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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金色板擦隊長

  至少今天,你沒資格強行指導我,甚至對戰考核都我說不行就不行,前半場是我自己愿意,可惜,你沒把握住。

  …想下半場扳回去?

  對不起,沒有下半場。

  交鋒的眼神里有太多意味,胸前佩戴銀質蔚藍守護的韓青禹站在那里,禮貌微笑…讓人無奈。

  他當然也可以剛才直接一上臺就借此拒絕對戰,但是他沒有那么做,這讓一切都更使人服氣。

  梁戈終于從懵逼狀態中回過神來了,緊接著,很快進入一個臨近爆炸的狀態。

  可是,這是蔚藍幾十年的歷史傳統啊,而現在看臺上,有數百名因為胸前勛章而自豪的老兵…他敢沖動,白板今天就不止是難看這么簡單了。

  郁氣和怒氣頂得梁戈滿臉漲紅,但是他依然不得不先關閉裝置,挺身立正…啪一聲敬禮,“那…好的。”

  “謝謝理解。”韓青禹還敬軍禮,言行舉止從始至終挑不出半分毛病。

  直到這一刻,看臺上的整個狀態才輕松起來。

  一部分因為長期身在前線尚不了解情況的老兵開始打聽:“怎么這都才新兵期,就拿銀質蔚藍守護了啊?!”

  在場立即又知情的新兵或教官給他們解釋,告訴他們韓青禹銀質蔚藍守護的由來:

  新兵入伍前夜,擊殺兩名清白煉獄,救下一整個儲備站加近百蔚藍戰士及相關工作人員。

  “…”

  作為一線的戰士,前線老兵們最崇敬和服氣的,也最認可的,一直都是一線殺敵的戰功和對蔚藍戰友的舍命相救。

  這一下,“好樣的”“啪啪啪啪啪…”原本因為給白板面子而始終沒有出現的喝彩聲和掌聲,頓時都起來了。

  至于本就知情的老兵們,比如李團長、勞簡,“這要是那小子現在走過來,咱們豈不是得起來先向他敬禮?”

  這倆一個隊長一個團長,前者胸前兩塊黑鐵,后者一銅三鐵,今個兒佩章日見面,也得是先敬禮的。

  “那,咱們先走?”

  “走…還不行,白板也不是沒有銀質守護,萬一他們臉都不要了,再跳一個出來…我,不管有沒有用,我得看著。”

  李團長依然不放心。

  差不多時間,二樓觀戰室內還真是他推測的情況,祁山銅身邊那名白板隊員整個人狂躁得不行。

  “要不然就我下去,我也有銀質守護…我來。”他說。

  祁山銅扭頭看看他,“你腦子也出問題了?!還是你嫌咱們白色今天還不夠丟人?!”

  “我…”對方苦著臉,焦慮急躁說:“那現在能怎么辦?面子里子,咱總得撿起來一樣吧?不是祁隊你以前說過嗎?兇名,也是名。”

  堂堂白色板擦,竟然會因為一個新兵把自己弄到這么尷尬的處境,面子里子一起丟,這是他們怎么都想不到的。

  當場,祁山銅搖了搖頭,說:“剛對面觀戰室有人起身下場了…要是我沒看錯身形的話…大概金色的隊長邵玄,親自來了。”

  金色板擦隊長邵玄,大校軍銜,當前第九軍軍官戰士集體公認的第一戰力。

  也是第九軍上一枚金質蔚藍守護勛章的獲得者…算算,距今大概得有六七年了。

  蔚藍黑鐵以上勛章,一向都是十分難拿,甚至那不是你有實力就行的,還得有“機遇”。

  其中華系亞方面軍自身最高的審批權限,是銀質守護;再往上,就得報蔚藍聯盟國際總部議事會了,相應獎勵也由總部承擔…金質蔚藍守護的獲得難度,可想而知。

  至于星耀蔚藍勛章,全蔚藍近百年歷史,也只發出過五枚,其中華系亞方面軍一枚,在現唯一目擊軍團軍團長陳不餓手里。

  要拿星耀蔚藍需要做到的事,就如字義所示——你得如星辰一般閃耀和照耀過整個蔚藍。

  觀戰室內,白板那位依然沒反應過來,或者說他思路岔了,“祁隊你是說,邵玄會替韓青禹出頭,那…確實…”

  這位的意思是,邵玄的那枚金質蔚藍守護,確實擋不住。

  “確實個屁啊”,祁山銅氣壞了,無奈說,“你以為一個新兵出營雙向選擇,就能讓邵玄親自跑這一趟嗎?”

