。
“剪她手指。”他淡淡的命令道。
而他命令一下,就走到周雪面前一人,在周雪驚恐之時,那人拿著鉗子就掐在背在她身后的小手指上,然后她聽到‘咔~嘣’的一聲,劇烈的疼痛差點讓她昏死過去,而她也嘶聲裂肺尖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