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于宗教派系,圣光教廷國中,軍方派系的翼人,無疑是要實在不少。
基本上,只要你能展現出足夠的能力,他們就不介意重用你。
畢竟在軍方派系這邊,往后的發展方針是早就確認了的,他們要讓這些人類,更加徹底的為他們圣光教廷國效力,為此,他們要讓人類成為他們圣光教廷國的合法公民,讓人類真正的融入進來。
如此這般,光是將他們自己和‘舊翼人’區分開來,是肯定不夠的,作為‘新翼人’的他們,還需要適當的向人類釋放出一些善意,以此來豎立起自身的形象。
考慮到這一點,重用一些人類,算是比較實在的一個辦法。
不過更加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他們自身擁有著絕對的軍事力量,縱使一個人類身居高位,也很難動搖他們翼人在圣光教廷國中的主導地位,這才是最為核心的一點。
以此作為前提,到目前為止,羅輯所展現出來的能力,基本上是已經不用再多說了。
新翼人挑選出來的那一批負責治理人類城區的人類之中,應該沒有誰的能力,是能夠與羅輯匹敵的。
在這個他們需要繼續加強后方穩定性的檔口上,羅輯的這一份能力,他們自然是要好好的運用起來的。
為此,收到報告的新翼人掌權者們,也是毫不吝嗇的給予了羅輯更多的人類城區的治理權。
當然,這只是相對好聽一點的說法,說的直白一點,那些新翼人的高層,說白了也就是將羅輯視為打工仔了。
給予羅輯權力,歸根結底,還是為他們創造利益。
而只要他們想,憑借著手里強大的軍事力量,他們隨時都能將這一份權力給收回來。
亨利·博爾是個什么想法,先不去說,對于那些翼人群體中的掌權者,羅輯和葉清璇肯定是不可能把他們想的太好的。
對于這些家伙的想法,他們心里,基本上都門清。
不過無所謂,反正這事情在他們看來,無非也就是互相利用罷了。
如今能夠借著這個機會,獲得發展的權力,那總比之前沒有的時候要好。
那翼人也不是做慈善的,很多東西,還是得自己靠手段去爭取!
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羅輯治下的城市數量,可以說是呈直線上升。
而隨著治下城市數量的增長,羅輯麾下雖然依舊有人能用,但還是不得不面臨一些比較麻煩的問題。
比方說,現在負責治理城市的絕大多數人,都是他從礦場里撈出來的戰俘。
從這一點考慮,那些人對他,應該多少有點感激之情才對。
但說到底,他們彼此之間的關系,還是以互惠互利為主的,要說這些人對自己有多忠誠,羅輯和葉清璇都很難相信。
在這個前提下,隨著他們治理的地盤變得越來越大,這里面,個別人難免生出一些想法,做出一些超出他們掌控的事情。
此時此刻,羅輯的辦公室內,剛剛又有一批工作文件送到他的眼前,懷著一種‘工作優先’的態度,羅輯迅速處理起來,文件不算太多,前后也不超過三十分鐘的工夫,羅輯就已經批閱到了最后一份。
而在這個過程中,羅輯辦公室的沙發上,一名年紀起來有六七十歲的金發男子,身形僵硬的坐在那里。
安靜的辦公室內,羅輯翻閱文件的聲音,在無形之中,不斷的刺激著該男子的每一根神經,令其如坐針氈。
擺在眼前茶幾上的茶水點心,他是一口沒喝一口沒吃,不到三十分鐘的時間,卻是讓他感覺格外漫長。
就在這時,處理完了手頭最后一份文件的羅輯,呼出了一口長氣,那呼氣的聲音,令坐在那里的金發男子,直接打了個激靈,下意識的抬頭看去,緊接著,就看到羅輯從桌邊拿起了一份文件,朝著他走了過來。
走近之后,看著桌上那都沒有動過的茶水點心,羅輯隨口問了一句…
“怎么?茶水點心不合胃口嗎?”
“沒、沒有。”
伴隨著羅輯的開口,金發男子那一整顆心,直接懸到了嗓子眼上。
“屬下近來腸胃不好。”
“原來如此,腸胃不好。”
對此,羅輯也沒多想,只是隨意的點了點頭。
隨后,直接將手上的那份文件,放到了那名金發男子的面前。
“我就不問你為什么了,看看吧,應該都在上面了。”
聽到這話的金發男子,心臟狠狠一抽,下意識的深吸了口氣,然后拿起文件,翻開一看,這文件的第一排上,寫的正是他的名字!
緊接著往下看去,那一個接著一個的名字,以及下面羅列出來的事件,令金發男子臉色煞白,額頭開始不斷的冒出一顆又一顆豆大的汗珠。
這才看到一半,已然意識到自己大難臨頭的金發男子,已經完全不敢再繼續往下看了,整個人直接狼狽不堪的跪倒在了地上。
“大人、總督大人恕罪!屬下絕對沒有要背叛總督大人的意思啊!”
在說話的同時,金發男子朝著羅輯不斷的磕頭,試圖求得羅輯的寬恕。
羅輯見狀,不緊不慢的將其扶起…
“別害怕,真要說起來,我還得謝謝你呢。”
羅輯那柔和的語氣,配合上那‘扶起’的動作,讓金發男子有點發懵,一時之間,腦子竟是有些轉不過彎來,直到羅輯后半句話的說出…
“若不是多虧了你,我還真不知道,我這手底下,竟然有那么多忘恩負義的人,多虧你,讓我這一次性揪出了不少人,省了不少工夫啊。”
那一刻,羅輯柔和的語氣,只讓那金發男子感到一陣冰冷刺骨,兩腿一軟,‘噗通’一聲再次跪倒在了地上。
“大人恕罪、大人恕罪!屬下只是貪了一些錢財,絕對沒有背叛大人!請大人相信屬下、請大人相信屬下!”
此刻已然是徹底亂了方寸的金發男子,不斷的朝著羅輯,重重的磕著響頭,一下又一下,發出‘咚咚’聲響,已然是將自己磕的頭破血流,但卻完全沒有要停下的意思。
“請大人再給屬下一次機會!屬下愿意為大人效力,做大人的忠犬…”
話說到這里,金發男子的聲音戛然而止,是羅輯的手,不知何時,搭在了對方的下巴上,這一搭,就好似一柄鋼鉗一般,讓金發男子完全開不了口。
緊接著,一股不容違抗的力量,讓他那已然涕泗橫流的面孔微微揚起,滿是恐懼的雙眼和羅輯那雙平靜的眸子對視到了一起。
“忠犬?一條背叛過的狗,還能算作是忠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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