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在等著五族對待楊真的態度,同時也都在好奇,如果五族真的對楊真展開獵殺,楊真會將北嶼折騰成什么樣子?
可是眾人所有想象中的所有情況都沒有發生,五族眾人非但沒有繼續尋找楊真的麻煩,反而連關于楊真的話題都不再提起。
好像楊真這個人,從來沒有在北嶼出現過一般,五族根本就不認識這個人似的。
就在眾人全都一臉疑惑的時候,一則消息徹底讓整個北嶼都震蕩起來。
西域孽海來人了。
“你們聽說沒有,這次西域孽海來人,其中有一個叫云喇的和尚,一出手就震懾五族年輕一代前者,甚至連古元圣地最負盛名,曾揚言要怒斬楊真的林鼎都震傷了。”
“什么震傷,簡直快把林鼎都打死了,你們沒看到當時云喇的囂張程度,幾乎一出手就想要林鼎的命。”
“不可能啊,林鼎現在已經是化神期巔峰的強者了,據說連楊真都不是他的對手,怎么可能被一個和尚給打傷,而且還是快打死了?”
無數人都在討論這個話題,雖然談及了楊真,可是楊真此時已經不是重點了,西域孽海來到北嶼,一來便極其囂張的要挑戰北嶼年輕一代,簡直猖狂到了極點。
而楊真自從北芪山回來之后,便不見了蹤影,眾人只是偶爾見到賤貓這個混蛋出來偷東西吃,可是哪怕是好事者一路跟隨之下,幾次三番也沒有找到楊真的蹤影,好像楊真已經離開了北嶼一樣。
只是眾人心中篤定,楊真大多還是沒有離開北嶼,因為如果楊真離開北嶼的話,賤貓這個混蛋肯定會跟著去。
越來越多的人開始盼著楊真出來,以楊真走到哪里都是麻煩一大堆的性格,一旦遇到哪些西域孽海來人,絕對有熱鬧可以看。
可是西域孽海已經來到北嶼半個月之久了,眾人卻始終未曾聽到楊真的消息,好像楊真真的從北嶼蒸發了一樣。
如今大街上,隨處可以見到西域孽海的人,而這些人無不是來自西域大勢力的傳人弟子,沒有人愿意輕易招惹他們。
有了云喇一出手便震傷了北嶼年輕一代翹首代表之一的林鼎,西域修士在北嶼越發的囂張起來,然而雖然北嶼沖突頻頻,卻很少聽到西域修士吃虧的事情發生。
“你們說,西域這些人來北嶼到底是為了什么?”
“據說是北嶼要舉行一場什么圣會,不少北嶼的古族和大勢力都收到了邀請。”
“什么圣會,居然要聯合北嶼和西域兩個大陸?”
“這就不知道了,在下只是聽說就連北嶼五族眾人,也對西域來使倍加客氣,聽說這些人中,有人來自于西域那個存在,是整個北嶼都不敢招惹的一個超級大勢力。”
“嗶其娘之,來就來吧,這些混蛋囂張什么,欺我北嶼無人不成?林鼎這個家伙也是沽名釣譽,竟然輕易便被云喇一只手所傷,據說現在都還在療養,真是將北嶼的臉都丟盡了。”
寒城茶樓內,不少人都在議論紛紛,其中一個身材矮小的男子忽然左右看了看,低聲說道:“你們說,如果楊真出現在云喇面前,兩人誰的勝算更大一些?”
聽到這話,周圍的人頓時感興趣起來,紛紛湊了上來,其中一個大胡子說道:“那個云喇什么的和尚,老子不曾聽說過,只是知道楊真現在并不想多事,多半和這個云喇打不起來。”
“你怎么知道?”周圍有人好奇的問道。
大胡子咧嘴一笑,說道:“嗶其娘之,老子是北芪山一戰的目擊者,楊真一劍斬碎天罰之后,一心想著復活騷雞,不想生事,而且他根本就沒有將五族的人放在眼里,那些說楊真忌憚五族不敢出現的傳言,簡直荒唐透頂。”
“那楊真現在身在何處?恐怕還沒有離開北嶼吧?”
大胡子便是在北芪山見到楊真肉身硬剛兩道天罰之后,鼻涕眼淚哭了一臉的連腮胡子大漢,第一個被楊真在幽州大會上扒了衣服褲子的那個倒霉鬼,此時聞言嗤笑一聲說道:“自然沒有離開北嶼,只是現在在哪里,老子也不知道,聽說要去找一個什么東西,很是神秘。”
周圍人頓時來了興趣,紛紛詢問大胡子知道的消息。
大胡子嘿嘿一笑,似乎頗為享受這種待遇,剛要說話,忽然臉色一變。
一個穿著僧衣,帶著斗笠的年輕和尚雙手合十,來到大胡子身邊,對著眾人笑笑,坐了下來笑著說道:“諸位施主,小僧可不可以坐在這里?”
看到這個年輕和尚,周圍所有人的臉色都是一變,尤其是大胡子,臉上閃爍著震驚的神色,好奇的問道:“敢問這位大師法號?”
年輕和尚輕聲唱諾,看著大胡子搖頭說道:“天下因果,有緣際會千里,你我既然相逢一場,何必問及名諱這種浮云之物?”
聽到年輕和尚的話,大胡子咧嘴說道:“你這和尚,說話云里霧里,不報上名來,誰知道你是誰啊?”
年輕和尚哈哈大笑,伸手放了一塊云晶,開口說道:“施主不必知道小僧是誰,只需知道小僧想知道什么就是了。”
看到那塊價值上千紫晶的上乘云晶,大胡子一愣,罵了一句娘,好奇的問道:“那和尚你想知道什么?”
周圍一群人也是一臉的震驚,好奇的看著這個連名諱都不愿意報上來的和尚,紛紛有些羨慕大胡子,說幾句話竟然就能夠憑空得到如此一筆橫財。
年輕和尚笑了笑,說道:“這位道友可認識楊真?”
“自然認識!”大胡子哈哈一笑,看到年輕和尚臉上絲毫沒有意外的神色,對著年輕和尚眨了眨眼睛說道:“大師這話問的就有點沒有水平了,一點都不像你裝出來的這般神秘,別說是老子認識楊真,便是在場諸位道友,哪個不認識楊真的?”
周圍眾人哈哈大笑,全都一臉揶揄的看著年輕和尚。
年輕和尚也不生氣,搖頭笑著說道:“那楊真當真說起過‘一花一世界,一葉一浮屠’這句話?”
聽到這話,大胡子臉色一變,盯著年輕和尚驚疑不定的審視了半晌,臉色驟然間變得蒼白,駭然說道:“你是云喇?”
云喇這個名字一出,在場所有人的臉色齊齊一變,全都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年輕和尚。
年輕和尚搖頭嘆息一聲,站起身來搖頭喃喃自語:“天下浮屠分究竟,不枉浮生一杯土,這位道友,如果你見到楊真,請勞煩道友替小僧帶一句話給他。”
“什…什么話?”大胡子一臉懵逼的看著年輕和尚,顯然沒有聽明白這和尚口中之言的意思。
年輕和尚也不解釋,開口說道:“楊施主和佛門有緣,小僧在西域等著他。”
聽到這話,所有人都是吃了一驚,同時有一種錯愕的感覺。
楊真和佛門有緣,難道他要去當和尚不成?
眾人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再去看年輕和尚的時候,年輕和尚方才所坐之地,哪里還有半點人影。
半空之中,年輕和尚哈哈大笑,喃喃自語:“這個大胡子和楊真竟然是惡因善果,有趣,當真是有趣,看來此次北嶼之行,小僧不會無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