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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2 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周游來到前臺,正巧新的客人入住,是位高個子的戴著墨鏡的洋氣女士,他下意識上前招呼。

  此時甄妮正把房卡交到她手上:“入住愉快,安女士。”

  “多謝。”她轉(身shēn)的同時,也看到了周游,連忙摘下眼鏡尬笑道,“我發誓,真的不關我事。”

  周游皺眉上前,走進前臺開始((操cāo)cāo)作起電腦:“甄妮,我上次不是說了,那幾個人要加到黑名單里嗎。”

  “啊?什么黑名單?你說了?”

  “嗯?”周游露出了標準魔鬼表(情qíng)。

  “好…你說了。”

  安可期上前解釋道:“周游,我們在事發前已經終止和西陵地產的合作了。”

  “入住愉快。”周游放下四個字后便又上樓了。

  安可期無奈嘆了口氣,沖甄妮道:“你們店長是特別記仇么?”

  “嗯嗯嗯!”甄妮瘋狂點頭。

  “好吧。”安可期從包中拿出一疊畫冊,放在了前臺處,轉(身shēn)就走。

  “什么意思,安小姐?”

  “放那里好了,不用管。”

  “…”甄妮不解地打開畫冊,很快就“哇”了一下,沖門口的安可期道,“這是你的作品么?”

  “不用管。”安可期拉著箱子出了宿舍樓。

  未曾想到,她剛走周游就咯噔咯噔下來了。

  “那個碧池說了什么?”

  “人家(挺tǐng)好的啊。”

  “抱歉,他是我最討厭的那一型。”周游說著拿起畫冊,很快也“哇”地一聲叫了出來,“媽的,羅德島設計學院。”

  “什么島?”

  “就是一個很知名的大學。”周游一頁一頁翻看著設計作品,“這個((逼逼)逼)格是很可以,有錢就是可以學所(欲yù)學啊。”

  “我也覺得(挺tǐng)漂亮的。”甄妮不(禁jìn)湊到周游(身shēn)邊一起看,“就是…有點太…超乎想象了,我們不是農家院么?”

  “不要讓我再聽到這三個字!”

  “農村民房?”

  “你是魔鬼嗎!”周游憤怒地合上了冊子,“就放這里,別說我看過。”

  “哦。”甄妮小心地把冊子擺放回原來的角度,“你為什么這么氣啊,店長?”

  周游想了想說道:“你有沒有碰到過這種(情qíng)況,你有一道題費盡腦汁也解不出來,然后突然出來一個別人家的孩子,瞬間給出7種解法。”

  “沒有。”

  “(日rì)…那再比如說,你連個男朋友都沒有,(身shēn)邊卻有的碧池吊著一把優質男晃((蕩蕩)蕩)。”

  “這個…嗚…”甄妮突然眼眶發酸,“旱的旱死,澇的澇死啊,店長。”

  “就是這樣,我一直想不好二期的設計案,這個人卻糊了我一臉。”周游搓著手道,“關鍵,這些內容已經影響到我了,我不得不規避這本圖冊里的設計元素,你說這個人碧不碧池?”

  “就像閨蜜把周圍的好男人都占了,我不得不離社交圈里屈指可數的男生遠一點?”

  “是啊。”

  “好難過啊,店長。”

  “是啊。”

  二人相擁而泣,甄妮借機問道:“所以到底什么時候漲工資啊?”

  “年輕人,要有先苦后甜的精神。”周游瞬間推開珍妮獨自上樓,“讓我先看到你的努力。”

  晚餐時間,周游依舊與客人們一一閑談,唯獨避開了安可期,不知道為什么,他就是討厭這樣目標明確的女人,她的貿然接近總讓周游覺得她想得到些什么,本質上與費嘉彬并無二致,只是更體面一些罷了。

  祁志桓坐在周游對面,夾一塊紅燒(肉肉)三次都沒夾起來,非常不爽:“活了一輩子,突然要用左手拿筷子,不痛快…不痛快啊…”

  “給您勺子。”周游隨手把小勺遞了過去。

  祁志桓立刻拿起勺子輕松了塊(肉肉),就著碗里的米飯一起咀嚼,滿臉真香,一邊嚼一邊嘆道:“我怎么沒想到。”

  “思想僵化。”

  “小同志。”祁志桓嚴肅地盯著周游道,“早些年你這么和我說話,是要出事的。”

  “鄭帥不讓您吃肥(肉肉),這已經是第三塊了,要我撤掉么?”

  “別別別!”祁志桓趕緊換了副神色,“你的地盤,你做主…對了,明天菜譜是什么?”

  “午餐是刀削面,蘇依依親自動手。”

  “哎呀,又有好戲看了。”祁志桓興奮地搓起手來,“她那個…頂得住,削出來肯定香。”

  “什么頂得住?”

  “你怎么連這個都聽不懂?算了沒事…”祁志桓紅著臉低頭猛吃。

  “話說,住了這么多天,會覺得無聊么?”

  “有一點點吧,不過能在湖畔看書,看多久都不無聊。”

  “我如果做二期的話,您希望有什么主題建筑或者活動么?”

  “嗯…”祁志桓難得認真地放下了勺子,“象棋?”

  “太老頭兒了。”

  “書法比賽?”

  “更老頭了。”

  “合唱室?歌舞廳?”

  “天吶,我不問了…”周游捂住了頭。

  祁志桓笑道:“要問也不該問我,要問問年輕人或者三口之家。”

  他說著四望起來,很快捕捉到了單(身shēn)女青年安可期:“那桌你還沒去吧?不如去問問那位女士的意見。”

  “她是來搗亂的。”周游擺手道。

  “這么標致的姑娘,怎么會呢?”祁志桓不(禁jìn)盯著人家看了起來。

  安可期發現被盯,也友善地拿起了紅酒杯,遠遠舉杯。

  祁志桓傻笑著舉起茶杯。

  他并不知道,自己給了安可期一個搗亂的理由。

  安可期樂滋滋地拿著酒杯起(身shēn)湊到了這桌:“老先生,一個人來的么?”

  “是啊,坐坐。”祁志桓拉了拉旁邊的凳子,“我這位小朋友周游,正苦惱民宿的建設計劃呢,我說他應該多問問年輕人,就看到你了。”

  周游直想罵街,您老圓的可真漂亮,明明已經淪為社交工具了還不知道么。

  “這么巧?我也是做設計的。”安可期厚著城墻臉坐下,“放了一本我設計的圖冊在前臺,你有看到么?”

  周游避過頭起(身shēn)道:“你們慢慢吃。”

  “誒,年輕人,多交流交流嘛。”卻見祁志桓快速擦了擦嘴起(身shēn),“我就不打擾了。”

  祁志桓快速抽(身shēn)離去,不忘回頭沖周游挑了挑眉,豎了個大拇指。

  老夫只能送你到這里了,加油!

  豎你妹的拇指啊!周游還從未見過如此自作多(情qíng)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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