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務記錄上是如此記錄的。”老人點頭說道。
林凡看了徐明浩一眼,道:“可有人告訴我,是門派指派給我的任務。”
徐明浩急忙解釋:“是滄外院的苗信管事告訴我的,并非是我想要欺瞞你。”
林凡雙眼冰冷了下來,隨后說道:“苗信管事?”
管理任務的老人,也是微微皺眉了起來,提醒說道:“徐明浩,你可別胡亂說話,免得平白得罪人啊。”
這也是老人在提醒徐明浩。
要知道,苗信如此做,已經是壞了規矩,滄劍派這種傳承千年的門派,凡事講究個規矩。
若是真的是苗信管事如此做,恐怕滄劍派不會輕饒了苗信。
徐明浩被這一提醒,恍然大悟一般,急忙說道:“對對,瞧我,是我糊涂了,不是苗信管事…”
徐明浩怎么可能敢得罪苗信那種人。
徐明浩也只是一個散修,在滄劍派中,沒有任何根基。
苗信實力又強,還是苗家的人。
若是自己亂嚼舌根,恐怕下場會很慘。
“這件事,我想請上面嚴查。”林凡開口說道。
老人皺眉:“年輕人,我看你才加入我滄劍派不久,不了解苗家,息事寧人吧,反正你也沒出什么事…”
“鬧起來,對你也沒有什么好處的。”
林凡雙眼堅定:“不必了,我想請滄劍派執法閣的人前來,為我做主!”
雖然才加入滄劍派不久,執法閣是專門來管理滄劍派內部事情的。
老人皺眉看著林凡:“好吧,你既然如此固執,那么,便請執法閣的人前來。”
降妖閣中,來往的弟子極多。
自然也早早的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
他們一個個低聲議論了起來。
“這人是怎么回事?”
“好像是執行了一個任務,一開始被通知是門派下發,結果并不是…”
“他應該是得罪了苗信管事吧。”
“得罪了苗信管事,老老實實的給人家認錯就得了,他竟然還想鬧起來?”
眾多弟子,小聲的談論著。
林凡聽著這些言語,不為所動,等待著執法閣的人到來。
沒想到先來的,并非是執法閣的人,反而是苗信。
這還是林凡初次見到苗震,卻是一個精神奕奕的中年人。
苗信大步從門外走了進來,他冷眼看了林凡一遭,隨后說道:“有什么事?”
“等執法閣的人到了再說吧。”林凡淡淡的答道。
苗信心中一怔。
這件事剛出他便馬不停蹄的趕來,就是不想事情鬧大。
要知道,滄外院管事的位置,這可絕對是個有權利的差事。
最起碼滄外院的這些入門弟子,除了極個別如葉楓這樣的天才人物,其他人在他面前,都得給自己老老實實的。
而執法閣是維護整個滄劍派內部秩序的。
而且其中,并沒有五大世家的人,閣主是掌門的人。
在這種事情上,絕對不會偏袒自己。
更何況,這可不是什么小事,自己是破壞了滄劍派的規矩啊!
如果失去了管事的職位,他在苗家的地位,恐怕會一落千丈。
苗信擠出笑容:“林凡,咱們好歹都是滄外院的人,有什么事,咱們回滄外院自己說,執法閣的人到了,對咋倆都不好。”
這話卻也是帶著幾分威脅的語氣。
苗信深吸了一口氣,雙眼死死的盯著林凡,等待著他的答復。
林凡瞥了他一眼。
如果在發布給自己如此危險的任務,并且還讓苗昊來殺自己的事之前。
或許自己和苗家還有商量的余地。
可現在,苗家都已經想要自己性命了,他還會客氣嗎?
“不必了。”林凡道。
苗信臉色已經極其難看,捏緊拳頭。
周圍那些看熱鬧的弟子中,也有苗家的人,心中都暗罵林凡不懂規矩。
當然,更多的人是其他世家的人,全部都是看熱鬧呢。
另外四大世家的人,甚至心中都暗自竊喜呢。
五大世家在滄劍派內部,也是爭權奪利得極為厲害。
若是苗信丟了這管事的位置,另外四家的人就能頂上。
何樂而不為?
“你別太過分。”苗信捏緊拳頭,他的身份地位,已經和這家伙如此說話了,林凡竟敢依舊不依不饒。
如果不是昨夜突然家中傳來消息,說林凡身上還有其他的秘密,暫時不能隨意開罪他。
他恐怕早就直接出手將這家伙擒下帶走。
“執法閣的人到了!”
門外傳來喊聲。
此時,一排滄劍派弟子走了進來。
這些弟子穿著深黑色的服飾,代表著莊嚴,公正。
而最前面的一人,則是一個同樣四十歲出頭的中年男子。
“閔陽伯。”苗信心中一楞。
他完全沒有想到,來的會是執法閣的閣主,閔陽伯。
“閔長老。”苗信急忙拱手喊道。
閔陽伯是滄劍派七大長老之一,掌管執法閣。
而且為人是出了名的鐵面無私。
曾經,閔陽伯的一個徒弟,曾因為調戲了一個女弟子,最后被女弟子檢舉到了執法閣。
閔陽伯直接出手將這徒弟廢掉,逐出滄劍派。
閔陽伯臉上帶著冰冷之色,目光看向林凡,道:“怎么回事,說。”
“沒想到閔陽伯親自前來。”
“這下苗信管事恐怕會頭疼了。”
“可不只是頭疼那么簡單。”
林凡卻無視了周圍那些人的喧嘩,恭敬的作揖說:“閔長老,事情是這樣的。”
林凡將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的給閔陽伯說出。
閔陽伯聽完后,面色冰冷,問:“你是說,有人通知你,門派這邊給你派發任務,可卻是有人從中作梗,是想要害你?”
苗信在一旁,聽得臉色慘白。
他自然知道自己這樣做,是壞了門派的規矩,但他從未想過林凡會活著回來。
如果他沒活著回來,這件事可謂是天衣無縫,又怎么會鬧大。
閔陽伯聽完林凡所說,目光緩緩看向苗信:“事情真如同這弟子所說?”
“冤枉啊,閔長老,天大的冤枉。”苗信急忙說道:“我怎么可能做這種事情,恐怕是這弟子自己領取的任務,結果嫌棄任務獎勵太低,心生怒意,由此嫁禍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