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要是跑去八方閣,弄死幾個長老,左丘進怕是饒不了你的。”魏正開口提醒道:“就算你此時將這些責任都拋給司空宿,左丘進依然不會讓你好過。”
林凡微微點頭:“這事我有分寸。”
魏正見林凡如此說,也就不再多勸了。
此時夜已經晚了,林凡和李長安便告辭離去。
待他們離去后,燕皇頗為欣慰,說道:“明日擬旨,封林凡未蓋世侯。”
“什么。”魏正一愣。
燕皇道:“此前我便說過要重賞他,他現在已是權臣,升官暫時是升不了的,只能是封侯了。”
魏正急忙勸說道:“陛下,封一個伯爵便可,他如此年輕,以后還能有提升的空間,現在就封為侯爵,以后豈不是要封為公爵?”
燕皇擺手:“我看著小子順眼。”
就這一句話,魏正也就不再多勸了,也沒法勸,人家燕皇命不久矣,自己還能怎么說。
魏正有些擔憂,說道:“這廝明日要去八方閣鼓搗一番,怕是要出事,我明日也走一趟八方閣吧,免得這小子死在那里面。”
事實上,魏正也想看看林凡究竟有什么手段。
“也好。”
林凡和李長安從皇宮內走出后,卻是沒有直接回家,林凡帶著李長安,二人來到了一家賭坊之外。
雖已是夜,但賭坊內已經熱鬧非凡。
“你在外面等著,我進去一趟。”林凡說道。
“恩。”李長安也不廢話,站在門口。
林凡進入其中后,里面的工作人員已經認得他,直接將他帶到二樓,他來到了邢向榮的旁邊坐下。
“林師叔。”邢向榮臉上帶著笑容,作揖說道。
他派去證實林凡身份的人還未回來,但林凡果真配合他斬殺了司空宏偉已經燕國一大批大臣。
真要是燕國之人,豈能作出這樣的事情來。
算起來,林凡雖年輕,但卻比他高上一輩。
“不必客氣。”林凡呵呵笑道。
邢向榮卻是感慨道:“沒想到我長虹劍派,還有師叔這樣的高人,竟然能成為錦衣衛指揮使,我潛伏燕京多年,都未能取得如此大的成果,殺了司空宏偉和三十多個位列朝堂之臣,這份功勞,我一個人…”
林凡擺手:“我的身份是絕密,除了掌門師兄外,任何人都不能提及,甚至掌門師兄那邊,也最好不要讓他知道你知曉了我的身份。”
“我明白。”邢向榮點頭。
他是情報機構的核心負責人,自然知道很多事情,不能隨便泄露。
林凡向自己泄露了身份,回頭在掌門那邊,也難以交代。
邢向榮說道:“只是這么大的功勞,就這樣給我,我…”
當然,也只是這樣說說,取下這么大的戰果,他也是絲毫沒有客氣,根本沒有提及林凡。
向長虹劍派那邊的匯報,就說自己洞察機會,抓住時機,一擊必殺,取下了如此大的輝煌戰果。
“難為情?”林凡笑了一下,道:“都是自家人,客氣什么,對了,八方閣內,有沒有我們長虹劍派的人?”
聽著林凡的話,邢向榮皺眉了起來,這是機密,除了他這個核心掌舵之人,其他人并不知曉。
“還不信任我?”林凡皺眉起來。
邢向榮思索片刻后,恭敬的說道:“倒是有不少。”
“有長老職位的嘛?”林凡淡淡的問。
邢向榮一聽,點頭:“有,八方閣的江洪文長老是我的人。”
“讓他辦點事。”林凡低聲在邢向榮耳邊低聲說道。
邢向榮聽到這,臉色微變,隨后說道:“林師叔,此話當真?”
林凡笑了起來,道:“我還能哄騙你不成,今夜必須得辦好。”
“是。”邢向榮頓時有些激動了起來。
隨后林凡站了起來:“行了,我先走了。”
“師叔,我送送您。”邢向榮看向林凡,仿佛看到了福星一般。
自己在燕國多年都未能取得多大的成果,但這位林師叔卻仿佛是來給自己送功勞的一般。
“不必送了,咱們都是長虹劍派之人,記住,老規矩,功勞歸你,我這人淡薄名利,功勞對我而言無用,之要咱們長虹劍派早日取得燕國,我這些努力也就沒算白費。”
邢向榮聽到這,目光中浮現出了尊敬之意:“林師叔胸襟寬曠,乃是晚輩學習的榜樣。”
遠在千里之外的長虹劍派。
掌門宮高翰和恭良策,共同坐在書房內,聽著面前的弟子匯報著燕京內取得的戰果。
“哈哈!好一個邢向榮,我沒看錯他。”宮高翰大笑了起來:“竟一鼓作氣斬了司空宿的兒子,還連殺三十多個燕國朝堂大臣。”
“做得很好。”宮高翰心情大好:“他是如何做的?怎么敢闖入錦衣衛內的?”
燕國錦衣衛內高手可不少,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闖的。
更何況,錦衣衛最強的便是追蹤查探的能力,他們齊國臥底的確可以進去殺人。
但進去殺人之后,卻會漏了痕跡,很難再安然脫身。
面前跪著的弟子,恭敬的說道:“刑師兄聽聞了錦衣衛將這些朝臣抓捕,最重要的是司空宏偉也在其中,他暗中查探到,這次抓捕,有可能只是表面文章,回頭這些朝臣便會被釋放。”
“如此良機,刑師兄自然不會放過,他親自指揮,制訂計劃,然后咱們出手殺光他們后,安然脫身,行云流水,一氣呵成,打得錦衣衛內部措手不及…”
聽完后,宮高翰哈哈笑道:“干得好!好好下去休息,告訴邢向榮,只要咱們取了燕國,以后我長虹劍派長老之位,有他一個。”
“是。”這個弟子連連點頭,從掌門房中退出,然后他便前往翻閱族譜。
很多事情只有邢向榮清楚,這次他也得了吩咐,來查查族譜內是否有林凡這一號人。
這個弟子并不知道刑師兄查這個做什么,只是照辦。
他查閱之下,發現果然有一位林凡,并且還是長虹劍派內的太上長老的弟子,隨后,他急忙趕回燕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