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聞冷笑聲響起,異次元空間內,一道手握魔刀,身穿金甲的戰神身姿顯現,從空中徐徐降落,冷盯著蕭塵。
“沒了尹沖的軀體,你似乎混得更好了?”
蕭塵盯著乾非,能夠感受到他今非昔比的力量,比神都那時候強大很多了。
“這是他們專門為我打造的身軀,倒是意外的合適!”乾非笑道,“早知如此,我也不必去占取尹沖身軀了!”
“但縱使多了一副身軀,你就有把握能贏我嗎?”蕭塵不動聲色地看著乾非道,“失敗者,永遠是失敗者。面對我,你這輩子恐怕是翻不了身了!”
“你一直都是這么狂妄的嗎?”乾非搖頭嘆道,“年輕人,沒有吃過苦頭,不知道天高地厚。我曾經也遇到過一個和你一樣自負之人,可惜他終究自食惡果,一敗涂地!”
蕭塵聞言,試探地問道:“你是指…人皇?”
“聰明如你,一點就通!”乾非道,“太古紀元,人皇之驚艷,絕不會遜色你半分。但他終究也走向末路,如今已是生死不知,你自認為能夠勝過人皇嗎?”
“人皇如何,我未見過,不做評斷!”蕭塵語氣平淡道,“但我有我自己的思量和信念,若無必勝把握,我不會輕易出手!”
“呵,在我看來,你所謂的信念,只是你一廂情愿的自負!”乾非嗤笑道,“你永遠無法明白,這個世界有多大,你面對的敵人有多強!”
“那你知道你現在面對的敵人,有多強嗎?”蕭塵淡淡道。
乾非聞言一怔,輕笑道:“我知道你已經邁入了天帝領域,甚至可能達到了天帝巔峰,畢竟茉莉和炎神皆不是你的對手。當年的人皇,也不過和你同等境界而已!”
“你真這么篤定,已經看透我了嗎?”蕭塵平靜道。
“雖不敢說一目了然,但祖神賦予我破妄之眼,你的偽裝,在我面前無法生效!”
乾非一邊說著,一雙奇異雙眼一直注視著蕭塵,似乎在洞察什么。
蕭塵見狀,沒有任何遮掩,凜然無懼道:“省省吧,你今天阻擋不了我!”
“那可未必!”乾非哂笑道,“在這里公平對決,一對一,我不會輸給你!”
“但我沒興趣一對一,因為你還不夠資格!”蕭塵淡淡道。
“嗯?”乾非凝眉問道,“你什么意思?”
“你沒察覺到嗎,我的隊友來了!”
話音落,只見蕭塵信手一劃,異次元空間登時開裂,出現一道長方形門戶。
唰唰唰!
數道人影相繼從外界沖入異次元空間。
赫然正是太初、閻皇鬼帝、燕傾城等人。
“傾城,雨菲和櫻雪她們沒事吧?”蕭塵第一個看向燕傾城,心里還是比較擔心葉雨菲和蕭櫻雪的情況。
“她們沒事,在安全的地方休息!”燕傾城道。
“嗯,這次多謝你!”蕭塵道。
“舉手之勞!”燕傾城自然是不敢居功。
“蕭皇,我就知道,你一定不會輕易隕落!”太初感懷道,“縱然和從前變了模樣,但你依舊是你!”
“你倒是一點都沒變!”蕭塵望著太初,亦是感慨道。
“感情在你眼中,我依舊是原地踏步,沒有任何進步嗎?”太初無奈道。
蕭塵知道太初是開玩笑,也是笑著回道:“我只是覺得以你之才能,達到任何成就都只是理所當然,沒有什么值得驚訝的!”
“可惜,終究與你差之甚遠!”太初并非恭維,而是他確實一點都看不透蕭塵。
蕭塵比從前更加神秘,不可測度。
他在進步,蕭塵也在進步。
而且蕭塵的進步比他要多得多。
他和蕭塵的差距,只會越來越大。
“何必執著這些,現在不是又有并肩作戰的機會了嗎?”蕭塵拍了拍太初的肩膀道。
“喂,這么久了,你都不跟我打招呼,看不見我嗎?”一名宮裝少女雙手叉腰地擠到前面,對蕭塵無視她很不爽。
“你是誰?”蕭塵上下掃了她一眼,發現沒什么印象。
“你…氣死我了!”少女扭過去頭,不打算再理蕭塵。
“蕭塵,她是冰凝啦!”寧青璇提醒,隨即又輕笑道,“你應該能猜到吧,何必故意逗她?”
蕭塵確實能夠感受到冰凝身上靈族獨有的氣息。
靈族之中,認識他又擁有如此高強修為的人不多,所以蕭塵一開始就有猜測她是冰凝,只是一時無法確認而已。
“我還以為你跟櫻雪一樣,一直是長不大的呢,沒想到一段時間不見就長這么高了!”蕭塵打趣地望著冰凝道。
“櫻雪是故意抑制生長,我才沒她那么無聊呢!”冰凝哼道,“以前長不高,只是靈族生長特性跟人族不一樣而已!”
“行了,現在不是敘舊情的時候!”閻皇鬼帝不合時宜地打斷道,“該正視正視面前的敵人,也算給敵人的尊重!”
頓了頓,他又目光一轉,盯著乾非道,“你說是吧,乾非?”
“閻皇?你居然沒死?”乾非意外地望著閻皇鬼帝道,“真是令我吃驚!”
“你不僅會吃驚,待會我還要喂你吃屎,你這狼心狗肺的東西!”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此刻閻皇鬼帝無疑怒不可遏。
但人們又從他語氣之中聽出了一些貓膩。
顯然,閻皇鬼帝和乾非不僅是仇人那么簡單,曾經還關系很好,不然不會說乾非狼心狗肺。
“看來你和他有故事?”
蕭塵瞥了閻皇鬼帝一眼道。
當初雖然就知道閻皇鬼帝來歷不凡,但也確實沒想到他來頭這么大,居然和異族上一任圣帝相識。
而且論修為,他只怕一點都不遜色于現在的太初。
“陳年舊事,多說無益!”閻皇鬼帝似乎不愿意提及,搖頭道,“我和他有私人恩怨要解決,你們不要插手!”
“你一個人行不行?”太初問道。
“笑話,我蟄伏這么久,等的就是今天,哪怕同歸于盡也在所不惜!”
閻皇鬼帝顯然早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
茍延殘喘這么多年,只為了卻這一樁恩怨,別無他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