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啊!”前田虎滿臉是血的將身前的開久不良丟翻出去,狠狠地砸翻了身前一片不良,猛地回身一腳踹出,一個手提棒球棍的開久不良少年便捂著肚子倒飛了出去,躺在地上哀嚎不已。
前田虎瘋狂的咆哮一聲,硬扛著身前三四個棒球棍的砸擊,手臂護住頭部,用身體撞向了面前對手。
“阿虎!”藤原淼抓著從地上撿起來的棒球棍由下往上掃打而去,被打中的開久不良根本無法反抗的被打的雙腿前飛,倒翻的捂著腿躺到了地上。
藤原淼著急的想要向前幫助前田虎擺脫此時被圍攻的困局,然而下一刻,卻有更多的開久不良如潮水般涌來,拳頭,腿,木條,棒球棍鋪天蓋地的砸向了藤原淼,藤原淼只得往后狼狽的一個驢打滾躲避開來,距離身陷人群的前田虎更遠了一步。
松阪大武一拳砸在一個不良的臉頰上,嗖的下潛躲避了一個開久不良的擺拳,反身便是一記兇狠的直拳還到了那不良的肚子上,大口喘著氣:“第七個!”
周圍,許多光頭不良少年已經躺在了地上,除去松阪大武三人,便只有區區五六人還在苦苦支撐。
三橋貴志與伊藤真司背靠著背,臉上滿是鮮血,身前身后躺了十余個不良少年,但卻還有更多的開久不良表情猙獰的朝著他們沖了過來。
“該死,實在是太多了。”伊藤真司怒罵一聲,險之又險的避開一根木條,一記正踹將面前的不良少年踩飛了出去。
“可惡”三橋貴志摸了一把臉上的鮮血,毫無風度的從地上滾了一圈躲過兩人的夾擊,還順手撿了一把操場上的塵土,翻身起來時手一揚便將塵土灑在了面前不良少年的臉上,逼得他們連連咳嗽,閉上了眼。
趁著他們瞇住了眼,三橋貴志一拳一個將兩人打趴在地,停下喘了口氣,看著周圍絲毫不見減少的開久不良,怒罵道:“這破學校到底有多少人?”
相良猛優哉游哉的坐在教學樓門口的椅子上,翹著二郎腿,嘴里叼著煙,語氣輕松的高聲道:“加油,我們的人快倒下三分之一了。”
今井勝俊身上紅高的藍色校服已經被鮮血染黑,他喘著粗氣怒吼著將一個不良少年攔腰抱起,也不管身后有人偷襲,便狠狠地一個抱摔將他砸在了地上,濺起一片塵土。
扭頭看去,卻驚愕的發現,開久的人似乎還是那么無窮無盡,可自己這一方的人,卻愈來愈少了。
要打輸了?今井勝俊腦后一痛,眼前一黑,踉蹌了兩步,瞪著血紅的雙眼看著身后拿著木棍的不良,憤怒的舉起手,勉強走了兩步,便單膝跪地腦袋陷入了混亂。
“完了會被打死的吧”今井勝俊任由身子傾倒在地,勉強護住了頭部,等待著痛苦到來。
那些開久的不良,下手可真狠啊 “滴。”
臉上忽然一陣冰涼,那股涼意順著臉頰緩緩滑落,落到了嘴角,今井勝俊茫然地抬起了頭:“下雨了?”
可下雨了,和那群開久少年有什么關系?
他們怎么忽然停手了?
