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當葛羽將八卦鏡的手段施展出來的時候,金色的光芒朝著前方照去,卻發現,破開白霧的迷霧之后,只是一片深邃的黑暗,竟然一下探不到底,好像在那白色的迷霧之外,還有什么十分厲害的手段一般。
這下葛羽真的有些惶恐了,別說拋下他們三個逃跑了,就算是他和黑小色逃走,也難上加難了。
那些藍色的火焰依舊旋轉著朝著他們這邊聚攏而來,鳳姨突然發出了一聲凄厲的鬼嘯之聲,周身彌漫起了濃郁的黑紅色的煞氣,它伸出來雙手,將一道道的黑紅色的煞氣打了出去,擊打向不斷撲向他們的藍色火焰。
沒曾想,鳳姨這手段倒是能夠壓制的住那些藍色的火焰,大團大團的被熄滅了去。
而葛羽,此時也反應了過來,從身上摸出了一張張紅色的符箓,朝著那些藍色的火焰打了過去,那些紅色的符箓是真火符,一陰一陽,正好互為壓制,團團包圍而來的藍色火焰,在葛羽和鳳姨的壓制之下,暫時沒有形成太大的危險,只是那些隗倉士兵就慘烈了一些,驚慌之余,四處亂跑,成為了那些藍色火焰最為主要的攻擊對象,一個個全都被點燃了,慘烈的哀嚎之聲連綿不絕。
這些人是真狠,自己人被困在法陣之中也不打算放過,一律絞殺。
而那些藍色的火焰是由地煞之力牽引,源源不斷,連綿不絕,如果這樣持續下去的話,眾人即便是能夠擋住,那最后累也累死了。
“小羽,我看咱們是走不脫了,除非有奇跡發生!”黑小色已經感覺到絕望了,頭一次說出這種喪氣的話。
“別慌,越是這種時候就越是要保持淡定,你別忘了,我身體里可是住著一個強大的神識,最后關頭,他肯定不會讓我死的。”葛羽沉聲道。
雖然這樣說,葛羽心里也是沒有什么底氣,畢竟上一次,他被齋藤長老的人圍攻,眼看著就要掛掉了,那強大的神識還是沒有出來,最后還是那神獸睚眥用妖元救了自己一命。
此刻,葛羽暫且讓鳳姨和那幾個大妖控制住不斷涌來的藍色火焰,自己再次走到了那幾個鐵籠子旁邊,盯著那鐵籠子仔細觀瞧,這上面到底做了什么布置,為什么就是打不開呢?
如果有鐘錦亮的那把斬仙劍在就好了,那把劍無堅不摧,這鐵籠子應該能夠斬開。
不死心的葛羽,一咬牙,直接一伸手劃破了眉心處,然后用那一滴精血滴落在了八卦鏡之上,然后在那八卦鏡之上又畫出了一張引路符出來,這一次,手中的八卦鏡金芒大盛,耀眼奪目,當葛羽朝著前面的迷霧再次照過去的時候,前面那深邃仿佛不見底的黑暗終于有了一些隱約的光亮,那是整個法陣的陣眼的位置。
但是陣眼不可能只有這么一個,其余的地方肯定還有,但是還要破壞掉了其中一處陣眼,這法陣的威力便會大打折扣。
這么大規模的法陣,葛羽估摸著至少有八個陣眼,一想到這里,葛羽更加心寒了,這隗倉族的人就是沒打算給自己留下任何活路了。
當即,葛羽招呼了一聲,讓那鬼魔幫著他們抵擋住從四面八方飛來的藍色火焰,黑小色和老鼠精分別扛起了一個鐵籠子,葛羽自己也扛了一個,朝著那處那處陣眼的方向突圍。
鬼魔鳳姨此時展現出了它最為強大的一面出來,一身血紅的嫁衣,周身全都是籠罩的黑紅色煞氣,不斷從身上氤氳開來,朝著四周飄飛而去,幫著葛羽他們抵擋住那一團團像是旋風一般的藍色火焰。
二人咬著牙,扛著鐵籠子,朝著葛羽用八卦鏡照出來的那個陣眼的快步而行,身邊的貓妖老太和蛇妖護翼在葛羽的兩側,另外還有刺猬精胖妞在前面給他們開路。
這些妖物身上能有強大的妖氣籠罩,老鼠精和刺猬精的道行更是在五百年以上,那妖氣散發出來,也能夠抵擋住那些藍色的九幽陰火。
一股股的九幽陰火像是旋風一樣朝著眾人這邊盤旋而來,鳳姨一雙眼睛血紅,渾身的猩紅煞氣被其激發到了極致,那臉上縱橫密布的紅色血管已經布滿了整張臉,看上去無比的猙獰,如今葛羽身陷重圍,鳳姨護主心切,早就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現在自己的神魂之所以還留在這人世之間,一切都拜葛羽所賜,那么就哪怕是神魂俱滅了又如何?
二人咬著牙在眾多大妖的掩護之下一路猛沖,終于來到了陣眼處,葛羽放下了手中的鐵籠子,摸出了七星劍,猛的朝著那陣眼處插了下去,同時另外一只手用拿出了幾張符箓,當七星劍從那陣眼之中拔出來的時候,葛羽緊接著就拍出了幾張符箓,直接將那陣眼給封住了,防止對方重新啟動這處陣眼。
當葛羽拔掉了這一處陣眼之后,四周盤旋的那些藍色火焰明顯感覺不是那么密集了,但是仍舊給他們帶來十足的壓力。
但聽得不知道從哪里傳來了一個聲音:“你以為破壞了一個陣眼,你們就可以出去嗎?即便是這個法陣都被破壞掉了,你們仍舊是無法離開,葛羽你就死了這份心吧。”
這個聲音是完顏長老的,葛羽恨的是咬牙切齒,不過他說的也是實話,即便是破壞了這個法陣,完顏長老還有其余的五六位隗倉族的長老還在等待著他們,要想突圍出去,太難了。
葛羽仍舊是沒有放棄,趁著那滴精血的能量還沒有完全失去作用,八卦鏡頓時朝著另外幾個方向籠罩了過去,尋找下一處陣眼,只要還有一口氣在,就不能放棄生還的希望。
很快,葛羽又找到了一處陣眼,招呼著黑小色,便要朝著那處陣眼走去,剛走了沒幾步,四周的迷霧之中突然探出來了幾把長槍,直接朝著自己和黑小色的要害部位扎了過來,關鍵是只能看見刺過來的兵刃,卻看不到有人。
二人身形一頓,手中的法器一陣兒劈砍,將那些長槍斬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