  “那他…”

  “他是來頒勛章的。”

  “…”

  “那小子要拿金質蔚藍守護了。”

  祁山銅有些懊惱,自己的眼光太準了,就憑那小子的運氣、實力和人脈,他在不久的將來幾乎絕對會成為蔚藍青年軍官里的中堅力量,甚至不止。

  所以,如果從一開始換一種方式招攬他?

  應該還是沒戲,他就不是同類,也教導不成同類…那就是一個只知道埋頭計算營生的農家孩子,絕不會去想“徹底改變蔚藍,統一這個世界”這種問題。

  “金質?他憑什么拿金質啊?”白板隊員的不理解,夾著更對是不甘不忿。

  祁山銅笑了笑,倒是沒有和他一樣情緒,反而很客觀說:

  “就憑1123一戰是咱們華系亞方面軍近五六年來最慘烈的一戰,而他在那一戰中,先幾乎獨砍大尖…后又在張道安等一眾犧牲教官和1123小隊剩余隊員的幫助下,親手破壞掉了大尖的傳輸裝置…最后一個人拖走泛藍大尖,在實際意義上救下了無數新兵。”

  祁山銅說完了,說到張道安等教官和1123小隊的時候,他敬禮致意。

  旁邊那位徹底閉嘴了…還好啊,老子差點上去繼續送。

  與此同時,下方看臺上。

  “李團長這就多慮了,哈哈。”

  一個聲音說笑著從身后飄過,一個標準但不算魁梧的身影,從身后走道上走過。

  還在為韓青禹擔心的李王強扭頭,抬頭,愣了愣,剛打招呼的那個人,看起來大約三十五六歲的樣子,肩上大校肩章,胸前金色板擦胸章加金質蔚藍守護…

  邵玄剛從樓上觀戰室下來,然后從側門進場,所以正好經過。

  “邵隊。”第一時間,一排人起身敬禮。

  不等邵玄停步聊上兩句,已經越來越多人轉頭,起身。

  “邵隊。”

  “邵隊怎么來了啊?”

  “…”

  這就是金色板擦隊長的影響力,他這個隊長,不是用職位和軍銜的高低能夠衡量的,那是來自戰士們心底,最親近和真實的佩服和崇敬。

  “是啊”,邵玄的聲音意外地溫和熱情,“軍團那邊臨時給了我一個任務,我就跑來了…

  “劉隊你那么遠都來了啊,這期有很看重的苗子?得,你藏吧…你就是小氣,我又不跟你搶。

  “哎,管隊,你欠我的那塊源能塊,還還不還啊?

  “不還也行啊,哈哈…晚上喝酒的時候,你先干三碗。”

  “…”

  邵玄一邊還敬軍禮,一邊一路打著招呼。

  “這貨太能交際了,關鍵記性還好,誰都記得。”李王強笑著說,倒是沒有任何惡意,只是有些莫名的不爽。

  “是啊,當年咱王隊,卻是出名的悶葫蘆…要讓他出現在這樣的場合,估計他寧愿去單挑大尖。”團參謀長接了一句。

  “哈哈…”旁邊425的人,其他團的人,整一圈人都笑起來。

  笑聲中,邵玄下場,走到韓青禹面前。

  韓青禹已經聽了好一會兒了,自然知道面前是誰,連忙敬禮,“邵隊好。”

  “好啊…板擦十年,韓青禹。”邵玄鄭重還禮,然后湊近,笑著小聲說:“這場面鬧的…心里虛不虛啊?”

  韓青禹苦笑一下,“其實有點。”

  “哈哈,實在。”

  說話間,邵玄身后一名捧著精致木盒的隨從士兵上前,立正,雙手改單手,先向韓青禹敬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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