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戩默不作聲,沒有說話。
“哥哥,你說,要是有人讓你當大官,讓你把我關起來,你愿意嗎?”敖小葵此刻笑著問道。
林凡毫不猶豫,斬釘截鐵的說:“當然不愿意,多大的官我都不干,什么叫手足情深,什么叫血濃于水,讓我當皇帝我都不干!”
“趕緊吃飯,然后過來休息吧。”
楊戩有些聽不下去了,轉身往外面走了出去,哮天犬也緊隨其后。
待他們二人出去以后,敖小葵才低聲,以只有他們倆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哥,你惡心人還真是夠有一手的,不過你就不怕這楊戩萬一被刺激到,對我倆下手呢。”
“不礙事,這人的性格,嚴格意義上來說,是一個好人。”林凡搖了搖頭,說道:“萬一他被我忽悠成功了,真腦門一熱跑回去救妹妹,不就沒事了嗎。”
“倒也是。”
院子外,楊戩和哮天犬走在這院中散步,哮天犬跟在他的身后,說:“主人,你不要想太多了,這小子根本不懂你的處境,若是能救下楊嬋妹子,你豈會不動手,他那樣說,簡直是不可理喻…”
楊戩看著半空,感嘆道:“這少年能夠在妹妹快要餓死之際,跑到惡貫滿盈的人身上偷錢,不顧自身安危,光是這一點,便遠不是我能夠相比的,我當初若是能有他一半的勇氣,說不定…”
哮天犬低聲說道:“主人,這些年,反抗天庭的例子也不少,您也看到了,誰能有個好下場的?”
“哎。”楊戩深吸了一口氣,隨后無奈的搖了搖頭。
林凡當天夜里,自然是到了楊戩的房間,這房間中有兩張床,原本楊戩和哮天犬一人一張呢。
他一進去,就將哮天犬給踹下了床,躺到床上休息了起來。
半夜。
“啊!”
突然,林凡大叫了一聲,從床上坐了起來。
旁邊床上的楊戩睜開雙眼,看了過去:“怎么了?”
林凡說道:“楊大哥,我做了一個噩夢,夢到你要殺我。”
楊戩聽到這,不由一笑,說道:“這種夢不用當真,無緣無故的,我殺你做什么?”
“但我夢到了,而且這個夢很真實,楊大哥,你不會殺我吧?”林凡問道。
楊戩說:“當然不會。”
我好歹是堂堂天神,無緣無故殺你這樣一個臭小子做什么。
“好好休息吧。”楊戩道。
林凡急忙說:“楊大哥,我睡不著,不然你發個毒誓吧,這樣我興許能睡得安穩一些。”
楊戩:“???”
堂堂天神,因為你一個噩夢就發毒誓,這要傳出去,自己還混不混了。
“說過我不會殺你,就一定不會。”楊戩心平氣和的說道:“你和我無冤無仇的,對吧?”
“那不發毒誓,我們倆結拜吧。”林凡說道:“我們做了結拜兄弟,我就相信大哥肯定不會殺我了。”
說完,林凡普通一下,跪在地上,說道:“皇天在上,厚土在下,我與楊戩大哥今日在此結拜為兄弟,并起誓兄弟二人有福共享,有難同當,坦誠以對,肝膽相照。”
這一套路子林凡熟得很,其實他暗中也準備了黃紙蠟燭雞頭啥的,只不過一直沒用上。
楊戩看著此青年如此真摯的目光,眉毛一皺,說道:“其實你的擔心是多余的,而且到了燕京之后,我們也會分開,從此再不相見。”
“一聲大哥,一生大哥!不愿見與不見,你都是我大哥!”林凡堅定的說道。
他心里也是急了,特么,自己的結拜兄弟算起來也快有兩位數了,第一次見這么磨磨唧唧結拜的,我都這么有誠意了…
楊戩不由一笑:“行了,我認下你這小兄弟可以了吧?早點睡吧。”
哮天犬想要勸說一下,但又不好開口,怕嚇壞這小子,不過仔細一想,主人恐怕也不一定會聽勸。
他因為楊嬋的原因,如今卻是對這個叫李霸霸的小子頗為同情和關照。
更何況,很快就到燕京了,以后也沒什么機會再見,結拜就結拜吧,管他的呢。
想著這些,哮天犬躺在地上繼續睡了起來。
林凡也終于是安心的睡起了覺,嘴角更是流露出了一絲開心的笑容。
這是他最開心的一次結拜…
雖然楊戩敷衍了一些。
次日清晨,他們再次出發,前往燕京。
三日之后,楊戩,哮天犬,林凡和敖小葵終于是來到了燕京城門前。
“這就是燕京了。”楊戩看著高聳的城墻,倒是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說道:“我送你們二人前往蓋世侯府吧。”
“恩。”林凡點頭。
馬車進入城門內,開始朝蓋世侯府的方向而去。
“回頭給我留下你們兄妹二人的住址,我回頭會給你們送一筆錢去。”楊戩說道。
這兄妹二人的依仗是蓋世侯府的下人,自己殺了蓋世侯,整個侯府自然會土崩瓦解。
楊戩擔心他們二人到時候又被人欺凌。
錢雖然不能解決所有問題,但卻能解決大部分的問題。
林凡仔細一思索,卻也明白了一些楊戩的意思,心中暗道,說這楊戩是好人,倒真沒半分夸張的。
林凡說道:“楊大哥自己也要保重,注意安全。”
“恩。”
他們這一路上,不管怎么說,也頗為熟悉,加上林凡主動套近乎,雙方的關系倒是頗為不錯。
馬車來到蓋世侯府的后門,一個老者站在門口。
“舅舅!”林凡和敖小葵上前叫道。
老者正是魔頭蒲志池,他穿得樸素,臉上也露出了憨厚的笑容:“都長這么大了?這位先生是?”
“這是我大哥楊戩,送我們來燕京的。”林凡介紹說道:“對了,蓋世侯在府中嗎?我早就像看看蓋世侯…”
“蓋世侯去前線了,可沒在府中,估計要過一段時間才回來。”蒲志池看向楊戩,說:“楊先生在燕京有住所嗎?要是沒有的話,不妨在我們蓋世侯府先住下。”
楊戩:“這,不太方便吧。”
蒲志池笑道:“我是這府內的一個管事,這點權利還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