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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40章 嚇唬老丈人

大熊貓文學    豐碑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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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任憑楊七如何抵抗,在這件事上,他都沒有決定權。

  老楊雖然把楊府的大權交給了楊七,但是在宗族名冊的記錄上,老楊占據著絕對的主動權。

  別說讓楊七的兒子叫楊宗衛了,就算是讓他兒子叫楊狗蛋,楊七也沒脾氣。

  老楊只需要大筆一揮,在族譜上記錄上楊宗衛三個字,楊七兒子的名字就這么定下了。

  楊七臉黑了三天,老楊就開懷大笑了三天。

  無事一身輕的老楊,突然發現,偶爾給兒子添一添堵,也是一種樂趣。

  在老楊這種惡趣味的折磨下,楊七有種想分家過的沖動。

  轉眼,一個月時間過去了。

  楊府再次擺起了流水席。

  滿月宴。

  四個孩子的滿月宴,規模異常的宏大,遠比楊七當時封侯的時候要宏大不少。

  流水席從楊府門口,一直擺到了街尾。

  只要是個人,到楊府內說一句吉祥話,就能在門外的流水席上吃一個三天三夜。

  即便是拖家帶口的,也沒人說。

  大同府城內的酒樓和菜攤子都關門了。

  酒樓的大廚已經被請到了楊家做菜。

  菜攤子的菜也被送到了楊家。

  大同府城內的尋常百姓,都不帶開火的,拖家帶口的去楊家吃大戶。

  楊五在滿月宴開始的頭一天,回到了楊府。

  回來的時候,還帶了三百多奇形怪狀的人。

  這些人普遍的異于常人。

  楊五看他們的眼神,比看自家兒子還寶貝。

  彭湃并沒有跟著回來,他似乎還在繼續搜尋合格的重甲騎兵人選。

  而在同一天,曹彬帶著曹夫人,也到了楊府。

  曹彬很臭屁,排場擺的很大。

  前前后后帶了近五百的人。

  抬著一百多大箱子。

  一看就是權貴人家。

  如今的曹家,也算得上是大宋第一貴,身份無限在拔高。

  曹彬到了以后,直接被老楊迎進了府內。

  親家翁湊在一起,聊了半宿的話。

  到了晚上的時候,曹彬借口看外孫,帶著曹夫人到了楊七的小院。

  一進楊七住的小樓,見到了躺在床上挺著小雀雀亂噴的小楊七以后,臉上樂開花了。

  曹琳見到了爹娘,顯得很激動,淚眼朦朧的。

  孩子被交給了嬤嬤們去換尿布。

  曹琳抱著曹彬和曹夫人,嚎啕大哭的一場。

  待到嬤嬤們把換好尿布的小楊七抱進了房里以后,曹琳已經哭完了。

  曹彬一臉大氣的從懷里掏出了一個提前打好的金項圈給小楊七套在了脖子上。

  在一旁看著的楊七,直癟嘴。

  “小子,你那一臉嫌棄的模樣是什么意思?”

  曹彬把小楊七交給了曹夫人,他湊到了楊七面前,黑著臉問。

  楊七癟了癟嘴,不屑道:“你這個當外公的,在大理大撈特撈了一把。如今連大理這個盛產金銅的寶貝地方都握在了手里。

  就給我兒子一個金項圈,你也不覺得寒酸。”

  曹彬臉一黑,低聲訓斥道:“你懂什么,老夫這叫才不外露。哪像是你,在遼國弄了一點兒錢,就炫耀的滿世界都知道了。

  如今汴京城里,不知道有多少老倌兒,惦記著你楊家那點小錢呢。”

  楊七側目,譏笑道:“這就是你小氣的理由?”

  “混賬東西,我是你岳丈,我送什么你都得接著。哪有你挑的道理。”

  曹彬一臉長輩的神色。

  楊七翻了個白眼,小聲道:“是您老先小氣的,您也就別怪小婿小氣。明天我就給南國去一封信。讓他們撤出在大理的軍隊。

  我的軍隊開拔在外,也是要花錢的。總不能免費給您做事吧。”

  曹彬愣了愣,急忙道:“你知不知道你這么做會有什么下場?你把軍隊撤出了大理,老夫之前在大理做的一切可都白費了。”

  楊七隨意的攤開手,道:“我是無所謂,大不了到時候再讓南國的軍隊再打一次大理。”

  曹彬惡狠狠的道:“臭小子,你這是想給老夫挖墳是吧?”

