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估摸著一個小時之后,葛羽再次睜開了眼睛,朝著陳澤兵的方向看去,發現這小子還真是能夠沉得住氣,沒事兒人一般的站在那里。
當葛羽看向他的時候,他的目光是散的,根本不與葛羽對視,葛羽心中有些納悶,這小子難道一點兒也不慌張嗎?
又過了一會兒,屋門口突然傳來了一陣兒輕微的腳步聲響。
眾人回頭看去,但見老管家推著一個輪椅朝著別墅的大廳里面走了出來,而那輪椅上坐著的人正是陳樂清老爺子。
之前,葛羽在醫院里給陳樂清老爺子吃了薛家的丹藥,還朝著他身體里面輸送了一些靈力,這會兒老爺子雖然無法下地走動,不過看上去精神頭好了很多。
當老管家推著陳老爺子進了大廳之后,所有人都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陳樂清畢竟是一家之主,無論怎樣,在家中的威望還是最大的,陳家這偌大的產業,也是他年輕的時候拼出來的。
陳樂清在屋子里的掃視了一圈,最終目光還是落在了葛羽的身上,原本沉著的臉終于有了些笑容:“葛大師…”
說著,那陳樂清作勢便要起身,葛羽連忙過去,一只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客氣道:“老爺子,您坐著就好,很不好意思,身體還沒有好,便讓您從那么大老遠的地方趕過來。”
“無妨無妨…我想葛大師您叫老夫過來,肯定有很重要的事情。”陳樂清道。
“不錯,這次將大家伙聚集在一起,的確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這件事情關乎你們陳家的興亡。”
葛羽說著,便直起了身子,掃視了一眼眾人,眾人原本還有些昏昏欲睡,在葛羽說出這句話之后,各自打起了精神。
“既然陳老先生來了,那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本來你們陳家的事情,跟我葛羽沒有半毛錢關系,按說作為一個外人我也不該管,但是自從我來到江城市以來,你們陳家給過我不少幫助,我也幫了你們陳家不少忙,在心里已經將陳家當成了朋友,尤其是珊珊和陳老先生,在我葛羽心中的分量很重。”
“今年,我在江城市呆的時間比較少,沒有怎么和陳家來往,沒想到陳家一下就發生了那么大的事情,珊珊重病垂死,老爺子的身體狀況也不怎么樂觀,但是陳老先生的狀況是因為看到珊珊的病情惡化,急火攻心所致,只是珊珊的病癥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大家伙一定很疑惑吧?”
葛羽說著,從身上摸出了從陳澤珊辦公室找出來的那三個鎮物,丟在了桌子上面。
一看到那三個黑乎乎的木頭盒子,眾人紛紛湊過去瞧,此時,葛羽的目光再次落在了陳澤兵的身上,發現他的眉頭微微一挑,眼神之中閃過一抹惶恐,不過一閃而逝。
很顯然,他沒有想到葛羽能夠在這么短的時間內能夠找到這些鎮物,他已經做的夠好了,神不知鬼不覺,陳澤珊明顯看上去就是得了一種奇怪的病,可還是被葛羽給瞧出了端倪。
當下,陳澤兵依舊不動聲色,朝著那三個鎮物看了一眼,緊接著將目光又轉移到了別的地方。
雖然他表現的鎮定,不過葛羽卻還是瞧出了他的慌張,他雙手的拳頭不由自主的握緊了一些。
“這三個東西是我從珊珊辦公室里面找出來的,藏的十分嚴密,花費了好大功夫才找出來,或許大家伙不認識這是什么,我跟大家伙解釋一下,這種東西是施展詛咒術的必備物件,只要將這三個東西放在珊珊經常出現的地方,再用某種咒語催動,這三個東西就會散發出來一股恐怖氣息,對珊珊造成莫大的影響,珊珊之所以現在躺在床上重病垂死,這三個鎮物便是罪魁禍首!”葛羽大聲說道。
此言一出,眾人頓時臉色大變,各自面面相覷,一臉的不可思議。
坐在輪椅上的陳樂清,也是驚訝的瞪大了眼睛,顫聲道:“這…這是什么人干的…為什么我害我那孫女!”
葛羽微微一笑,再次看了屋子里的人一眼,冷冷的說道:“做這件事情的人,就在咱們這間屋子里站著。”
此言一出,眾人更是大驚失色,葛羽看到那陳澤兵臉上的肌肉已經開始微微顫動了。
“是誰!?”陳樂清氣的渾身發抖,原本看上去和藹可親的老人,此時眼眸之中也有了些殺氣。
聽到葛羽那么一說,這位老人家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兒了,之所以如此,還不是為了那一點兒家產,為了這些錢,親人之間卻要互相殘害,這是陳樂清不想看到的,也接受不了。
葛羽的手抬了起來,緩緩的朝著陳澤兵的方向指了過去,眾人順著葛羽的手指看去,發現葛羽指著的人竟然是陳澤兵,不由得各自訝然。
“是他!”葛羽指著陳澤兵道。
陳澤兵深吸了一口氣,目光銳利如鷹,站在那里一動不動。
陳家老大連忙驚慌道:“葛大師…您是不是弄錯了,小兵怎么可能會害他妹妹,從小兩個人的關系就不錯,他們可是一起長大的啊。”
“葛羽,你不要仗著老爺子對你的信任就要血口噴人,不知道從哪里弄來的三個木頭盒子,就誣賴是我做的,我承認,自從上次在拍賣會的時候,我得罪了你,你一直看我不順眼,沒想到你葛羽葛大師竟然是這么小心眼的人,竟然用這種手段來陷害我,其實你根本用不著那么麻煩,只需要跟我爺爺說一聲,他將我趕出家門就是了。”那陳澤兵振振有詞的說道。
顯然,在他看到那三個鎮物的時候,心中已經打好了腹稿,想好了該怎么應對葛羽的發難了。
“葛大師…您確認是這小子干的?”陳樂清有些不太確定的問道。
“亮子,帶人進來吧。”葛羽朝著外面大喊了一聲,不多時,鐘錦亮便帶著楊雅靜從外面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