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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五章 撫養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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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一航道:“曹律師,能不能技術細節上打贏侵占案呢?”即使曹云說的很明白,陸一航仍舊期盼能正面的擊破對手。

  曹云回答:“技術吧?技術啊…首先需要知道當時的風向和風力,然后通過有資質的第三方進行試驗,證明風能吹動有黃金的袋子落進垃圾桶。一旦你舉證成功,侵占罪就很難成立。說的很難意思,是因為法庭還可能要求甲把錢還給被盜者。”

  曹云:“你的技術認證成功,只是代表過程是失誤,是一個意外。并不代表黃金是遺棄物,反而證明黃金非遺棄物。最終甲必須把黃金交還失主。但你的雇主甲鐵了心想要吞這筆錢,要么你和他說說道理,虛假的樸拙,比魔鬼更恐怖。人不能為了物資而失去自己的道德。如果說得通,將來你最差也能成為一名碌碌無為的普通律師。”

  曹云:“相反,為了雇主利益寸土必爭,不說兩萬塊,即使是兩塊錢,你也抱著必須贏的信念而戰斗。那你就有資格成為一名優秀的律師。反正我是不會勸說我的當事人去做個好人。”

  曹云道:“如果有你這位律師倒戈做二五仔,很容易說服甲把賣黃金的錢交出來。現在就看你要做一位為道德而戰的正義律師。還是要做一位為勝利而戰的職業律師。”

  “怎么又出現這種選項?”陸一航淚奔:“我不應該問你,我就知道不應該問的。”

  曹云:“一航,你很聰明。但是律師這一行大智若愚沒屁用,需要如市井小民那樣爭利。三國演義(非三國志,拒絕抬杠)中的諸葛亮聰明吧?怎么證明他聰明?于是有了很多的戰績。火燒新野,草船借箭等等。如果諸葛亮和你一樣,聰明歸聰明,但是就喜歡光明正大和敵人作戰,劉備手上那點籌碼早就被敗光。詐敗利用的是敵人的傲氣,也是人性。罵死王朗,也是看準王朗的弱點。”

  曹云道:“你現在就如同赤壁之戰中的周瑜,曹軍數量是你東吳士兵的數倍。如果周瑜不發揮水軍之長,如果周瑜沒有安排黃蓋詐降,他堂堂正正和曹軍決戰,結果會怎樣?你為什么就那么看不起陰謀詭計呢?說難聽是陰謀詭計,說好聽就是足智多謀。兩者有什么區別?你為什么過不了這個坎?”

  陸一航苦澀一笑,他的姐姐就是曹云所說的足智多謀或者擅長陰謀詭計。小時候,一心豪俠的陸一航沒少吃虧。讓陸一航奇怪的是,自己被姐姐欺負,父母親卻不向著自己。甚至還要陸一航向他姐姐學習。

  兩人目標都是上高巖大學,陸一航十幾年的苦讀,仍舊沒到分數線,最后去了警察大學。陸一航的姐姐,學習很差,她也根本無心學習。她在初三先入外國籍,而后以華僑的身份參加高考,輕松進入高巖大學。

  接著她以愛國華僑的身份,還有近親為高巖籍的客觀條件,申請加回了國籍。由于她的父母,還有各種身份和她本身的做人能力,讓她在仕途上一帆風順。對此陸一航看不懂,怎么會這樣呢?好在陸一航父母對陸一航要求不高,讓陸一航去過自己想過的生活。

  陸一航雖然佩服曹云能力,但是對于曹云各種手段則不以為然。越三尺案,是曹云戰績中難得一見的以技術證據,光明正大取勝的一個官司。陸一航尤為激動,說明依靠光明正大也是可以取勝的。特別對手是諸葛明,更加堅定了陸一航這個信念。

  “你矯枉過正了。”曹云拿起水果刀:“刀只是武器,在好人手上,它可以制止壞人作惡。在壞人手上,它可以成為壞人的幫兇。你有刀卻不屑用刀,非要赤手空拳和持刀壞人作戰,還想著打敗他們。一航,我覺得是你有問題。你可以和司馬落多交流,司馬落性格有些變化,指控策略更為豐富,但是他是壞人嗎?我知道成年人很難說服成年人,你自己考慮吧。如果實在糾結,這案子還是讓魏君先接,別因為你的固執讓雇主蒙受損失。記住,雇主花了錢了,無論錢多錢少,遵守契約我認為是社會的基本道德。”

  入夜,陸一航一個人在山崖邊發呆,這是他模仿曹云行為的一個體現,在內心中他把曹云當作偶像。

  葉嬌走到附近,道:“陸律師,我認為這樣的你很好。但我認為你沒有客觀去看待曹律師。曹律師在法庭上很兇殘,詭計多端。但是離開了工作,他是一位很隨意、很禮貌和很和善的人。”

  在客廳吧臺位置,曹云和高山杏正在喝一杯,看外面的一男一女,高山杏問:“我一直覺得你這家伙很陰,但是對待陸一航讓我有些感動…你不會是喜歡他吧?”

