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羽這邊剛剛說完,陳濤就掛掉了電話。
什么都沒有說,只是說出事情了,看樣子就十分著急。
葛羽對陳濤的印象很好,成熟穩重,做事情大大方方,滴水不漏,跟陳家的老大和老二相比,簡直好了太多。
一直以來,陳濤對于自己都是客客氣氣,從來沒有這么冒冒失失的時候,如此便可以說明,陳家或許真的出了什么大事情。
難道是陳老爺子病危?
那老爺子一大把歲數了,還真有可能如此。
如果是這樣,葛羽覺得自己或許有些辦法調理,自己不行的話,送到紅葉谷薛家藥鋪也可以。
可是有些病是治不了的,即便是薛家藥鋪也無能為力。
目前葛羽也不好判斷,估計那陳濤正朝著這邊趕來,應該很快就到了。
等了差不多將近兩個小時,天都已經完全黑下來的時候,在保安亭的門口才停下了一輛保時捷,緊接著一個人看上去有些滄桑且一臉焦急的中年男子從車上下來,車門都沒有來得及關,便腳步匆忙的朝著學校保安亭這邊走了過來。
葛羽聽到了腳步聲,直接站了起來,就朝著門口走去。
那陳濤一抬頭,看到了站在門口處的葛羽,差點兒就哭了出來,二話不說,一把就拉住了葛羽的胳膊,急道:“葛大師,快跟我走,珊珊快不行了…”
聽聞此言,葛羽大駭,一直都以為是陳老先生出了什么問題,沒曾想竟然是陳澤珊出了問題,的確是十分意外。
“珊珊怎么了?”葛羽被陳濤拉著離開了保安室,凝著眉頭問道。
怪不得這么長時間都沒有看到陳澤珊,原來是遇到了變故。
在走出保安亭的時候,葛羽還沒有忘了招呼一聲鐘錦亮,讓他也跟著一起去,遇到麻煩彼此之間也好有個照應。
“咱們路上說。”陳濤拉著葛羽來到了車子旁邊,招呼他們兩人趕緊上車,然后就發動了車子。
葛羽就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等兩人一上車,陳濤就轟出了一腳油門,朝著城外而去。
此時,葛羽發現,陳濤握著方向盤的手都是在微微發抖的,眼眶通紅,眼圈發黑,應該是一晚上沒怎么睡。
車子開的像飛機一樣,甚至還闖了紅燈,一路上了高架,然后朝著高速路的方向而去,這眼看著就是出城的節奏。
“陳叔,咱們這是去哪?”葛羽問道。
“去南江省立醫院,現在珊珊就在那里…還有我爸也在那里。”陳濤開著車,聲音有些發顫的說道。
“陳老爺子也出問題了?”葛羽忍不住問道。
“是啊,我爹是知道珊珊出了事情之后,一時間接受不了,就暈過了過去,現在也在醫院里躺著呢,到現在都沒有醒過來,我是實在沒有辦法了,才想著再次麻煩葛大師您…”陳濤眼眶之中蒙上了一層水霧,感激的看向了葛羽。
“珊珊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老爺子沒事兒吧?”葛羽關切道。
“珊珊昨天晚上在公司加班處理一些事情,當時我在外地跟人談一比生意,這才接到了家里人的通知,說是珊珊昏倒在了公司里面,我連忙從外地趕了回來,那時候珊珊和我爹都已經躺在了醫院里,醫生說,珊珊的情況很危險,老爺子也不容樂觀,葛大師,您一定要幫幫我啊…”陳濤激動的說道。
“別著急,好好開車,還是先去醫院瞧瞧再說吧…陳叔,咱們認識也有些年頭了,您也知道我是做什么的,降妖除魔的事情我在行,對于醫術,我雖然懂得一些,卻也并不是太過擅長,您好有個心理準備。”葛羽到。
陳濤一邊開車,一邊猛點頭,顫聲道:“葛大師…我也知道這件事情找你有些不太合適,可是我實在不知道該誰了,這些年來,您幫過我們陳家很多忙,每一次都可以讓我們家逢兇化吉,所以一出了事情,首先就讓我想到了您…”
葛羽有些無奈,合著把自己當成了救世菩薩,自己也不是萬能的。
不過對于陳澤珊和陳老爺子,葛羽還是很有感情的,只要自己能救,肯定會盡全力。
只是那陳老爺子身體不好,倒也算是正常,陳澤珊才二十幾歲,正是身強力壯的年紀,怎么會突然暈倒了呢?
葛羽想到這里,便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陳濤解釋說,陳澤珊大學畢業之后,便開始著手接手整個陳家的事物和生意。
這么多年,陳家的生意越來越大,一直都是陳老爺子和陳濤二人,還有陳澤珊在幫著搭理。
實在忙不過來,也會請幾個職業經理人幫著管理家族事務。
至于陳家老大和陳家老二,根本沒有心思放在家族的生意上,整天花天酒地,手上沒錢了就跟家里要,這些葛羽也是見識過的。
這會兒,陳澤珊大學畢業之后,剛剛把家族產業給接到手,事情千頭萬緒,幾乎每天晚上都要在公司加班,每天晚上很晚才回家。
就在昨天晚上,陳澤珊凌晨兩點多都沒有回家,打電話也沒打通,陳家的老管家不放心,就讓人帶著他跑到了公司一趟,去了陳澤珊的辦公室,就看到陳澤珊趴在了辦公桌上,像是睡著了一般。
老管家喊了陳澤珊幾聲,她一點兒回應都沒有,推了她一把,直接朝著一旁倒了下去,老管家嚇了一跳,知道這是出事了,不過去探陳澤珊的鼻息的時候,發現人還有氣,于是就打了120,送到了江城市的市立醫院,但是醫院的人沒法治,連夜又轉移到了省城的醫院。
聽到陳濤說了這么多,葛羽便有些疑惑的問道;“陳叔,你的意思是,珊珊是疲勞過度,加班給累壞了?”
“醫生說是這個情況,可是人就是醒不過來,這一天一夜都過去了,珊珊的情況還在不斷惡化,醫生說珊珊的生命力越來越微弱,有可能這一睡,就永遠都醒不過來了…”陳濤哭喪著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