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獄領雖然對米洲聯盟投去了一絲關注,但畢竟只是通過屬城暴怒領來進行一些動作。
并未親自動手。
事實上。
雖然他們至今仍在調查,這些村級鎮級領主聯盟,是如何幾乎同時出現在各大邊緣海域,又是從哪里冒出來的。但是,無論是高端力量,還是低端力量,一座主城級領地的實力,都能對這些勢力完全碾壓。
所以,就算這些勢力同樣體量龐大,短期內,也不可能對任何一座主城造成威脅。
相比于那些異端,長久以來的老對手,喜歡標榜自己為星域世界主人的神圣陣營,更值得警惕。
此時。
對于發生在暮光領領主府的事情,林瀟同樣一概不知。
就算知道,也不會有絲毫擔憂。
即便暴怒領真的插手淺藍海域戰事,那也是米洲聯盟的事。
而且,一個暴怒領的力量,也不足以威脅到仙河領。
不過,暴怒領的動作,卻似乎在預示著,長期以來基本平靜無波的星域世界,似乎開始波瀾了起來。
就在米洲聯盟還在攻城掠地的時候,仙河領卻在做著幾乎相反的事情。
雙塔領,雙塔鎮城。
原本與世無爭的城池,現在已是一片廢墟,硝煙彌漫。
一副大戰后的慘烈景象。
標志性的兩座傳承高塔,雙塔領領民的驕傲,似乎曾受到過大型武器的集火蹂躪,此時已經完全倒塌,焦黑一片。
偉大的雙塔領領主,因為死守城池,也已經與領地同歸于盡。
那些邪惡的魔鬼,已將資源、職業者搶奪一空。
現在雙塔領剩下的,唯有已經成為遺民的大量普通領民。
失去領主,失去職業者,失去資源。
對這些遺民們來說,或許,即便是最簡單的生存下去,都會很艱難。
此時。
通往港口的大路上,一條長長的人群正在行進著。
沒有往日里的歡聲笑語。
所有人臉上,更多的是麻木,以及對未來的迷茫。
領地滅亡,與滅國無異。
他們,也就如同亡國之奴。
“媽媽,我們去哪里?”一名六七歲的小女孩,身高剛剛到母親的胸口位置,緊緊拉著母親的手,帶著不安的表情問道。
年幼的她,剛剛經歷了天大的災難,她眼睜睜的看著,那些熟悉的大叔大伯們,一個個走向戰場,卻從未回來過。
他的騎士父親,也在輕吻她的臉頰后,一臉凝重的離開了溫馨的家。
同樣的,父親也從未回來過。
而且,這并不是結束。
一顆顆從天而降的火球,將她從出生開始就生活的城池,炸成一片廢墟。
是堅強的媽媽,把她很好的保護了起來。
但是。
即便年紀還小的她,似乎也知道,從前無憂無慮的時光,已經一去不復返了。
聽到小女孩的話,母親低頭露出慈愛的笑容,摸了摸她的頭發:“離開這里,去一個沒有戰爭的地方,媽媽會保護好你的。”
“嗯嗯。”小女孩用力的點點頭。
雙塔鎮城距離港口并不遠。
很快,人群就來到了港口,小女孩和母親也看到了聚集在岸邊,一名名騎著高大威猛坐騎的騎士,以及停泊在港口,如同一座座海上城池的大型海船。
這些大型海船和其他海船并不同,不僅更大,更堅固,整體造型更接近流線型,有一種異樣的美感。
大船桅桿上,還高高飄揚著藍底旗幟,旗幟上繡著一座宏偉的城池,城池下方,有一團團云彩,將城池襯托得越加大氣磅礴。
如果在平時看到這種場面,領民們少不得要驚嘆贊美一番。
但現在。
只有深深的沉寂。
或許眼底深處閃過一絲驚嘆,但隨即就會被濃郁的迷茫所覆蓋。
他們,現在已經是失去領地庇護的遺民。
正在這時。
一名使者模樣的騎士,從中間的一艘大船上走了下來。
他看了看眼前麻木、迷茫的人群,臉上帶著公式化的笑容:“雙塔領的領民們,你們好,我是仙河領的使者杰斯特,我將向你們宣讀偉大的仙河城之主,仙河領領主,劍齒虎騎士林瀟殿下頒布的招募令。”
聽到使者的話,人群中終于有了一些波瀾。
“仙河城…”
“城級領主,要招募我們?”
“我們,能成為城級領地的領民?”
“這是真的么…”
顯然,使者的話,不足以讓剛剛失去家園的遺民們,得到一絲安全感。
對此,使者只是笑了笑,不以為意。
此時的他,已經翻出一份文件,把曾經對怒風領、寒風領、狂風領發布過的招募令,重新宣讀了一遍。
“致雙塔領的領民們,你們所遭受過的苦難,我感同身受,作為一名淺藍海域城級領主,我無法忽視在這片偉大的海域,存在著生活得不到保障的領民。所以,我頒布特別招募令,所有淺藍海域領民,無論男女,無論老幼,無論出身,無論是否擁有一技之長,都可以在招募令宣讀完畢之后,申請加入仙河領,成為仙河領領民。”
“我以仙河領主的身份許諾,你們將不用為安全擔憂,不用為食物擔憂,不用為后代擔憂,不用為老無所養而擔憂,你們將得到來自榮耀的眷顧,受到仙河領的庇護!”
“你們,都將成為榮耀的一員。”
招募令宣讀完畢。
一位城級領主的信譽,終于讓這群迷茫的遺民們,逐漸看到了一絲希望的光芒。
在星域世界,領主的信譽,還是比較強的。
安靜了好一會。
使者并未催促,只是微笑的看著他們。
終于,從不安的人群中,走出來一名抱著尚在襁褓中孩子的母親,她的目光中,寫滿了對未來的期望:“大…大人,請問…請問我也能,加入仙河領嗎?”
“當然,女士。”使者露出公式化的笑容,同時遞出一張申請單,“只要在這上面簽上你的名字,那么,從今以后,你和你的孩子,都將是仙河領榮耀的一員。”
“那…那我申請加入。”看了懷中的孩子一眼,母親堅定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