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你必須得給我們一個解釋!”
學校會議室中,仲村仁之介面對著群憤激蕩的董事會成員,淡定的喝著茶水。
今天的會議屬于遠程會議,會議室里只坐著除去仲村仁之介以外的三名董事會成員,剩下的人都是在通過網絡視頻參加,會議室的投影儀上,顯示著各個成員的影響。
富永雄貴坐在會議室里,對著拍攝著視頻的筆記本電腦高聲道:“新聞上的事情我想你們都聽說了,雖然這一回是開久的學生承擔了主要責任,但我想這已經是非常不好的征兆了。”
“想必在日后的日子里,我們舞陽高中必定會因為這次的群架事件成為眾矢之的,我認為,我們必須要將苗頭扼殺在搖籃里。”
富永雄貴的話說出口去,頓時一片群憤激蕩。
“仁之介,你之前是怎么保證的?”
“是啊,怎么一轉眼我們舞陽又上新聞了?”
聽著視頻里嘈雜的聲音,仲村仁之介壓了壓手,淡然道:“我有一言,請諸位靜聽。”
“首先第一點,這件事情固然對我們造成了一定影響,但在現如今不良少年文化風行的現在,哪個學校沒有不良,哪個城市沒有不良高中。”
富永雄貴冷哼插嘴道:“你是想我們舞陽也變成不良高中嗎。”
“當然不是,我們只是來根據客觀事實來說——他們對我們學校本身的學生造成什么影響了嗎?”仲村仁之介義正言辭。
富永雄貴嘲笑的看著仲村仁之介:“你是在跟我開什么玩笑?你覺得他們可能會對我們的學生沒有影響嗎?你知道外界現在怎么看待我們學校嗎?”
“這樣下去,別說繼續發展,就是明年的新生入學不受影響都難。”富永雄貴的話引起了許多人的共感,其中一位董事會成員便附和道:“的確如此,我們學校的學費本就較為高昂,這樣下去,我們貴族學院的定位必然會受到影響。”
仲村仁之介卻忽然笑道:“貴族學院?我認為,這就是董事會成員的想法偏頗了。我們舞陽,可算不上什么貴族學院。”
“在整個八千代市,難道還有比我們投資大,校址廣闊,福利優厚的學校嗎?”一個董事會成員怒道。
仲村仁之介只是搖了搖頭:“為何要將視線放到八千代來看?那些有錢讓孩子去上貴族學院的父母,難道不會讓孩子去東京的學院上學嗎?那里的條件不比我們這邊更好?”
“再看看我們學校,連一個食堂都建了三年,為什么到現在還沒建成?”仲村仁之介冷冷的看向了富永雄貴:“我記得,不單單是食堂,就連第二體育館都也規劃了兩年了,為什么還沒有落到實處?這些事不都是由富永理事承辦的嗎?”
“賬本上就那么多錢,你看我我能怎么樣?難不成還要我自己再自掏腰包去加快建設進度嗎?”富永雄貴挺著圓滾滾的肚子,懶洋洋的坐在椅子上。
“好,那就當做你說的是事實。”仲村仁之介出乎意料的沒有繼續追根刨底,而是轉移了話題:“在我們這些設施都未能完全落實之前,論起這些硬件設施來,我們就是比不過那些東京的貴族學院。”
“可這也不能讓我們的方向發生變化啊!”一個理事會成員在視頻中提出了異議:“如果降低標準,那我們的投入和回報就很難成正比了。”
“我當然不是說要轉換方向,而是就當前而言,我認為目前的情況一切都是朝著好處發展的。”
“想必各位也對舞陽現在的情況了解不少,那就單以不良少年這方面來說說這次事件后,對我們舞陽的好處吧。”仲村仁之介的話引起了富永雄貴的嗤笑。
“好處?”富永雄貴搖了搖頭,嘲諷之意無需言表。
仲村仁之介淡淡道:“之前各個學校不斷發生摩擦,在我看來,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因為這些不良少年并未迎來‘統一’。”
“現在,由青木司為首的一眾少年完成了他們口中的‘稱霸’大業,在你看來,這反而是促進和諧平靜的好事了?”富永雄貴切了一聲,語氣惡劣。
“當然。”仲村仁之介推了推眼鏡:“起碼未來的一兩年內,開久也好,軟葉高中和紅高也罷,都不會再來騷擾我們學校的學生了。”
“你是不是太小看那些不良少年的活躍程度了?倒下了一個,又竄出來幾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毛頭小子,這才是眼下的狀況。”
這位董事會成員的話音剛落,就看仲村仁之介笑了起來:“這就是我們需要青木司的原因。如果沒有了他,自然會有人一批接著一批的來挑戰舞陽的所謂‘領導’地位,我們當然也不會有安穩日子在。”
“青木司在就能避免這種情況嗎?他也不過就是個小混混罷了,你還把他當成什么極道的雅庫扎了不成?”董事會成員嘲笑的功夫,門外忽然傳來了敲門聲。
所有人都皺起了眉頭,門外的人卻不請自來的推開了門。
前田虎一馬當先的走了進來,表情憨厚,臉上帶著微笑。
“你是哪個班的學生!還不趕緊出去!”富永雄貴第一個出聲訓斥。
可沒想到的是,前田虎身后,忽然跟進了數十名穿著舞陽校服的不良少年,只是幾秒,便滿滿當當的擠了進來,會議室的氣氛驟然變得嚴肅了起來。
富永雄貴聲厲色茬的一拍桌子:“你們想干什么?造反嗎!?”
前田虎卻悠然道:“當然不是,我們只是聽說,您在討論關于我們的事,我們認為我們作為被討論的對象,應該來發表一些意見。”
“大人談事和你們小孩子有什么關系!趕緊滾出去,是想被開除嗎!”富永雄貴的聲音有些顫抖。
前田虎還沒說話,前田虎身后的上野陽卻冷下了臉,直勾勾的看著富永雄貴,眼神兇狠。
富永雄貴當即閉上了嘴,表情忿忿的不敢出聲:他很怕這些少年人熱血上頭給他揍一頓。就算日后找回場子,不也虧得要死?
富永雄貴轉念一想,卻又樂了起來——這些不良少年都敢闖進會議室了,豈不是正好說明了舞陽的不良少年問題已經迫在眉睫,十分嚴重了嗎?
于是乎,他干脆放寬心態,打算看看這些家伙到底打算做些什么了。
仲村仁之介微微皺眉:“你們來干什么!”
前田虎緩緩向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