  曹云一口可樂噴出來,翻白眼,拿紙巾:“我有你想的那么壞嗎…嗯拉不得力?”

  “嗯?”高山杏沒聽明白曹云含糊的話。

  曹云:“陸一航父親和盧群是一個階層的人。”

  高山杏睜大眼睛:“我就說…”

  曹云:“別亂猜,我喜歡真善美。我希望大家都充滿正能量…畢竟這樣一來我坑人就簡單多了。”

  高山杏原本聽的有點意思,被曹云最后一句話給毀了,高山杏很無奈道:“自己不是很壞的人,干嘛一定要人家覺得你很壞?”

  “作為一個很壞的人,偶然做點好事,會讓大家認為這人本性還是善良的。一個很好的人,偶然做點壞事,大家會認為:偽君子終于露出尾巴了。我寧可讓大家對我沒有期待,勝過大家對我充滿期待。”曹云道:“現在我更期待的是越三尺會掀起什么風波。”

  說到越三尺,高山杏有些感慨:“越三尺這人真不好評價,從目標來說,她是一位很有抱負的司法人員。從手段來說,她又涉嫌違規辦案。這次她跑的掉嗎?”

  曹云道:“不行,諸葛明在調查她殺人案時候,已經掌握了最少三項違規辦案的鐵證。現在就是看能挖出多少罪行來。最輕也是開革公職,重的話要坐牢。呵呵,越三尺殺人罪不成立,讓一切失控。很高興我是始作俑者之一。我原本認為以她玩火的性格,最后只能導致自己走向毀滅。她能力比我想的更強一點點,竟然能控制住局勢,我還是低估了她。”

  越三尺案后,經過為期一周的修身養性,吃肉泡熱水,失戀曹生活過的很愜意。什么?葉瀾還有麻煩?葉瀾的主人不好?司法部門調查葉瀾?

  出事再說吧。有些人就是這樣,諸如最基本的交通規則:過馬路走斑馬線,他們無所謂,直到被撞之后才后悔莫及:畢竟在斑馬線被撞賠的比較多。既然撞都是撞,為什么不多賺點呢?

  昨晚李墨給曹云打來電話,稱葉瀾要出國,被海關攔截。檢方申請了法庭禁令,禁制葉瀾半年內離開東唐。這種事需要律師來處理,李墨打電話意圖想知道曹云處理還是不處理。曹云回答哦就沒了。

  大多數女生一致認為,和前女友聯系過于頻繁,是一種不正確的行為。

  這就是律師,當需要一個借口的時候,他們總是能找到偉光正的借口。

  神出鬼沒的云隱為了應付老爹,今天又跑到律師所來打卡,在曹云身邊一坐,見曹云邊吃早餐邊看新聞:“有什么新聞?”

  曹云:“東方和白茹將在下個月訂婚。兩個小時前,白茹工作室確認此消息。一個小時后,白茹將接受電視一臺娛樂板塊獨家采訪。”

  云隱:“還有呢?”

  曹云找了一會:“名唐井下案重審結束,井下以過失致人死亡罪被判二緩三。判決公布后,涉事檢察官已經被停職接受調查。九尾被停職了?這女人就是實誠,有什么說什么。”

  同一案件重審,最終結果不一致,司法部門會尋找原因。九尾就是最好的原因。曹云早就和九尾說過,要名利雙收,就應該黑一點。想完成自保的最低目標,也別太坦誠。

  曹云:“你老爹對葉瀾怎么看?”

