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說,沒領悟混沌規則,上去必死。就算領悟了混沌規則,一樣不能保證安然通過?”歐陽翼心有余悸道。
“當然,領悟那一道混沌規則,只是代表你有了挑戰大道天梯的資格,不是說就一定能夠上去。”蒼老聲音回答道。
“如果上不去呢?”
“當然也會死,尸骨無存!”
歐陽翼:“…”
“求道之路,本就逆天而行,若前路阻斷,不能登高,還不如就此以身殉道!”冷無淚語氣冷漠,似乎早已經視死如歸,不懼任何艱難。
“年輕人,有志氣,覺悟很高!”蒼老聲音贊許道。
“喂,冰塊,你修道只是為了復仇吧,什么時候有這么高的覺悟?”歐陽翼總感覺冷無淚在耍酷。
“復仇和求道并不沖突,我兩者兼并!”冷無淚道。
“好吧,你牛逼!”歐陽翼豎起大拇指。
“蕭塵,你怎么說?”裴安琪看向蕭塵。
“既然是規矩,那就先試一試,能不能領悟那道混沌規則吧!”
蕭塵左右望了望,找了個空閑的地方,開始坐下。
裴安琪、歐陽翼和冷無淚見狀,也都跟在后面,在蕭塵身邊坐下,閉目凝神,用心去感悟。
一時間,造化圣壇空間內又寂靜下來,再無任何聲響。
“混沌規則!”
蕭塵雖是閉目,但心如明鏡,神識伸展,周遭空間萬事萬象,盡在窺視之中,任何微毫,皆無處遁形。
縱使是空間交錯的規則,都返璞歸源,一一呈現。
而其中,有一道極其特殊的規則,游縱在空間,吸引了蕭塵的注意。
“這便是那道混沌規則?”
蕭塵心生疑惑,心念一動,神識編制出一張巨網,將那道規則捕捉,拉到面前,仔細觀測。
但突然,他意識到不對勁,猛然睜開眼睛,同時敲醒裴安琪、歐陽翼和冷無淚三人。
“不要感悟,那是假的!”
裴安琪三人驚醒,疑惑地望向蕭塵,“什么假的?”
蕭塵正欲解釋。
忽然,人群中一名灰衣青年猛然起身,周身縈繞著強橫的混沌氣流,神采奕奕。
“哈哈…我已經悟了,大道天梯,難不住我!”
話音落,灰衣青年縱身一躍,飛向大道天梯。
轟隆!
剛邁上第一階,沉重的雷鳴之音震響,現場眾人皆是受到震撼,氣血翻騰。
“闖道者,誰?”
大道天梯傳來極具威嚴的聲響,好似天梯本身存在的意志,任何人無法抗拒。
灰衣青年領悟了混沌規則,胸中豪邁,凜然無懼,傲然道:“闖道者,拓跋王!”
灰衣青年開始登天梯,已然驚醒現場不少人。
而拓跋王三個字一出,令眾人目光閃爍不定,似乎想到了一個失落了的皇族。
難道,是那個失落皇族出來的天驕?
“拓跋王,大道天梯,有往無回,望你珍重!”
“我明白,來吧!”
拓跋王意氣風發,好似天地盡在掌握,面前再無任何阻礙能夠阻止他登臨圣位。
隨之,他腳步邁開,踏入第二階。
頓時,天梯景象一變,有焚盡萬物之天火滾滾襲來,令天地宛若成了熔漿地獄。
但拓跋王見狀,冷笑不屑:“天火小道,何足道哉,破!”
沒有任何動作,單單是自信豪邁的話語,好似就震住了蒼穹,壓制了天火。
天火熄滅,天地恢復清明。
拓跋王沒有猶豫,再登第三階。
咔擦!
景象再一變,無窮無盡的雷勢醞釀。
這一次,是雷道考驗。
“雷道,小道爾!”
拓跋王依舊冷蔑姿態,不屑一顧,話音蘊含著莫測威壓,壓過醞釀的雷勢,破散異象。
緊接著,他繼續邁入第四階、第五階、第六階…
大道天梯,每一階似乎都會出現一種考驗。
但道有千千萬,九十九階肯定無法完全展示,故而每個人踏入天梯的考驗都是不盡相同,隨機遇到。
“丹道,小道爾!”
“器道,小道爾!”
“刀道,小道爾!”
“劍道,小道爾!”
拓跋王天縱之資,周身縈繞混沌氣流,強勢無比,一連登上九十階,毫無阻礙。
“厲害,已經九十階了,難道第四位圣人要出現了?”
下面有人驚呼,內心羨慕。
那個皇族雖然失落了,但畢竟是曾經輝煌過的,如今出了拓跋王這等強橫人物,說不定要重新崛起。
“我靠,這混賬東西在說什么,居然說刀道是小道?”歐陽翼氣得想打人。
冷無淚聞言,亦是皺眉。
他和歐陽翼一樣,也修刀道。
但拓跋王說刀道只是小道,盡是藐視,而大道天梯似乎還認可了他的說法?
那他們豈不是誤入了歧途?
“他連劍道都說是小道,蕭塵,你怎么看?”
裴安琪扭頭望向蕭塵。
她不知道蕭塵具體修的什么道,但蕭塵最常用的就是劍道神通。
“并不是你們這么理解的!”蕭塵搖頭道,“大道天梯的考驗,無關大道小道,僅僅只是在比拼勢!”
“勢?”裴安琪三人聞言,略微一怔。
“嗯,你們仔細觀察,拓跋王從頭至尾沒有出任何一招,僅僅只是有無敵的信念,在氣勢方面壓倒了大道天梯的考驗,那些考驗異象就不攻自破了!”蕭塵道。
“就這么簡單?”歐陽翼道,“我也有無敵的信念,也能輕輕松松通過?”
“你有個屁的無敵信念,上去肯定嚇得瑟瑟發抖!”冷無淚毫不留情地打擊道。
“喂喂,冰塊,不帶這么損人的!”歐陽翼怒道。
“冷無淚說的也不盡然是錯!”蕭塵瞥了歐陽翼一眼,漠然道,“勢,并不是能想象出來。你一個大道第六境,在圣境強者面前,能凝聚出大勢出來嗎?只會被對方壓迫得瑟瑟發抖!”
“關鍵,還是看實力?”裴安琪道。
“也并不是全看實力,還要看你是否識時務!”蕭塵道。
“識時務?”裴安琪一頭霧水,這跟識時務有什么關系??
“關鍵在那道混沌法則,看下去就知道了!”
蕭塵似乎已經看透了某些秘密,但沒有直接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