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金鼠訝然,道:“你差點將人給滅族了,人家居然還給你送寶?嘶,這是爺見識太少了,還是那老小子想要害你?”
石皓展顏一笑,將地圖攤開:“找到這個古跡,進去一探不就知道了。”
“你就不怕那是一個陷阱嗎?”紫金鼠問。
“我應該怕嗎?”石皓反問。
紫金鼠頓時無語,石皓手握仙居,這可是至少仙王級大能才能制作出來的,便是玉仙想要拆掉都需要花費大把的力氣,放在這個凡界,又怎么可能被攻破呢?
“你小子真是得瑟!”它說道。
石皓哈大笑:“我就是喜歡看你這種表情,不爽我卻又干掉不了我。”
“小子,你這么囂張,很容易沒有朋友的。”紫金鼠道。
石皓攤了攤手,對別人他一向很有禮貌,這只是針對紫金鼠的。
“咱們什么時候去?”紫金鼠又問。
“我說過要帶你一起嗎?”石皓笑道。
紫金鼠頓時將它剛才說過的話忘得干凈,用小爪子搭著石皓的肩:“咱們是誰跟誰啊!”
石皓沉吟一下:“小黑他們留在這里繼續盯著太虛界中的消息,我問一下爹,他去是不去。”
他去找石楓,但石楓卻表示,這個小地方即使有什么古跡,對他這個登圣位強者來說,應該已經沒有什么益處了,所以,他就不去了。
石皓點頭,石楓是怕有自己在身邊,會讓他產生依賴之心,從而影響武道進境。
這確實有道理,就好像石皓現在對仙居就有了很強的依賴,但這既是他的寶物,為什么不將其作用最大化呢?
要知道,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份。
安排一下之后,石皓便跟紫金鼠上路,順著地圖找了過去。
這很花時間,因為地圖的繪制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好多地方都是滄海桑田,變化極大。
武者動不動就能推山平海,所以,地形出現大變化乃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九天之后,石皓和紫金鼠才終于找到了地方。
一座山,按照地圖所示,上面應該還有一座廟,而古跡的入口便在廟宇之中。
他們順山而上,沒走多久,卻見一行人從山上而下。
石皓掃了一眼,這行人一共有十一名,由一名老者帶隊,七名年輕人隨行,另外還有三名灰衣打扮的男子,看樣子應該是隨從。
山道狹窄,不過還是可以容兩人并行。
可問題是,那行人絲毫沒有合成一隊,與石皓交錯而過的意思。
大祭天嗎?
石皓看了那老者一眼,難怪這支隊伍如此囂張,毫無謙讓的意思。
也罷。
石皓站在一塊石頭上,讓這隊人先過。
老者倨傲,他乃是大祭天強者,一名小小的補神廟在他面前退讓,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算你識相!”一名年輕人經過的時候,向著石皓拋下了一句,然后揚長而去。
“小石頭,這你也能忍?”紫金鼠唯恐天下不亂,立刻開始挑事。
石皓淡淡一笑,他當然可以出其不意地殺人,然后躲進仙居中去。
甚至,以他現在恐怖的戰力,即使對上一次獻祭的大祭天,不說能夠勝之,至少不會敗得難看。
不過,為了這種小人物而生怒,實是不值得,而且,古跡的入口便在眼前,石皓可不想節外生枝。
石皓繼續前進,來到半山腰的時候,果然看到,這里有一座廟宇。
不過,這廟宇并沒有建立在山路上,所以,四周雜草叢生,廟宇本身亦是破壞不堪。
“有點古怪。”石皓說道。
“確實古怪。”紫金鼠亦點頭。
都說滄海桑田,變化極大,可為什么這座破廟還在呢?
廟宇其實還挺大,他們來到了中心區域,這里有一口巨大的香爐,但自然早就沒有香火飄出了。
石皓繞著香爐找,很快就停了下來,然后取出鑰匙,靈魂之力抓取之下,鑰匙平空飛起,向著香爐上的一個小孔插了進去。
卡卡卡,鑰匙竟自己轉動了起來,然后,香爐的下方,一個暗門無聲無息地打開了。
石皓伸手虛抓,鑰匙便飛回了他的手中。
“走。”
紫金鼠立刻跳到石皓的肩上:“前方危險未明,爺才不走在前面。”
你倒是挺直白的,可就不怕我一腳把你踹死嗎?
石皓無語,這只耗子怕死、貪財,照理應該十分惹人厭才對,可它將如此無恥表現得光明正大后,居然讓人都不知道該怎么生氣了。
他進入了暗門,前方是黑黝黝的通道。
咻,他的雙眼中射出熾亮的光芒,領域亦是張開,周遭千丈之內,一切皆逃不過他的掌控。
他大步而行,無所畏懼。
當他走進去之后,暗門無聲無息地關上了。
僅再過一柱香的時間,暗門卻再次打開。
張仲空出現,他手中赫然還有一把鑰匙!
“小子,你不會想到吧,你那把鑰匙是我張家早在幾百年前得到這把真正的鑰匙后,著人制作出來的副匙。”他露出冷笑,“你就盡可能地替我將古跡打開,為我做嫁衣吧!”
這么多年的研究下來,張家發現,這個古跡的開啟需要血祭。
古跡中一共有八座大殿,打開第一座的時候,張家死傷了幾十個人,打開第二座的時候,張家則是死了上百人,而一直到第八座的話,已經有一千多人死在那里了,卻依然還沒有打開。
而這么多人中,固然有張家的族人,可更多的,卻是張家“邀”來共同開啟古跡的。
共同開啟自然是句假話,真實的目的是拿他們血祭!
沒辦法,拿普通人血祭的話,根本起不了作用,至少也得是補神廟。
可補神廟強者又能有多少?
張家也不敢做得太明目張膽,否則的話,很容易將真相曝露,到時候不但張家要被人人喊打,這古跡自然也守不住了。
所以,張家一代代地坑人進古跡,按他們的估計,第八座大殿也快要開啟了。
張仲空冷笑連連,拿鑰匙開啟的人便是血祭的對象,石皓斷然不可能知道自己正在走向死亡。
可惜啊,血祭是一下子被抽干血肉精華,否則的話,他倒是可以在石皓面前得瑟一下,將真相揭露,讓對方死得更加怨氣十足。
他掩起身形,腳步落下無聲,有若貓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