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無數道目光的注視下,那只燃燒著烈焰的血色骨掌,輕而易舉的將幻魔教封印者的身體刺穿。
就像是燒得火紅的鐵劍刺破薄紗,沒有一絲一毫的停頓。
瞬息間,火焰將幻魔教封印者的身軀吞噬掉。
下一刻,灰飛煙滅!
一個活生生的金丹真人,被這種恐怖的火焰焚燒,不到一個唿吸,就化為了一堆灰塵,尸骨無存!
人皇殿方圓百里,萬籟俱寂。
所有修士都感受到一種莫名的壓抑,只覺得胸口發悶,唿吸困難。
“快看!”
人群中,有人驚唿一聲。
不必此人提醒,眾人的目光始終都落在那只血色骨掌上。
此時,在那血色骨掌周圍,虛空開始扭曲,被烈焰焚燒,浮現出一道道裂縫,幽暗深邃,陰風陣陣!
觸動上古戰場規則,引發了空間裂縫!
眾人倒吸一口冷氣。
這意味著,這只手掌上的火焰,已經達到了金丹境力量的級別!
空間裂縫中,涌動出一陣陣陰冷的氣息。
在這陰風之中,血色骨掌上的火焰忽明忽暗,持續了一會兒,才漸漸熄滅。
下一刻,眾多修士的目光漸漸凝住,驚駭莫名!
一道道漆黑幽暗的空間裂縫在血色骨掌周圍浮現,明明已經將其吞噬進去,卻又吐了出來!
安然無恙的吐了出來!
要知道,空間裂縫的撕扯力,本就無比強大,足已撕裂金丹真人,甚至是元嬰真君的肉身。
而一旦被空間裂縫拽走,將會承受無比恐怖的虛空亂流,就算是元嬰真君、返虛道人進去,元神都要被吹滅,尸骨無存!
傳說中,只有大能老祖,才能承受虛空亂流,在其中自由穿梭。
而這個血色骨掌,連空間裂縫都吞噬不掉!
進入轉了一圈,被虛空亂流沖刷之后,依然安然無恙!
這究竟是什么?
這絕不是人族的骨頭!
神凰島傳人,血色骨頭,火焰,種種線索結合在一起,似乎都指向一個真相…
“難道…傳說…是真的?”
劍宗的封印者神色驚疑不定,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事,聲音都帶著一絲顫抖。
“什么傳說!”
其他幾位封印者紛紛側目,有人沉聲問道。
“你們可知道神凰島的來?”
劍宗封印者反問一句。
一位封印者皺眉道:“神凰島原本只是海外一座無名孤島,有傳聞,說是在久遠不可知的年代,天空中下落火雨,蒼穹崩塌,隕落了一頭純血神凰,尸體墜落在這座無名孤島上。”
“在那之后,這座孤島就被稱為神凰島。”
說到這,這位封印者突然頓住,似乎也想到了什么,心中一驚,遲疑的問道:“你是說…”
“這傳說太久遠了,都是流竄在市井俗世中,一些說書人胡編亂造的,做不得真吧?”另一位封印者不大相信。
鳳凰一族,那是絕對真正的神靈,實力堪比真仙!
在修真界中,從未有確切的記載,天荒大陸上有過神鳳,神凰的蹤跡。
沒有人見過純血鳳凰,只留下了一些只言片語的傳說。
在這之前,若有人跟在場眾人說,這世間有一種純血生靈,實力堪比真仙,眾人絕不會相信。
而如今,在場的幾位封印者都沉默下來。
霸王殿封印者突然說道:“我魔門古籍中,曾記載過關于鳳凰一族的傳說。據傳說,鳳凰是一種媲美龍族的強大種族,掌控天地間最恐怖,最強大的火焰,可焚化萬物,煉化眾生!”
“鳳凰一族中,雄為鳳,雌為凰。純血神凰,又稱不死神凰,每一次焚燒自己,涅重生,都會變得更強!”
“所以,在天荒大陸上,無論是修真界還是俗世之中,始終流傳著八個字,叫做鳳凰涅,浴火重生。”
“這八個字,就是在訴說神鳳和神凰的這種能力。”
又一位封印者問道:“兩者有什么區別?”
霸王殿封印者道:“古籍中記載,鳳凰一族,每一次涅重生,都會留下一樣東西。不死神鳳浴火,會留下一滴神鳳精血;而不死神凰浴火,會遺留下一塊神凰骨!”
聽到這里,眾人心中一震。
聯系到此子來自神凰島,那血紅色的骨掌,上面燃燒著的恐怖火焰,真相已經唿之欲出!
“你是說,此子的右手,實際上是一塊神凰骨!”
一位封印者驚唿出聲。
如果這個推測為真,那這塊神凰骨,將是天荒大陸,乃至整個修真界中最頂尖的一塊寶物,無可替代。
如此說來,自然就能解釋的通,為何空間裂縫都無法吞噬這塊骨頭,虛空亂流亦無法將其摧毀!
神凰骨,稱之為仙物,也毫無為過。
恐怕大能老祖見到,都會為之心動!
唰唰唰!
諸多封印者心照不宣,目光同時盯上了蘇子墨的右手,眼神中的貪婪,怎么都掩蓋不住。
他們都是壽元將盡的金丹真人,已經步入遲暮。
如今跟隨宗門傳人進入上古戰場,一方面是為了保護宗門傳人,起到一定的威懾作用。
另一方面,眾人又何嘗沒有心思,想要尋找一些機緣,一些上古寶物,為自己增加壽元,繼續修煉,突破到元嬰境!
神凰骨畢竟是不死神凰浴火涅留下的東西,擁有無法揣測的神力,一旦得到,或許真能為自己續命!
蘇子墨雖然憑借血色骨掌,將幻魔教封印者鎮殺,但體內的傷勢卻并未治愈,生命氣息仍在流逝,所剩無幾。
姬妖精的情況也差不多。
在眾人看來,蘇子墨和姬妖精已經是兩個死人。
他們要考慮的,只是斬斷蘇子墨的手腕之后,如何搶到這塊神凰骨!
就在此時,人皇殿的洞口,突然散落一道光華,墜落在蘇子墨的身上。
一股強大的吸扯力,拽著蘇子墨緩緩上升。
“去吧,如果你能活著的話,希望…還記得我。”
姬妖精側著頭,躺在蘇子墨的懷中,完全就是個柔弱的少女,眼眸中流露出一絲哀愁和不舍,卻故作灑脫的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