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楊帆被那蛇姬的一口毒霧噴中,在地上痛苦翻滾的模樣,葛羽的心如刀割,萬念俱滅。
心中的怒火就像是被澆上了一桶汽油,熊熊燃燒了起來。
轉身,提劍,葛羽看向了那還剩下六個腦袋的蛇姬,眼睛瞬間變的血紅。
而手中的茅山七星劍在靈力的催動之下,爆發出了有史以來最為璀璨的光芒,那符文在劍身之上流轉不定,呼之欲出。
緩緩的,葛羽將茅山七星劍舉了起來,指向了那蛇姬,一字一頓,咬牙切齒的說道:“蛇姬,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那蛇姬巨大的身形一晃,又恢復了之前妖嬈女人的樣子,只是此刻,被白展和天鴻真人所傷,嘴角帶血,身上也是傷痕累累,她那紅艷艷的嘴唇情挑,露出了一絲不屑的笑容,冷哼了一聲道:“就你,憑什么?”
是啊,名震江湖的九陽花李白中的白展,都被蛇姬給干趴下了,就連無為派的天鴻真人也被其生吞,一個名不見經傳的葛羽,在蛇姬的面前又算得了什么?
憑什么有這么大的口氣,要說殺了這千年道行的大妖蛇姬。
葛羽深吸了一口氣,咬牙道:“就憑我手中的這把劍!”
“茅山七星劍?”蛇姬再次冷笑:“莫說你這個小娃娃,即便是今天茅山掌教來了,我蛇姬也不會放在眼里,你以為你拿著一把破劍就能傷的了我?我再給你五十年的時間,依舊可以輕松碾壓你,反正今天你們都要死在這里,有什么本事就盡管施展出來好了。”
葛羽不再言語,伸手劃破了眉心,取出了一滴精血,合于掌心之間,然后快速的掐指念決,催動了這一滴精血。
精血催動之后,葛羽的丹田氣海瘋狂的運轉,剎那間,一股蓬勃的力量從丹田氣海游走于奇經八脈,這一刻,葛羽感覺自己的身上充滿了無窮的力量。
事到如今,葛羽只能盡自己最大的努力,施展出自己最為強悍的手段來跟蛇姬拼命了。
天鴻真人和白展都已經落敗,現在也只剩下了自己,與之一戰。
要么生,要么死,那就向死而生吧。
這滴精血催動了之后,葛羽再次連著掐指念決,大聲喝念道:“天圓地方,律令九章,吾今裝藏,身形成樣,五臟俱全,體有金光,茅山祖師,速來臺前,附映吾身,勢斬魔強,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咒語聲罷,四周的氣場發出了一陣兒巨大的嗡鳴,平地狂風大作,吹的葛羽的衣衫烈烈作響,而手中的茅山七星劍發出了一聲脆鳴,七把小劍頓時分散開來,環繞在了葛羽的周身。
下一刻,突然不知道從哪里飛來了一道清濛濛的光芒,以極快的速度陡然間降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茅山神打術,而且是在葛羽催動精血的時候,動用的茅山神打術,這已經是葛羽最為強悍的戰斗力了。
而當那道光芒落在葛羽身上的時候,葛羽本身的意識快速的朝著靈臺聚攏而去,身體被那個請來的意識給掌控住了。
這一次,葛羽是特定請來的一個茅山的師祖級別的高手,用來對付這蛇姬,具體是誰,葛羽也不清楚,反正是茅山的人,接下來,葛羽就要在靈臺處,觀看這場戰斗了,生死就在這一戰之間。
當那個強大的神識掌控住了葛羽的身體之后,猛然間睜開了眼睛,眼眸之中有一道金芒閃過,然后很快恢復了平靜。
至始至終,那蛇姬都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看著葛羽施展出了這般手段,也沒有出擾的意思。
如果在茅山神打術的時候,蛇姬突然出手,還是很有希望將葛羽給一招放翻的,但是那蛇姬根本看不上葛羽,十足的輕蔑,就連白展將二郎真君的一縷神識請過來,都被她給打跑了,一個個名不見經傳的茅山小子,難道還能請來比二郎真君的神識更強大的存在不成?
此時附身在葛羽身上那強大的神識突然睜開了眼睛,看向了眼前的蛇姬,緊接著眉頭一挑,臉色不由得一變,禁不住脫口而出道:“九頭蛇妖,竟然是你…”
蛇姬瞇著眼睛看向了此事的葛羽,漫不經心的問道:“你又是誰?”
附身在葛羽身上的那強大神識不禁嘆息了一聲道:“沒想到還能再見到九頭蛇妖,我這個徒孫兒倒是命大,在九頭蛇妖的手底下還能將一整套茅山神打術施展出來,已經十分不容易了。”
“你到底是誰,別啰嗦!”蛇姬再次問道。
“無量天尊,貧道玄冥!”那強大的神識幽幽的說道。
“玄冥真人,塵緣那老匹夫的師父!你這老東西怎么還沒有去輪回轉世?”那蛇姬冷冷的說道。
而葛羽一聽到這強大的神識自爆身份之后,也是嚇了一跳,沒曾想將自己的師爺給請了出來,師父塵緣真人是上一任的茅山掌教,而這位玄冥真人是師父上一任的掌教,當之無愧的是自己的親師爺啊。
葛羽怎么也沒有想到,能夠將這位大拿給請過來,禁不住心中有些小小的激動。
“正是貧道。”那玄冥真人道。
“我以為誰呢,又來一個送死的,出招吧,等滅了你之后,本尊還要回去交差,時間緊的很。”蛇姬淡淡的說道。
“好。”那強大的神識應了一聲,旋即舉起了手中的茅山七星劍,并沒有多余的廢話,直接就朝著那蛇姬的方向劈出了一劍。
那七把小劍已經環繞在了葛羽的四周,這一劍劈出,七把小劍頓時發出了一陣兒轟鳴,朝著蛇姬的方向碾壓了過去。
瞬間,七把小劍合并成了一處,形成了一把巨劍,一閃而過。
那蛇姬的眸子一亮,露出了些許驚恐,一抖手間,手中再次揚起了那把九節骷髏鞭,朝著那把巨劍打了過去。
兩樣法器碰撞在了一起,發出了一聲巨大的轟鳴,蛇姬的身子猛的顫動了一下,往后趔趄了好幾步,頓時心中駭然,怎么這小子請來的這位,感覺比白展請來的二郎真君的神識還要強上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