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塵雖然也修煉邪道魔道功法,但道心永恒不變。
在登頂仙皇之后,世間就很少有外物能夠令他改變心境了。
“感情是根本不屑這種功法?”八岐聽得蕭塵所言,暗自嘀咕道,“本座這是遇到一個什么變態?”
世間有多少人為了獲得力量,抵抗不住誘惑,沉淪黑暗。
蕭塵坐擁寶山,卻是絲毫不為所動,絕非尋常人類能夠辦到。
遇上蕭塵,對它而言,也不知是福是禍!
“行了,你去消化這股力量,爭取盡早恢復以前的實力。以你目前的實力,有些跟不上節奏!”蕭塵淡淡說著,又喚出黑洞空間。
既然已經重新踏上了修真界,那返回仙界也是遲早的問題。
所以,蕭塵估摸著要開始積蓄力量了。
畢竟他曾經一人震懾整個仙界,很多人怕是不會愿意看到他重新回歸。
一旦回去,必然腥風血雨!
八岐之實力,說強不強,說弱不弱,但其品種和血脈似乎很特殊,將來興許能用到它。
這也是蕭塵重新幫八岐恢復實力的原因。
“難得你說句人話!”
八岐原本還擔心自己恢復功力,蕭塵會打壓自己,現在聽到蕭塵這么說,立刻就放心多了,高興地沖入了黑洞空間。
“差不多該結束了!”
一招黑暗吞噬,直接滅殺了陣法內的所有人。
蒼月皇帝柳乾、金銀二老、各路藩王郡王,還有玄劍宗和妖族的人。
等于來說,蒼月帝國的百分之九十高層全死在了這里。
這無疑是一場大洗牌了,如果不能補充新的血液,蒼月帝國或許將從此凋零,柳家皇室從此傾覆。
想到這里,蕭塵身形一動,忽然出現在場外,望著那兩道已經嚇呆了的人影。
柳飛瑤和趙重陽一直在觀戰,沒有離開過一步。
只不過最開始,他們是想見證一場好戲,作壁上觀。
而這一刻,他們是懵了,望著已經化為虛無的現場,一直沒回過神。
“你們兩個這么有閑情雅致?”
淡漠的話語,卻如驚雷,令柳飛瑤和趙重陽同時驚醒,神色瞬間驚恐起來。
“你…”
柳飛瑤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么,但終究說不出什么。
“柳飛瑤,雖然你沒有進入法陣之內,也似乎不知道你父皇的密謀。不過你指使趙重陽,依然是想殺我,我恐怕不能當做不知道!”
話音落,只見蕭塵抬手一揮,一抹劍光絕塵而至。
柳飛瑤被一劍貫體,嬌弱的身軀橫飛出去。
曾是風華絕代的飛瑤公主,此刻卻如風中殘燭,隨風飄零。
但意外的是,柳飛瑤并未死去,只是丹田盡毀,一身修為被廢,淪為一個普通凡人。
“你該慶幸你是柳鴻墨的唯一弟子,而且同樣姓柳。不管如何,我也該給他留一個后人!”
今天已經殺了柳家不少人,所以蕭塵還是動了惻隱之心。
畢竟柳鴻墨幫他照顧了步家五百多年,算是還他一點恩情。
“飛瑤,還不快謝謝前輩!”柳鴻墨忽然現身,見到蕭塵沒有殺柳飛瑤,顯得十分激動。
在他看來,柳飛瑤一再得罪蕭塵,幾乎是必死的。
但柳飛瑤此刻精神狀態明顯不好,對于柳鴻墨的話仿若未聞。
“算了,我不需要這虛偽的道謝!”蕭塵搖了搖頭。
此時此刻,柳飛瑤心里肯定是恨他。
無論是誰,也不可能對一個廢了自己修為的人發自內心的表示感謝。
“那么…趙重陽,輪到你了!”蕭塵目光一轉,落在趙重陽的身上。
感受到蕭塵身上傳來的壓迫,趙重陽嚇得一哆嗦,趕緊道:“我…我師父是青陽至尊,修為可是大乘期巔峰,你敢對我…”
蕭塵甩手一巴掌,將趙重陽拍飛了出去。
堂堂人族三大天才之一,在蕭塵面前卻如同嬰兒一般,根本沒有任何反抗之力。
“我沒有立即殺你,給你喘氣的時間,不是讓你搬自己的家底!”蕭塵散發著強烈殺意,冷冷道,“你以為能嚇到我嗎?”
趙重陽聞言,更是瞳孔一縮。
噗通!
他竟是雙腿一軟,朝著蕭塵跪下道:“蕭公子,饒命!我只是一時受了柳飛瑤這個賤人的蠱惑,絕對沒有對你不利的想法!”
“趙重陽,想不到你居然是這種人?”柳飛瑤對趙重陽失望至極,神色之中盡是厭惡。
興許她有一半的心思是在利用趙重陽,但不可否認,她也曾經很欣賞趙重陽這位天之驕子。
然而不到絕境,你永遠不知道一個人光鮮的外表之下,隱藏著一個多么丑陋的靈魂。
“柳飛瑤,你以為自己比他高貴很多嗎?”蕭塵毫不掩飾自己的諷刺道,“你和他是同一類人,不用急著批判他,先正視自己吧!”
“對對對,柳飛瑤,你就是個心機女,我趙重陽豈能任你利用?”趙重陽狠狠道。
“多嘴!”
蕭塵又一巴掌,將趙重陽打趴在地上。
趙重陽啃了一地的灰塵,心中憋屈無比。
從小到大,他都是眾星拱月的天才,何曾被人這樣羞辱過?
但勢比人強,他自是敢怒不敢言。
畢竟蕭塵可是狠人一個,別說殺人,哪怕滅國都不會眨一下眼睛。
“趙重陽,念在你曾為人族對抗妖族,建過不少功業,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蕭塵淡淡道,“你現在是煉虛巔峰修為,我給你一年時間。若你能在一年內突破到合體期,我就放你一馬。但如果你辦不到,下場就會和柳乾他們一樣,尸骨無存!”
趙重陽聞言,先是微微一愣,隨即趕緊道:“多謝,多謝蕭公子,我一定在一年內突破合體期,并且發誓從此往后,以保衛人族為理念,此生不悔!”
“冠冕堂皇的話我聽膩了,用行動證明吧,滾!”蕭塵說著,抬手一揮。
趙重陽被氣勁掃飛出去幾十丈。
穩住身形后,趙重陽哪還敢停留,強壓體內翻涌的氣血,轉身化作一道流光遁走,消失在天際盡頭。
柳鴻墨見狀,有些疑惑地問道:“前輩,你當真放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