秋風打著旋的吹起落葉,又緩緩落在街道上,枯黃的葉子還未再次乘風而起,無情的雨水便滴答答滴的落在了上面,順著枯黃的葉面滑落到操場的塵土中,暈黑了一片,而緊隨其后的第二顆雨珠還未來得及落下,便被一只黑色的運動鞋連同落葉踩得粉碎。
青木司叼著煙,單手插袋,大步流星的從開久破敗的校門口朝著操場走來,身后,是一群摩拳擦掌,穿著舞陽校服的不良少年們。
上野陽的頭發再次抹得油光噌亮,將學校制服撐得滿滿當當,走起路來左搖右晃,若不是他看著就不怎么好惹,光這囂張走路姿勢,他恐怕就得被人一晚上打十次。
石原起太和石原涼太一邊說笑著什么一邊走在青木司身后,石原起太此時已經戴上了口罩,拉下口罩說話時嘴中還隱約可見幾顆金牙,光芒四射。
幸田小夫作為其中唯一的二年級生,表現的有點沉默,只是雙手插袋,目光冰冷的跟在身后。只是他時不時抬起的視線中,看著青木司的背影有些憧憬。
接近五十人的龐大隊伍自校門魚貫而入,幾乎霎時間站滿了小半個操場。
還在混戰的人群不自覺的停下了手,開久的學生們畏懼的向后退了幾步,簇擁著站在了一團。
渾身浴血的前田虎等人看著為首的青木司,表情即是激動,又是恍惚,一時間竟然有種如在夢中的虛幻感。
三橋貴志切了一聲,擦了擦嘴角的鮮血,揉了揉刺痛的拳面,嘀咕著:“早知道我也試試這么出場了。”
伊藤真司則目光灼灼的看著青木司平靜冰冷的面容,低聲道:“我就知道,他肯定會來。”
此時的相良猛坐在搬來的椅子上,懶洋洋的翹著二郎腿,正盯著天空發呆。見到校門口出現了人影,他隨意的挪動著視線,但卻在青木司身上停了下來,眼神逐漸變得冰冷。
“怎么是他來了?”相良猛沒想到此時出現的人竟然會是青木司。
他怎么會突然到這?相良猛瞇起了眼,有些意外——他得到的消息可是青木司早已眾叛親離,連頭號小弟前田虎都跑去和三橋混作一團了。
現在乍一看青木司身后的人,不僅沒有什么眾叛親離的跡象,反而勢力好似更加龐大了。
嘖,麻煩。
相良猛清了清嗓,看著越走越近的青木司聲音嘲諷:“喂,你妹妹怎么樣了?”
青木司眼皮微微一跳,原本見到相良猛便難以控制的情緒變得更加暴怒了幾分,陰沉著臉,微微抬起了手中的木刀,沒有過多言語,只是用木刀尖端遙遙指著相良猛,語氣森寒。
“宰了你。”青木司簡潔明了的話語飽含殺氣,不與其他人打聲招呼,便一腳用力踩在地面,向著那群似有百人之多的開久不良狂奔而去。
漫天的雨水終于不再淅淅瀝瀝的滴答,暴雨傾盆而下,天空陰沉無比,烏云好似要落在地上也似。
上野陽苦惱的吐出嘴里的口香糖,低聲罵道:“慢點啊,我最討厭跑步了。”
話雖如此,但上野陽的表情上卻滿是興奮,緊跟著青木司朝著開久的不良們沖了過去,口中還大喊著:“你們可得給力一點,老子好久都沒這么刺激過了!”
石原起太和石原涼太對視一眼,點了點頭,兄弟倆如出一轍的扭了扭脖子,對著身后的人點了點頭,同時跟著青木司發起了沖鋒。
至于高二的幸田小夫更不用多說,他早在青木司開口的一瞬間,便狂熱的嗷嗷叫喊著帶人沖過了去。
相良猛微微瞇起了眼,看著青木司手提著木刀距離自己越來越近,對心腹揮了揮手,等他湊過來,才低聲道:“現在舞陽這邊的人有點多了,我們往后退退,在教學樓里和他打。多利用一點道具,你懂我的意思吧?”
像開久,鈴蘭,鳳仙這樣的學校,也許一年也見不到幾次老師的身影,學校幾乎就是他們的地盤,還是基本保修的,打起來當然不會有多心疼。
小弟的表情閃過一絲陰狠,無言的點了點頭,轉身急忙通知起了其他的開久不良。
相良猛伸了個懶腰,從椅子上站起身來,慢慢悠悠的朝著教學樓里走去:“青木司,加油哦,我在里面等你。”
“相良猛!”青木司一聲暴呵,平靜的表情終于再也保持不住,一臉猙獰的提著木刀宛若隕石般砸入了人群,木刀宛若一道褐色光帶,在空中一閃而逝。
“轟隆!”一道閃電劃破天際,映照著青木司如索命惡鬼般兇狠的眼神,與他木刀擊中人體發出的響聲幾乎同時響起。
只看青木司身前一圈五六個不良齊齊發出一聲痛呼,手中的棒球棍,木棒,鐵棍四散落下,捂著手腕連連退步。
這一刀,只是在空中劃過一圈,便將位置各不相同的幾人的手腕全部命中,精妙之余,更是威力十足,那幾個被擊中手腕的不良少年只覺得手腕頓時腫了一圈,別說打架,此時就是握個拳頭都使不上勁,只得一臉驚恐的向后逃竄。
青木司眼中絲毫沒有其余開久不良的影子,唯有相良猛正在向教學樓內退去的身影格外清晰,悶哼一聲,渾身氣力繃緊,青木司手中的木刀再次劈砍而下,伴隨著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嚎,青木司的身影再度與兩個不良少年擦肩而過。
只是一瞬間,兩個不良少年便痛苦的趴在地了地上,抱著腿痛哭流涕:“我,我的腿”
其中一人還好,只是捂著腿來回打滾,另一個開久不良就慘了許多,小腿詭異的彎曲著,竟然被這一下打骨折了!