  楊七不咸不淡的道:“不是我想給你挖墳,而是我想幫你分擔一下壓力。大理的銅礦,可比你想象中的還要豐富。你一家吞下了,容易撐死。”

  曹彬臉色陰晴不定的說道:“你對大理的銅礦很了解?”

  楊七悠悠道:“弄出的銅和金,加起來能折合十萬萬兩白銀。現在你懂我的意思了吧?”

  “嘶”

  曹彬倒吸了一口冷氣,震驚道:“這么多?”

  曹彬眼珠子滴溜溜在眼眶里打轉。

  十萬萬兩白銀。

  那可是真的富可敵國。

  而且還是大宋這種超級大國。

  “有這么多錢,老夫為何不能一個人獨吞…”

  曹彬聲音有些顫抖的低聲問道。

  楊七瞥了曹彬一眼,搖頭感嘆道:“岳丈大人,錢財動人心,您可千萬別被錢財迷了眼睛。錢財雖好,可您要能拿到手,才是你自己的。

  大理銅礦和金礦豐富,一旦你們開采以后,傳揚了出去。

  你覺得已經窮瘋了的趙光義會不會動心?

  不僅趙光義會動心,朝堂上所有人都會東西。

  到時候,你曹家在大理的秘密可就藏不住了。

  你覺得,趙光義要是知道了你們曹家暗中掌控了大理,他會怎么做?”

  曹彬瞳孔一縮,咬著眼低吼道:“你威脅老夫?你自己尾巴也不干凈。我曹家要是有什么好歹,你楊家也不會好過。”

  楊七笑吟吟的搖頭,道:“不不不,我們楊家和你們曹家不一樣。南國雖然比大理大,但是卻沒有大理富足。而且朝廷想要剿滅南國,非三十萬兵力不可。

  所以,朝廷去剿滅南國,有些劃不來。而且,我在西北如今也有基業,無論朝廷想要去打南國,還是過來打大同府。都會遭受到兩面夾擊。

  而大理不同,朝廷打大理,完全有利可圖。而且,你們曹家只有大理一處基業。”

  曹彬作為樞密使,自然知道大宋的兵力,也能通過楊七的話,分析出其中的利害關系。

  只聽,曹彬咬著牙,沉聲道:“倘若朝廷真的發現了我曹家的事情,派兵攻打大理,你會不幫老夫?”

  楊七笑瞇瞇道:“自從您老從大理回來以后,就顯得有些膨脹了。我們兩家的關系,也是你一步步從親情的角度,推到了利益上。

  你覺得,沒有好處,我為什么要幫你?”

  “你!”

  曹彬氣的渾身打顫。

  “怎么了?”

  曹琳和曹夫人發現了這邊的異常,開口問道。

  楊七笑瞇瞇的道:“沒什么…”

  曹彬瞪著眼睛,顫抖的低吼道:“你想和老夫共分大理的銅礦,根本不可能。那是我們曹家的東西。”

  錢財這種東西,特別是大批的錢財,吃進去了,就很難再吐出來。

  大理,如今在曹彬眼里,就是曹家的自留地。

  曹彬是絕不可能任由自家自留地里的東西,被別人拿走。

  楊七似乎早就料到了曹彬會如此回答,他依舊笑吟吟的道:“那么,我換一個條件。只要你答應我這個條件,我可以幫你三次。”

  曹彬收起了憤怒的面孔,瞇著眼盯著楊七,低聲道:“什么條件?”

  楊七聳了聳肩膀,說道:“我準備研制一個東西,這個東西研制成功以后,對你我都有利。會耗費一些銅礦,但是一旦研制成功,受用無窮。最重要的是,即便研制廢了,廢料也能用來鑄造銅錢。”

  曹彬狐疑的盯著楊七,“你沒有欺騙老夫?”

  楊七保證道:“大理是你的地盤,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中,我怎么可能騙你?”

