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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4.醉了

兄弟倆的眼眶就這樣一下又紅了,自己倆覺得很尷尬,一時間笑也不是,哭也不是,說也不知道要說什么。卓越全本  “要是實在很想說感謝的話,要不你們去買點酒吧?咱吃個夜宵,補上次,加慶祝。”

  說完,看了看兄弟倆窘迫的神情,溫繼飛笑著說:“知道你們沒錢,我們也沒,拿兩塊死鐵碎片去換就好了。”

  在不義之城,死鐵碎片算硬通貨。每個店都收,也都有稱量的標準秤。

  “好。”

  這要是放以前,這樣操作是絕不可能的,死鐵片存起來不容易,有一次奧勇在掃街的時候撿到一塊,激動得一晚上沒睡著。可是現在他們有這么多了…

  錢道風和奧勇起身,開心地去了。

  沒一會兒,兩人就抱回來了兩大箱啤酒和一大堆吃的回來。樓上房間里還有上次買的三瓶,奧勇也去拿了下來。

  “折醫生吃夜宵嗎?”溫繼飛朝里喊了一句。

  折秋泓穿著白大褂,從房間門口走出來,“吃。”

  “會不會喝酒?”賀堂堂拿手擰瓶蓋問。

  “嗯。”折秋泓點頭。

  “我想你也應該會,當醫生的酒精味道聞多了,沒喝過都是海量。”賀堂堂說著擰開一瓶放在空位上。

  折秋泓走過來,坐下自己倒了一杯,仰頭咕咚咕咚喝掉,氣定神閑。

  她的酒量似乎真的很不錯,然后吳恤現在也已經強化過了,這樣下來,反而是錢道風和奧勇最先露出醉意。

  他們倆平時沒機會跟人喝酒,自己更舍不得買酒喝,今晚因為心情激動,喝得急,沒一會兒就差不多了。

  趁著徹底喝醉前,他們把劉浪那事跟阿敬說了,喝了酒話多,順帶著就把他們和劉浪之間的淵源也說了。

  韓青禹聽完只是很平淡地點了一下頭,說:“知道了。”

  因為他倆明天還要上班,還要去換新刀和裝置,韓青禹幾個沒敢把人徹底弄醉,差不多一點來鐘,就催他們回去睡覺。

  哥倆互相攙扶著,抱著源能塊上樓。

  “死鐵,那么多死鐵,放下面沒事吧?”錢道風的醉意比奧勇更重些,舌頭打結說。

  “沒事,有阿敬他們在呢。”

  奧勇用力攙他一把,過了二樓。

  “欸,道風哥。”上三樓的臺階上,奧勇突然停住,然后小聲說。

  “嗯?”錢道風轉頭看他。

  “你看阿敬,他要是沒有那道疤,你看他右邊眉毛和眼睛,再左邊臉沒壞的部分,這樣試著想象他沒有那道疤的話,他是不是,其實很帥啊?”

  “是么?你在意這個干嘛啊?!你一大男人。”

  話雖然這么說,錢道風依然不自覺瞇眼回憶,順帶讓腦海中視線模糊一些,試著想象,說:

  “好像還真是。唉,可惜了,也不知道阿敬以前…!!!”

  一瞬間,一后背的汗。

  可能剛才喝的酒,一下全都變成汗出來了。錢道風身體猛然間僵住,晃了晃,緩緩轉頭看向奧勇。

  那次街上的銹妹梨渦斬,當時他們好像剛來沒幾天。

  他們是蔚藍出身。

  阿敬開玩笑,說過他是韓青禹。

  “他…不會真的是青少校吧?”

  奧勇不吭聲,但是眼神在說:“萬一呢?”

  “別,可別,這太夸張了。”目前的一切,就已經足夠夸張了,錢道風認為它不應該再繼續夸張下去。

  他用力晃了晃腦袋,頓住…等抬頭再看奧勇,眼神已經嚴肅了很多。

  “不行,咱不要猜這個。小勇你懂我的意思嗎?這事咱倆就忘在這一步樓梯上,不要再去猜了。阿敬就是阿敬。”

  “嗯。”奧勇看他,點頭想了想,懂了說:“我知道了,道風哥。”

  說完,兄弟倆沉默上了樓。

  但其實心里,還在想著那個萬一…萬一呢?!!!

  “他們猜到了么?”韓青禹問。

  吳恤從門外走進來,拍了拍手上的土說:“嗯,不過猜完又自己說不是你,不猜了。”

  他把兩人的對話簡潔復述了一遍。

  韓青禹和溫繼飛聽完互相看一眼,都點了點頭,對錢道風和奧勇的心地、人品,他們是有信心的,不然也不會一直留下來。

  桌上的酒還沒喝完…他們準備繼續。

  “你太欺負人了,我說,你太欺負我了。”折秋泓的聲音,突然悠悠響起來。

  折醫生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趴桌上了,直一條右手臂,側臉趴上面,這會兒一邊嘀咕,一邊抬頭。

  滿臉通紅。

  她喝醉了。

  “她什么時候醉的?”韓青禹轉頭困惑問。

  賀堂堂搖了搖頭,“不知道啊!”他光顧著一瓶接一瓶給折秋泓遞酒了。

  “我是科學家。”完全沒理會他們的對話,折秋泓晃晃悠悠站起來,指著自己說。

  “好好好,你是科學家。”韓青禹轉身準備找銹妹給她搬回去。

  “你欺負科學家,你說我胖,你用腳,把我踢翻過去,拎起來,你還動不動就說要揍我!你揍我…科學家才是第一戰斗力!”

  最后這一句是用了力氣的,折秋泓說完整個人晃了晃,用手撐著桌面。

  然后,她把人都看了看,繼續說:

  “裝置換代進步,生命源能拓展,源能潮涌疊浪,源能提煉技術發展…你們知道現在的頂級,實際戰力比十年前提高了多少嗎?百分之三十多。二十年前呢,翻倍,你們知道了嗎?”

  “厲害了。”溫繼飛捧場地接了一句。

  “嗯。”折秋泓點點頭,“所以,陳不餓砍死紅肩的時候,他有多可怕,你們知道嗎?那是三十多年前。”

  當她說到這,韓青禹幾個突然有興趣聽下去了。

  “他這么可怕,我都給他看過病。你們蔚藍都對我很好。”聲音突然又委屈起來了,折秋泓說著抽了抽鼻子,說:“沒有人這樣欺負我。”

  “他錯了。”銹妹哄著說。

  “嗯,我錯了。”韓青禹隨口說。

  “是吧?源能在斷肢再植,傷口生長方面的實用普及,我貢獻很大的。”拍著胸脯,折秋泓說著又有些哭腔。

  “謝謝你。”

  “不用謝,其實我也沒想救人,就是積累病例。”

  韓青禹幾個,“…”

  “我還給你們洗衣服。”似乎發現自己岔遠了,折醫生突然又直接折回去,“其實我很會賺錢,你們知道嗎?這里要論賺錢,沒人比得上我。”

  “我很厲害的。你們去找一個厲害的人,錢最多的,把他砍到快死掉,我就能賺光他的錢。然后他還要感謝我…”

  折秋泓說到這。

  桌邊,賀堂堂和朱家明同時轉頭看向韓青禹,眼神激動。

  “好像很有道理啊,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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