他抱著腿在原地哀鳴不斷,凄慘的模樣嚇得周圍的開久少年一時腳步遲鈍,竟然不敢再隨便攔在青木司的面前。
“別小看開久啊!”一聲暴喝自耳邊傳來,青木司只是偏了偏頭,一記重拳便擦著耳邊劃了過去,冷冷的挪動視線,一個身穿開久校服的不良驚愕的視線與青木司撞在了一起。
“砰!”只是一記側踹踢中了他的肚子,開久少年便夸張的向后倒飛了出去,在地上滾了足足四圈才捂著肚子停了下來。
“別攔著老子!”青木司看著相良猛的身影消失在了教學樓的大門,雙目泛紅,怒吼出聲。
面前四個尚有勇氣的開久不良勉強抓緊了手里的武器,但還沒來得及沖上前去,就被一座小山一般的身影撞翻在地。
上野陽舒舒服服的壓在四個不良的身上,隨手一肘子砸在一人的臉蛋上,對著青木司挑了挑眉:“去吧。”
青木司沉默的對他點了點頭,握緊了手里的木刀,繼續向前沖去。
“別想”耳邊的吼聲還未吼完,就戛然而止,青木司余光看去,滿臉是血的前田虎一拳砸翻了想要擋路的開久不良,對著青木司豎起了大拇指:“老大!對不起!”
青木司嘆了口氣,一刀擋住左側的鐵棍,往一側一撩帶偏了那不良手里的鐵棍,單手持劍,猛地旋轉一圈,手里的木刀便將周邊三四個試圖阻攔的開久不良逼開,其中一人躲避不及被打中腰部,當即痛呼著跪倒在地。
“不用對不起。”青木司看了一眼身側前田虎,猛地伸手拽了他一把,讓他避免了身后一人偷襲而來的棒球棍,一腳將那人踹翻在地,惱火的補了一刀剁在他抓著棒球棍的手指上,看他哀嚎著握著手痛得滿地打滾,才轉過頭來。
“謝謝。”輕輕地道謝聲,竟然讓前田虎覺得,有些哽咽。
青木司拍了拍前田虎的肩膀,深深吸了口氣,甩了甩頭,將雨水甩飛后大步向前:“回去再談。”
“是!”前田虎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水,露出了燦爛的笑容,渾身似乎又充滿了力氣,一把抓住一個開久不良的衣領,猛地將額頭砸在他的鼻梁上:“舞陽的老大來了還不讓開!雜魚!”
石原兄弟一人一根撿來的棒球棍,舞的赫赫生風,各自將面前的隨后砸翻在地,悠閑的擊了個掌,又哈哈大笑的朝著新的對手沖去。
“哥,今天我的戰績可比你多一個。”石原起太勾起了嘴角。
石原涼太一球棍砸在面前開久不良高舉的球棍上,將他手里的球棍遠遠擊飛出去,而后獰笑著一棍砸在他試圖抵擋的手臂上,看他慘叫一聲連連后退,才沖向前去又一腳將哀嚎著的不良少年踹翻在地:“平局了!”
