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蝎看似普通,實則是一只靈智頗高的妖獸。
劇毒無比!
夏輕塵心下一沉。
糟糕!
他刺向毒陽子的一劍,不得不改變軌跡,斜劈竄來的毒蝎。
毒蝎外殼堅硬。
斷劍劈在上面,發出鏗鏘聲響。
但還是被斷劍從中一分為二。
毒蝎雖然被殺。
夏輕塵卻已經錯過了最佳的刺殺機會。
因為。
毒陽子已經被驚醒。
他陡然睜開雙眸,極為老道的向后一退,同時甩出一片暗器鋼針。
夏輕塵的經驗比他更為老道。
他尚未出手,夏輕塵就知道他要干什么。
先一步低下身子。
數十根毒針,擦著他的背部飛過去。
夏輕塵立刻向后退去。
同時,掌中的斷劍,御空飛行。
向著倒退中的毒陽子狠狠一刺。
如此近距離,要避開斷劍,異常困難。
但毒陽子不是常人。
脖子以不可思議的弧度扭曲,險之又險的避開一劍。
凜冽的劍氣,擦著他的脖子而過。
將其脖子上懸掛的一串骨頭項鏈給切割斷,并帶飛出去。
夏輕塵見狀,立刻操控斷劍,一個回旋,刺中項鏈,將其帶回來。
拿到項鏈。
夏輕塵看都未看,立刻退下。
借助隱身斗篷,他幾個呼吸就消失在茫茫沼澤中。
此地泥濘一片,腐臭無比。
不會留下任何腳印和氣味。
當毒陽子反應過來時,夏輕塵已經逃得無影無蹤。
“是誰?”毒陽子一摸脖子,發現自己的項鏈不見,當場暴怒。
他被偷襲,實在突兀異常。
加之夏輕塵又披著隱身斗篷,毒陽子根本沒有看清襲擊者的真容。
不久后。
夏輕塵安然回到飛禽,并迅速離開此地。
“失敗了。”夏輕塵嘆口氣。
白蓮圣女安慰:“你能活著回來,都是萬幸。”
須知,夏輕塵行刺的可是月境強者。
常人想都不敢想。
偏偏夏輕塵敢于付出行動。
“咦,這是什么?”仇仇狗爪子探了探斷劍上的項鏈。
那是骨骼制作而成,很是陳舊。
夏輕塵打量一看,不由笑起來:“運氣似乎沒那么壞,毒陽子的空間涅器拿回來了。”
他以精神力探入進去。
發現此涅器空間不小。
比他的扳指要大三四倍,足可容納一頭牛。
里面東西不少。
大多數都是瓶瓶罐罐的劇毒,以及各種提取毒素的材料。
這些,夏輕塵一掃而過,不甚在意。
可當目光落在一截干枯,類似于人參的樹根時,不由目光定格。
“恨天根?”夏輕塵驚訝。
天月嶺,極少有令他感到驚訝之物。
眼前的樹根是例外。
恨天根,乃是極其少見的靈木。
說它靈,并非它有任何藥用價值。
而是它有極為奇特的習性。
倘若遇水,會迅速生長。
一截樹根,只要遇上足夠的水,便可生長成為千丈巨木。
巍峨壯觀,驚人不已。
此靈木,在神界都有一些神明會種植。
沒想到,竟有一截流落在凡間。
還被毒陽子得到。
只不過。
這一截恨天根,被隨意丟在角落。
便知道,毒陽子根本不了解恨天根,只是將其當做了未知的普通材料而已。
想了想,夏輕塵將其取出來。
雖然沒什么價值,但總歸是靈木。
夏輕塵繼續掃視。
最后發現了一個保存非常嚴密的木匣。
將其取出,打開。
里面所保存的,乃是一疊疊機密文件。
其中就包括醪氏和五寶堂的商貿協約。
對此,他不感興趣。
隨手翻了翻。
最后,在木匣最底部,發現了一本小冊子。
上面寫滿密密麻麻的名字。
冊子上沒有標明任何用途。
只是將名字,按照目中標準,劃分成為了三等。
分別是甲等、乙等和丙等。
甲等范圍內,只有十個人的名字。
而丙等則有數百。
“什么玩意兒,都是人名。”仇仇湊過來,看了一眼就不感興趣。
夏輕塵倒是饒有興致。
以他的經驗,越是簡單的手冊,越有深意。
尤其,此手冊作為機密,放在最底部。
可想而知,是相當關鍵之物。
他抽閑默默翻看,一邊打發時間。
不久之后。
飛禽降落在一座湖畔旁。
湖畔,有一座繞湖而建的城市。
而他們要去的夏侯神門,就在湖心島。
之所以先來到此城。
是因為要和月明珠等人匯合。
“明珠妹妹應該就在此地。”白蓮圣女駐足在一間名為水云間奢華宅院前。
水云間方圓五里。
占地極為遼闊,布置奢華之極,乃城中頂級住所。
他們取出身份令牌,自然十分容易放行。
院內。
吳錦龍和徐元正在院中切磋。
見到夏輕塵進來,兩人立刻停下,分外恭敬的快步跑來:“參見夏師兄。”
而今的夏輕塵,儼然是星云圣地首席弟子。
地位無可動搖。
“月明珠和歐陽甄呢?”夏輕塵問道。
他們此行總共六人。
夏輕塵、白蓮圣女、月明珠、歐陽甄,還有他們兩人。
“回稟夏師兄,月師妹在天月殿,歐陽甄則前去商業修煉密室。”
夏輕塵訝然:“月明珠竟然會去天月殿?”
說實話。
相識至今,他還從沒見過月明珠認真修煉過。
吳錦龍啼笑皆非:“師兄有所不知,月師妹自從來到本地,已經連續七日在天月殿挑戰,很少回來。”
夏輕塵真的驚訝起來:“她受到刺激了么?”
吳錦龍苦笑:“受刺激的又何止月師妹?”
他和徐元切磋,歐陽甄尋找密室閉關。
誰人不是在發奮修煉?
皆是受到過刺激啊。
夏輕塵正色起來:“發生何事?”
吳錦龍道:“師兄就算只身在外,也該聽說過,最近出現了一位橫壓天月嶺的逆天人物吧?”
徐元自慚形穢道:“是啊!對方殺進了星空榜八十名!!”
他們二人,莫說星空榜。
就是天月榜都難以上榜。
白蓮圣女秀眉一挑,道:“你們所說,莫非是那位月?”
“正是!”吳錦龍見夏輕塵面露古怪,不由道:“夏師弟,難道你沒聽過月的大名?他現在可是震驚天月嶺呢!”
“他…嗯,聽過。”夏輕塵模糊道。
吳錦龍回想起他的戰績,咂舌不已:“月的風頭,實在太盛了,他簡直驚艷了天月嶺百年時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