  云隱道:“我爸找了葉瀾,告訴她,雖然她對他有看法,不過葉瀾有需要幫助的時候,盡管給他打電話。當時葉瀾爺爺找我爸時,我爸剛剛向我母親發誓,絕對不再染指江湖之事。事后覺得很對不起兄弟。”

  曹云道:“兄弟如衣服,女人如手足。正常嘛。”

  “喂。”曹云接電話。

  陸一航:“贏了。我以出售黃金克數與失竊者申報被竊黃金克數相差超過17為理由,拒絕認同垃圾桶內的黃金是失竊者們擁有的黃金。最終無恥的幫他贏了兩萬塊。”話語中說不出的辛酸,還有那么一點點興奮。

  很多人黃金首飾是他人贈送,即使自己買的,也忘記了重量。在人性的驅使下,有些人不可避免的多報自己被盜黃金重量。最終陸一航借力打力,讓他們自吞苦果。

  “恭喜恭喜。”曹云:“我請客,中午海陸火鍋。”

  掛電話,曹云聯系超蝦大酒店,高山律師所是超蝦大酒店的常客,特別VVVVIP。側面也反映出高山律師所這群律師,不僅單身,而且懶。不過到高山律師所外賣是個好差事,他們給小費毫不吝嗇。

  葉嬌走過來,先和陸一航與曹云禮貌招呼,后道:“曹律師,警方通知我,我是我姐姐唯一法定繼承人,讓我找律師辦手續。”

  曹云:“你不就是律師嗎?”

  葉嬌為難:“我沒辦過。”

  曹云:“云隱,你就是葉嬌律師。”

  云隱連忙搖頭:“辦遺產好麻煩的,還要清點,還要公正,還要評估。”

  曹云:“哦。”

  云隱:“你會和老爺子說…”

  曹云:“會。”

  云隱無奈站起來:“美女,我們先清點下不動產。”

  “有人嗎?”一男子身穿工作式西裝出現在后門門口。

  葉嬌忙招呼:“你好。”

  男子道:“我叫孫斌,是檢察院工作人員,這是我的證件…能和曹律師聊一聊嗎?”

  曹云將自己吃完的盤子推到一邊:“請坐。”

  葉嬌上前把盤子拿走。

  孫斌坐下,道:“曹律師,我是井下案的調查員,想向你了解一下九尾在井下案中的表現。”

  曹云點頭:“盡管問,知無不答,配合檢方工作是我們市民的義務。”

  孫斌拿出錄音筆:“可以錄音嗎?”

  曹云:“可以。”

  孫斌:“我直接進入正題,曹律師你認為九尾檢察官是否對井下進行過度審訊?”

  曹云:“是的,九尾檢察官極其狠毒和歹毒,她利用法律對一位老人進行逼供,這行為極其可恥。我懇請對她從重從嚴處罰。”

  孫斌愣了一會:“我倒沒想曹律師對九尾檢察官意見這么大。”

  曹云道:“我和你說實話,所有有實力的檢察官都是我們要聯合弄死的對象。九尾不除,天下難安。法律什么無所謂,我知道孫檢察官的意圖,要找點由頭對吧?檢察院不會讓關系好的檢察官去調查檢察官,我懂…”

  孫斌忙解釋道:“曹律師可能有點誤會。”

  曹云大咧咧打斷:“什么誤會不誤會,大家心里都知道,是吧?律師所還有別人,不好談。這是我的名片,改天我們約個地方慢慢聊。我已經和你很坦白,我不希望九尾再回到檢控崗位和我做對。改天再聊。”

  孫斌哦了一聲,不知道想什么,最終還是站起來:“打擾曹律師。”

  曹云:“客氣,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給我電話。”

  “好的,再見。”

  “喂!南宮。”曹云接南宮騰飛電話:“離婚案沒必要吧?哦?嗯…有點意思。”

  南宮騰飛在東唐是有數的好律師,要說好律師怕遇見什么對手,一者勉強算是好律師。二者就怕撞上大財團的律師團。

  南宮騰飛撞上的是東唐三大財團之一的星云集團。

  星云集團新任總裁和代理董事長叫王輝,今年不過三十五歲,是云隱的好友。曹云因云隱關系和王輝認識。王輝的妻子叫張月,原本是一位米其林星級的餐廳主管。婚后開始熱衷廚藝,在綜藝廚藝節目中獲得過好名次。一年前張月開了自己的一家餐廳。

  王輝這時候干了一點壞事,被張月發現。和很多姑娘不一樣的是,張月非常憤怒提出離婚,表示夫妻身體的忠誠是夫妻必須遵守的最低底線。靈魂有時候不受控制,但身體是受控制的。很多人勸說,逢場作戲等等,張月始終堅持自己的觀點。

  夫妻雙方沒有財產分割的糾紛,張月沒要王輝的錢,也沒要房子。事發后張月住在單身閨蜜的家中,兩人鬧上法庭的原因是撫養權。王輝兄弟三人,老大兩個兒子基本殘了,花天酒地,不務正業。王輝弟弟無法生育。王輝的唯一兒子,十歲的王陵是目前星云財團延續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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