相良猛站在走廊拐角,眼神冰冷的看著身后頹勢愈發明顯的開久不良,低聲怒罵:“一群廢物。”
“老大,準備好了。”心腹小弟湊到了相良猛身邊,低聲說了幾句。
相良猛點了點頭,表情陰狠:“對那個青木司下手狠點,之前智司都不是他的對手,你們別大意。”
“我知道了。”心腹小弟答應了一句,對著周邊的幾個不良少年使了使眼色,轉身朝著樓上走去。
相良猛最后盯著幾乎沖到教學樓門口的青木司深深地看了一眼,轉身跟了上去。
青木司一刀劈開眼前礙事的木條,木刀將木條一刀兩斷,去勢不減的砸在了面前不良少年的腦門上,將他頓時砸的眼前一片漆黑,幾乎昏厥過去。
“相良”青木司看著教學樓里,站在走廊前的二十余個擺好了陣勢的開久不良少年,扭了扭脖子。
開久的人,可真多啊。
青木司舔了舔嘴唇,雨水混在這一股血腥味,讓青木司忍不住深深地吸了口氣。
扭頭看向身后,在操場上的開久不良少年已經接近全軍覆沒,舞陽,軟葉,紅高的不良少年們混雜在一起,并肩作戰,追著為數不多的十幾個抱頭鼠竄的開久不良打的起勁。
也差不多,該結束了。
青木司扭了扭脖子,手里的木刀甩出一道刀花,緩緩向前走去。
“相良猛在樓上嗎?”青木司的問題理所當然的沒有得到回應,此時他手提木刀,臉上血水與雨水混雜順著下巴緩緩滑落,冰冷的表情與滿是煞氣的眸子在眼前的不良少年臉上緩緩轉動。
青木司的視線,一如看待劍道訓練室中的虛假人物一般平靜,亦或者可以稱之為——漠然。
仿佛在身前的不是二十多個手持著武器的不良少年,而是二十多塊石頭。
“讓開。”青木司輕輕開口,左手食指撩過眼角,將有些模糊視線的雨水撥開。
開久少年們滿臉畏懼的看著青木司,不敢開口回話,也不敢率先沖鋒,僵硬的頓在了原地。
青木司有些疲憊的活動了一下手指,手中的木刀緩緩抬起,不快不慢的邁開了腳步。
身后,又是一道驚雷閃過,磅礴的大雨似乎又大了一分,整個世界都被籠罩在雨幕之中,噼里啪啦的雨滴聲連綿不絕,教學樓內卻平靜地像另一個世界。
雷電閃爍時,青木司身后亮如白晝,卻顯得他的面容更加陰沉可怖了幾分,陰影中他的一雙眸子分外明亮,閃爍著令人毛骨悚然的寒光。
“啪嗒。”沾染了泥土和水汽的運動鞋踩在教學樓的大廳里,腳步聲清晰可聞。
“咕咚。”不知是誰咽了口唾沫,在寂靜的樓道中引爆了無比緊張的開久不良們緊繃的神經,不知是誰先發出一聲怒吼,他們齊齊朝著青木司沖了過來。
青木司只是單手將木刀收于左側腰間,左手像是劍鞘一般捧住了木刀,左腳邁在身前,身子微微傾斜,整個人俯身低頭,右手手指自右張開合攏,握緊了刀柄。
“飛天御劍流的核心,是防守反擊。”青木司雙眼緩緩閉上,耳邊似乎又響起了緋村劍心曾經的教導。
“反擊的核心,就在于‘神速’二字。想要后發先至,眼力,爆發力,反應力,身體協調能力,就必不可少。”
“而飛天御劍流中,最能將‘神速’與后發先至體現到極致的,便是這一刀。”
青木司緩緩睜開眼,耳邊緋村劍心的聲音消失不見,眼前的,是愈來愈近的,仿佛遮天蔽日般的棍影。
十數名開久不良少年,或是橫掃,或是跳斬,或是捅刺,雖然略分先后,但卻幾乎封鎖了青木司身前的所有空間。
向后躲開?
“飛劍御劍流。”
“天翔龍閃!”
青木司的身體驟然旋轉了起來,腳趾扣地,小腿繃緊,緊接著是大腿,腰間,腹肌,胸肌,肩膀,后背,大臂,小臂,手腕,手指!
若是能有人掀開青木司的衣服去觀察他此時肌肉的運動,定然會驚愕出聲——只看他從腳下開始,渾身肌肉的運動宛若兩條小蟒從腳下盤升,由普通到突然隆起,直至指尖時,手背上的青筋都暴露無遺。
被左手卡在腰間的木刀,比之青木司身后的閃電更為迅捷的閃爍而出,面前那似乎無處可躲,也無法抵御的漫天棍影,只一瞬,便消失不見。
“啪啦!”
“比鈴乓啷。”
七八把棒球棍,鐵棒,木條被橫空打飛,落在天花板,墻壁上,發出啪一聲脆響,乓啷乓啷的落在了地上,滾做了一團。
“還有機會!”還有五六把棒球棍等武器,仍然趨勢不減的朝著青木司的身上砸去。
開久不良們興奮的眼神才剛剛浮現,緊接著,便化為了驚恐。
只看青木司旋轉斬出一刀后,竟然并未停下,而是借助著旋轉的超離心力,又一刀天外飛仙般的斬了回來!
“啪!”