  曹彬仔細盤算了一下,最終還是答應了楊七的要求。

  曹彬覺得,楊七不敢騙他。

  當然了,楊七的話肯定有水分,但是相比于和楊七共分大理的銅礦,這個更劃算。

  臨了了,曹彬黑著臉準備離開的時候,楊七又說道:“回頭我會派人先去大理開設一個南國錢行的分號。他們就是先遣部隊。”

  “知道了。”

  丟下了這句話,曹彬黑著臉離開了。

  楊七卻像是偷到了雞的湖里,在嘿嘿發笑。

  在楊七眼里,大理的銅礦雖然豐富,但是卻遠遠的沒有南國錢行值錢。

  只要南國錢行能在這片大地上遍地開花,轉到的錢財根本不是礦產能比的。

  楊七今日之所以跟曹彬說這么多,只是想嚇唬嚇唬他這個有點膨脹的老岳父。

  真正的目的是為了借助大理豐富的礦產,幫自己研制東西。

  除此之外,就是悄無聲息的把南國錢行開到大理去。

  次日。

  楊府的滿月宴正式召開。

  從各地趕來的客人們,相應到了楊府。

  凡是在大同府和復興府任職的官員,基本上都送上了禮品。

  即便是連寇準那個家伙,也送上了一副自己題的字畫。

  沈倫扣扣嗖嗖的拿出了三塊玉佩,送給了三個男娃娃。

  曹彬的一百多箱子的禮品看起來,非常的大氣。

  雖然價值并不高。

  讓楊七又欣賞,又無奈的還是種放送的禮物。

  老種放大袖飄飄而來,幫孩子們燒了幾張黃表,叨叨了幾句經文,就算是幫孩子們祈福了。

  偏偏,楊府的其他人還都喜歡他這種調調。

  臨走的時候,不僅拿走了楊府的十壇子好酒,而且還搬走了楊府里的一張躺椅。

  在楊七看來,這簡直是無恥。

  然而,人家卻活的高高在上,活的很滋潤。

  瞧著佘賽花、曹琳、花解語、馬賽英那種種放喜歡啥就讓搬啥的架勢,楊七一點兒脾氣也沒有。

  楊七覺得,當初出到這個世界的時候,他選錯了職業。

  當初應該選擇當一個神棍。

  也許會活的相當滋潤。

  宴會持續到了中午的時候,殤傾子也出現在了楊府。

  他從山上回來了。

  進楊府的時候,風塵仆仆的,應該是一路疾馳到了這里的。

  殤傾子見到楊七的時候,說了一句話,拉著楊七就走。

  “老祖宗要見你。”

  老祖宗?

  楊七沒反應過來,就被殤傾子拽出了楊府。

  在楊府外七拐八拐的,拐了好幾道彎兒。

  到了一輛馬車前。

  殤傾子帶著楊七到了馬車前,就躬身站著。

  楊七一臉茫然。

  “馬車里有人?誰啊?那個老祖宗?”

  楊七一肚子的問號。

  然而,殤傾子就像是啞巴一樣,一句話也沒說。

  “咚咚咚”

  馬車內傳出了三聲悶響。

  殤傾子拉著楊七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

  到了楊府門前,楊七一臉茫然的問殤傾子,“到底什么情況?”

  殤傾子小聲道:“有人去信給老祖宗,說你面相怪異,長了一張陰陽臉。所以老祖宗特地來看看。”

  “我?陰陽臉?”

  楊七一臉愕然。

  在楊七的印象里,所謂的陰陽臉,那就是一半黑,一半兒白的那種。

  可是楊七從沒有在自己臉上發現這種情況。

  他完全不明白殤傾子的話。

  不過他大致上能夠猜到,去信給殤傾子背后老祖宗的人,不外乎是法海老道或者種放二人中的一個。

  而且,很有可能是種放。

  楊七對自己的問題,心里有數。

  而且,以他現在的力量和勢力,也不在乎別人用什么鬼神之說的影響他。

  所以,他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殤傾子口中的老祖宗身上。

  “殤傾子,你口中的那位老祖宗,不會是純陽祖師呂洞賓吧?”

  楊七摸索著下巴,震驚的道:“他還活著?”

  殤傾子搖了搖頭,低聲道:“不是。純陽祖師已經得道成仙了。這位老祖宗的身份,我不能告訴你。”

  楊七愣了愣,遺憾的道:“不是純陽祖師,那我可就沒什么興趣了。如果真是純陽祖師的話,那可就了不得了。”

  殤傾子帶著楊七莫名其妙的跑了一趟。

  楊七完全沒有在意。

  這就像是一個小插曲,在楊七的腦子里被一筆帶過。

  楊七再次回到了府里的時候,就看到了府里的人變的很莊重。

  佘賽花顫顫巍巍的在老楊的攙扶下,準備出府。

  在佘賽花身后,楊大、楊五、楊家的幾個兒媳婦,都規規矩矩的跟著。

  楊七找到了曹琳,幫她抱起了她懷疑的小楊七,小聲的問道:“娘那么激動,是不是折家的人到了?”

  曹琳輕輕的點了點頭,證實了楊七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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