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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四章 囂張至極

  一行人動身前往圣地西南。

  途徑一座懸空島嶼時。

  自上面飛落一片片的紙錢,隱隱還能聽到一個老者自言自語的說話聲。

  閆非卿心中嘀咕:“難道真死了?”

  一路上,看到不少人都在燒紙錢。

  “算起來,今日是夏輕塵的頭七。”副圣主感慨輕嘆:“晚點,我也會為他燒些紙錢。”

  閆非卿冷笑:“他還挺受歡迎的人,人都死了,還這么多人念他?”

  可,不親眼所見。

  他不相信夏輕塵死去。

  一盞茶后。

  圣地的陵園。

  但凡圣地之人死后都安葬于此。

  他們來到其中一座陵墓前。

  一座墓碑赫然雕刻著“夏輕塵之墓”五字。

  閆非卿適才相信,夏輕塵真的死去。

  墓碑已經立了幾天。

  星云圣地的人總不會能掐會算,提前知道他閆非卿會來吧?

  望著其衣冠冢,閆非卿笑了起來:“姓夏的,真是惡人自有天收啊!你風光一世,最后還不是尸骨無存?”

  “你呀,死了活該!”

  副圣主幾人臉色頓時沉下來。

  “人死為大,閆非卿,你給我適可而止!”副圣主怒喝道。

  夏輕塵對于星云圣地,做出不可磨滅的貢獻。

  豈是一個小人能詆毀其在天之靈的?

  閆非卿齜牙一笑:“我怎么了?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而且,這種人根本就不配安葬在圣地陵墓!”

  說著,在眾人驚怒中。

  他隔空一掌,以星力將整個衣冠冢給炸碎。

  里面夏輕塵的衣物,全被炸碎,散落得到處都是。

  “你放肆!!”副圣主大怒,瞪著雙眼,上前一巴掌抽來。

  閆非卿非但不懼,還將臉給湊過去,齜牙厲道:“來呀,你打我一下試試?”

  副圣主手掌舉在半空,卻無法打下去。

  他可以不要古魂果的名額。

  但,閆非卿現在是夏侯神門的特使。

  代表的是夏侯神門!

  打他,就是公然打夏侯神門。

  閆非卿冷笑:“給你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打!”

  其鼻孔一哼,負手往山下走,道:“走,再去看看別地!”

  眾人怒氣沖天。

  此刻恨不得一人一耳光,將其活活拍死。

  奈何,誰讓他小人得志?

  正在此刻。

  一人一狗,兩道殘影火速從陵園外趕來。

  正是為夏輕塵守陵墓的仇仇和章憐星。

  他們正在準備今晚的頭七。

  剛背著兩摞紙錢過來,就聽見陵園發生爆炸聲響。

  急忙走到陵園門口一看,竟發現是夏輕塵的衣冠冢被打碎了!

  “誰?是誰干的?”憐星丟下肩上的紙錢,也一把扯下身上的雪白喪服。

  消受的小臉,掛滿憤怒。

  仇仇兩眼通紅,圍繞著破壞的陵墓走一圈,鼻子狠狠嗅了嗅。

  然后盯上了閆非卿。

  “是你!!”仇仇發了瘋一般撲上來!

  閆非卿嚇了一跳。

  連忙往后退。

  他不畏懼副圣主等強者,因為,他們是理智的,不敢對其怎樣。

  但,他現在直面的是一條瘋狗!

  不會跟他講什么利益得失。

  “你們都給我攔住它!”閆非卿躲在副圣主身后,連忙指使一眾閣老。

  眾人握緊雙拳,無動于衷。

  現在知道怕了?

  剛才毀人家主人的陵墓時怎么就不怕?

  閆非卿厲喝道:“你們可以不攔住它,但如果我少一根汗毛,我要你星云圣地夷為平地!!”

  如此。

  副圣主等人才不情不愿伸手,攔住仇仇:“仇仇,請冷靜。”

  仇仇眼睛里滿是血絲,齜著牙的嘴里流出濃濃的痰。

  仿佛真是瘋了一般,格外猙獰。

  “我拿什么冷靜?塵爺尸骨未寒,這個畜生就毀了他的衣冠冢!!都放開,我要咬死他!!”

  耳聽仇仇瘋狂的吼叫,副圣主等人心中絞痛。

  他們何嘗不想把這個小畜生拍死?

  但能嗎?

  副圣主揮了揮手:“帶它下去。”

  兩個閣老,便抬著仇仇離開陵園。

  可仇仇被擒,憐星則已經繞到了側面。

  一雙眼睛里,幽冷光芒凝聚。

  趁他們被仇仇吸引,猝然發動身法,一拳轟向閆非卿。

  那狂猛而恐怖的力量,嚇得閆非卿心臟狠狠漏拍一節。

  好在,副圣主一把捏住了章憐星的拳頭。

  殘余的拳勁撲面而來。

  將閆非卿發冠打落。

  大片的黑發悉數被氣勁卷斷,灑滿一地。

  閆非卿后怕無比。

  這只是拳勁。

  如果被打中,這條命非交代在此地不可。

  驚嚇之余,取而代之的是憤怒。

  “賤東西!你敢傷我?”閆非卿抬起手掌,向著章憐星臉頰就是一扇。

  但,同樣被副圣主給擋下。

  他臉上跳動著無法壓制的怒意,強迫自己冷靜,道:“閆非卿,你今天鬧夠了,不要逼人太甚!”

  夏輕塵已經犧牲。

  如果星云圣地連他遺留的婢女都無法保護,如何對得起他在天之靈?

  可閆非卿自認為是夏侯神門特使。

  眼里何曾有半點星云圣地?

  “逼你又如何?”閆非卿一把將其手臂推開,兇狠食指指著章憐星的鼻子:“我告訴你們,今天不把這個賤胚子給打死,你們星云圣地非但沒有古魂果名額,以后也別想再立足!”

  他肆無忌憚到極致。

  儼然開始威脅起來。

  這一刻,副圣主等人終于覺得。

  此次夏侯神門給他們的不是機遇,而是一場災難。

  “閆非卿,我最后警告你一次,不要逼我們。”副圣主拳頭拽緊,咯吱作響。

  他已經忍耐到極點。

  可是,閆非卿已經吃定他們。

  他嗤之以鼻,指著副圣主鼻子罵道:“忍不住?抱歉,忍不住也給老子忍!我是夏侯神門特使,你想將我怎樣?”

  那眼神,那姿態。

  渾然天不怕地不怕!

  副圣主眼神陰沉無比,他上一次如此迫切的想殺一個人,已經是二十年前。

  但正如他所說,閆非卿一日還是夏侯神門特使,他一天不能傷其一根汗毛。

  “不敢動是不是?那就少在這里放屁,按我說的做!”閆非卿誓不罷休:“給我拿棒子來,我今天,非要活活打死這個小賤種!”

  他狀若瘋狂。

  仿佛自尊被人傷到,不報復,便被人小瞧一般。

  此時此刻,無人應答。

  但也無人敢反抗。

  直到,一襲冷淡的話語,響徹在空蕩的陵園里。

  “誰給你的膽子,要打死我的人?”

  那熟悉的聲音,令在場所有人,俱是一顫!

  他們齊齊望去。

  陵園入口。

  一個湛藍輕衣少年,負手而來。

  他腳踏階梯,雙膝分明未動,身影卻如瞬移般閃爍前行!

明早七點補一更。2k閱讀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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