這一回,更加恐怖的力量讓開久的不良們只覺得虎口一陣劇痛,下一刻手中的武器紛紛消失不見,被狠狠擊飛。
“這到底是什么啊!”終于有人忍不住大喊出聲,倉皇著往后退去,再也不想面對表情更加冷酷的青木司,直接轉身便跑,甚至沒有勇氣在遠處再觀察一下。
“怪物!”站在靠后的不良少年顫抖的丟下了手里的武器,腳步踉蹌的往后退了幾步,卻被地上不知誰已經丟下的棒球棍絆了一跤,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青木司緩緩收回木刀,看著面前不斷后退的開久少年們,表情冷峻:“相良猛在哪。”
“應,應該在二樓的教室里。”直接與青木司視線接觸的不良結巴著說出了相良猛的行蹤。
青木司踏出一步,面無表情的直直朝著走廊走去,那些擋路的不良少年們急忙四散避讓,雖然還有人緊緊地握著手里的棒球棍,鋼管,卻再也不敢對青木司出手,只是畏懼的看著他踏上了樓梯,一步一步的走上了臺階,噤若寒蟬。
之字形的樓梯,青木司只要轉過拐角,便徹底離開了一樓的開久不良的視線。
一步一步向上攀爬著,青木司抬起左手,看著左手掌心的一道細長傷口,望著里面汩汩流出的鮮血,嘆了口氣:“飛天御劍流許多招數都需要劍鞘配合,光是只有一把木刀,還是差了些。”
“沒想到,只是用左手代替了一下劍鞘的作用施展出的拔刀斬就會有如此威力。”
握了握拳,青木司右手將木刀抗在肩頭,血淋淋的左手從褲兜里掏出煙盒,萬幸的是系統贈送的校服質量不錯,里面還沒被雨水淋濕。
隨手叼在嘴里,青木司掏出打火機,還來不及點燃,剛剛踏上二樓的平臺,拐角處便有赫赫風聲響起,青木司沉著臉不慌不忙的蹲下身子,右手木刀的刀柄向右狠狠一撞,一聲悶哼便響在耳邊。
“開久的人,都很擅長偷襲么。”青木司不慌不忙的先將嘴里叼著的煙頭點燃,才平靜地轉過了臉,一個手持鐵棍的不良少年正捂著鼻子單膝跪地,指縫里鮮血汩汩流出,不斷地發出嗚嗚的痛呼聲。
他偷襲失敗的棒球棍脫手而出,砸在左側墻面,落在地面順著樓梯滾落了下去,發出一連串的嘈雜響聲。
青木司吐出一口煙霧,隨便一腳將他踹倒在地,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眼神無比淡漠:“相良猛在哪里。”
捂著鼻子的不良顫抖的伸出滿是鮮血的手,指了指走廊里面。
青木司看了看,幽靜的走廊里,兩側都是緊緊閉合著的班門。
窗戶上早就被滿滿當當的涂鴉,海報貼滿,不湊到跟前,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模樣。
青木司隨便走到最近的一間班門前,耳朵微微一動,便猛地朝木門踹去。
本就年歲已高的木門登時發出咔擦的脆響,緊接著,被一股沛然巨力沖飛,砸在了門后蓄勢待發的不良身上,將它直接壓倒在地。
青木司有些不耐煩的看著掙扎著從木門后爬起的不良少年,語氣冰冷:“相良猛到底在哪。”
語畢,青木司一腳踩在了木門上,被壓在門下的不良只覺得自己身上仿佛被壓上了一座大山,只掙扎著露出了頭部,便再也動彈不得。
“里,里面。”不良少年結結巴巴的用腦袋朝著走廊更深處點了點。
青木司一腳將木門踹開,俯下身來,抓住了他的衣領,將他提了起來。
不良少年被勒的臉色通紅,卻不知為何忽然想起,這好像是自己從幼稚園畢業以后,頭一次被一個人單手像拎著雞仔兒一樣拽了起來。
不僅如此,青木司單手拖著他的衣領,就像揪著一個輕飄飄的布娃娃也似,將他直接拽出了空蕩蕩的教室,拖著他便往走廊深處走去。
“是這嗎?”青木司左手摘下煙頭,指了指身側的木門。
不良少年臉都快憋紫了,拼命地搖了搖頭。
青木司眼神看向了另一側,平靜道:“那就是這了。”
將不良少年揪起來,狠狠砸向木門,那不良還來不及痛呼出聲,下一刻,青木司便一腳印在了他的胸口。
他登時連人帶門被踹進了班級里,一陣桌椅的晃動和慘叫聲不絕于耳。
看著班級里寥寥無幾的不良少年,與坐在課桌上,手里把玩著一根鋼管的相良猛,青木司緩緩勾起了嘴角。
“找到你了。”
“相良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