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內的氛圍,越發凝重。
距離燕皇暈迷,已經過去了十天!
燕京內不少大佬,已經親自前去探望燕皇。
但除了佑國公外,其他人,包括太子親自前去,都未能親眼看到燕皇。
所有人都提心吊膽著。
佑國公在出事的第七天,親自去了一趟皇家獵場,查看燕皇的身體情況。
至于其他人,太子,太師,太傅,太保等人,也都去了。
但都被魏正給攔下,理由便是燕皇陛下如今需要靜養,誰去都不行。
而早朝,也已經有十天沒有進行。
就在第十一天時,終于,野心勃勃的齊國和燕國邊境出事了。
蔣文龍在皇家獵場的比武結束后,給華興的墳前磕頭謝罪。
然后,蔣文龍便回了齊國,當然,燕國不少武將主張把蔣文龍給控制起來,以后若是雙方開戰,這也是一個人質。
但那些文官則反對,說,兩軍交戰,還不斬來使,更何況如今兩國還并未真正的撕破臉。
若是他們扣押蔣文龍,齊國豈不是剛好師出有名嗎?
所以,在大多數文官的意愿下,將蔣文龍給放回了國。
第十一天的清晨,一個信鴿從大林郡飛進了燕京。
太子的臥室中,蕭元申睡得正香,這段時間,蕭元申的確很爽!
以前即便自己是太子,但上面畢竟還有燕皇呢。
雖然所有人對自己恭敬,但好歹有限。
可如今,燕皇病危,不少大大小小的官員,已經明里暗里的來給他表示過忠心于他。
甚至頗為巴結于他。
這時,忽然門外有一個太監臉色驚恐的沖進了屋中,大吼道:“太子,太子,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這小太監的聲音,直接將蕭元申給嚇醒了過來。
蕭元申坐起來罵道:“什么事啊,瞎嚷嚷。”
隨后,蕭元申有些緊張,急忙問:“難不成父皇醒過來了?”
這小太監心里不禁有些鄙視,你這太子,我喊的可是大事不好,在你眼中,燕皇醒過來就是大事不好?
當然,這話也就心里想想。
小太監吞了口唾沫,說道:“大林郡來信,齊國十萬先鋒大軍,進攻泉上城,泉上城丟了。”
“嚇我一跳,不就是丟了個小城嗎?”蕭元申不禁好氣,罵道:“這點小事,讓軍方去處理不就行了?”
小太監忍不住說道:“殿下,齊國大軍進犯,這是宣戰了啊!”
“行了,多大點事。”蕭元申皺眉起來,罵道:“大林郡距離我燕京極遠,齊國大軍想要打過來,還早呢,最起碼也要打好幾年才能到這,怕什么。”
蕭元申心里嘀咕,現在當務之急,是燕皇死了,自己登基。
這才是頭等大事。
至于齊國開戰,暫時還不是自己擔心的。
說完,蕭元申就躺在床上睡下:“不管什么事,等我睡醒再說。”
“是。”小太監看著蕭元申的模樣,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與此同時。
“什么?齊國當真進犯了我軍邊境?”
鎮親王府內,蕭元京下面,有一個武將跪在面前。
這武將點頭:“沒錯,泉上城已經丟了。”
“泉上城我們已經提前調去了兩萬大軍,且泉上城地勢險要,易守難攻,十萬大軍,如此快的速度,甚至連支援的時間都沒有,領兵的是誰?”蕭元京問。
“齊國的車天睿。”
“車天睿?”蕭元京瞇起雙眼:“這人是趙令行手下的心腹之一吧?“
“地圖。”蕭元京說道。
很快,一副地圖擺在了蕭元京面前,他皺眉起來。
泉上城乃是燕國對戰齊國最前沿的城池,這座城池,完全就是一座軍事堡壘,專門為了抵抗齊國修建的。
若是泉上城不丟,齊國大軍難越雷池半步。
“泉上城丟了,大林郡大半的版圖,都恐怕會落入齊國手中。”一旁的武將說道。
蕭元京沉聲說道:“走,去大林郡,奪回泉上城!”
此時齊國只是十萬大軍,若是馬上率領大軍搶奪,說不定還能將泉上城給打回來。
“將軍,咱們沒有兵符。”武將說道:“開戰是需要兵符的。”
“可陛下如今暈迷不醒,只有太子才有資格賜予下面兵符。”
燕國內,為了避免下面的武將擁兵自重,武將都是擁有統兵之權。
而沒有調兵打仗之權,只有兵符才行。
“我去見太子一面,讓他給我兵符。”蕭元京說道:“此等國家大事,相信太子不會糊涂。”
說完,蕭元京迅速走出鎮親王府,朝太子府趕去。
齊國進攻的消息,瞬間在燕京內蔓延開來。
蕭元京來到太子府前時,沒想到看到許許多多的文官跪在太子府前。
“他們這是做何?”蕭元京走到太子府門口,沖一個小太監問。
這小太監道:“鎮親王,他們是想要求見太子,請太子上早朝,共同商討國家之事。”
“太子呢?”蕭元京。
“太子。”這小太監楞了片刻,嘆氣說:“太子聽聞齊國大軍攻下泉上城,氣得暈厥了過去,現在太子府內的大夫正在查看殿下的病情。”
蕭元京一聽,微微點頭,而恰好這時,蕭元申穿著一身白袍走了出來。
跪在最前面的吏部尚書此時大聲的說道:“太子殿下,如今陛下病重,齊國又進犯,國不可一日無主。”
“陛下病重,還請太子代理朝綱,共同商議擊退齊國之事。”
“請太子代理朝綱!”
在場跪在地上的文官,此時齊齊大聲的說道。
蕭元申深吸了一口氣,看著他們,勉強道:“那么,我就暫時代理朝綱?”
“走,上朝。”蕭元申看了一眼蕭元京,問:“鎮親王過來,是有事嗎?”
“上朝的時候再說吧。”蕭元京道。
威嚴的大殿上,文武百官站在里面,神色異常的凝重。
此時,蕭元申穿著一身杏黃色龍袍,慢慢的走到龍椅旁,然后坐了上去。
雖然臉上面無表情,但他心中卻是暗爽!
雖然此時只是代理朝綱,但自己總算是坐在了這龍椅之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