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辰沿著巴黎圣母院轉了轉,果然發現了上次進去的偏門,而且門還沒鎖!?
錢辰搖了搖頭,每次他布置家庭作業或者臨時抽查考試,讓娜總是一副深惡痛絕的樣子,嘴里總是小聲嘟噥著,讓他以后不要再來了。
現在卻不鎖門。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嘴巴說不要,身體卻很老實?
錢辰暫時放開一只手,輕輕地打開門,走了進去。
里面幾乎還是和他上次來時一模一樣,沒有變化,不過想想也是,這里好歹是一處有著近千年歷史的名勝古跡,一般人哪能隨便亂動里面的東西?
“讓娜!你在嗎?”
錢辰進入大廳內立刻喊道。
空曠的大廳立刻將他的聲音傳的老遠,同時還產生了大大小小的回音。
白天還不覺得,夜晚空無一人的大教堂內,在燈光的映照之下,墻上的壁畫,臺座上石雕都變得有些扭曲了,整座教堂顯得寂靜又陰森。
正當錢辰準備再喊的時候,一個不耐煩的聲音從他身后響起。
“吵死了!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錢辰抱著安娜斯塔西婭轉過身來,一個與二十天前截然不同的‘讓娜’出現在他面前。
銀灰色的短發,金色的豎瞳,猶如夜色一般漆黑的短裙禮服。精致的臉蛋上掛著一絲邪魅的笑意。
“讓娜你。。。換造型師了?”
錢辰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有些不確定道。
‘讓娜’的腳步明顯有個踉蹌的動作。
“什么鬼亂七八糟的!”
她氣急敗壞地吼道。
她陡然抬眼,發現錢辰眼中壓抑不住的笑意,頓時明白了過來。
這位‘讓娜’似乎是個不喜歡吃虧的主,她立刻昂起頭,臉上露出一絲譏諷的冷笑望著錢辰和他懷中安娜斯塔西婭。
“我當是誰這么沒有教養,大晚上又吼又叫的,原來是一對大晚上不睡覺跑出來偷情的狗男女!”
錢辰的臉頰頓時有些抽筋,這毒液滿滿的腔調,頓時讓他有股熟悉的味道。
不過錢辰牢記著自己的身份,直接抬手就在她眉心敲了一下。
‘讓娜’原本得意洋洋地望著他,沒防備之下,一下子被錢辰偷襲得手了。
“啊!混蛋!你居然敢打我!?”
她頓時又驚又怒,右手下意識地抓捏了一下,似乎想要干什么,想了想卻忍住了。
錢辰卻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道。
“身為老師教訓不聽話的學生,難道不是應該的嗎?”
‘讓娜’頓時一臉愕然。
“我什么時候成你的學生了?”
“嗯?二十天前你求著讓我教你讀書寫字的時候可不是這么說的。”(真讓娜:你胡說,我沒有,我是被逼的!)
錢辰雙手抱在胸口,身上的氣勢陡然無限拔高,宛如山岳一般壓得‘讓娜’踹不過氣來,她仿佛回憶起了被老師支配的恐懼。
“等等,你是說,我找你學識字?”
‘讓娜’一臉茫然地伸出一根手指指著自己道。
錢辰挑了挑眉。
“你該不會是因為我之前教的東西全部忘光了,所以想要裝失憶吧。這可不是個聰明的決定。
不懂的就要請教老師,你不說老師怎么知道你不懂呢,只有知道你不懂,老師才能教你,讓你懂。。。(以下省略五千字)”
錢辰將她說教了一通,頓時神清氣爽,腰不酸了,腿不痛了,一口氣。。。咳咳!
難怪老師總喜歡對著學生說教,因為這種感覺實在是太棒了。
‘讓娜’在錢辰的說教之下頭昏眼花,最后只能機械地點頭稱是。
過了一會,‘讓娜’回過神,她的臉色頓時漲得通紅,怒氣沖沖地瞪著錢辰。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錢辰感覺到她背后隱隱有血紅色充滿詛咒和負面情緒的火焰在燃燒。
不過她的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
不知道她是想通了什么,眼睛一轉,突然展顏笑了起來。
“既然你是我的老師,那么就要負起責任來,教會我識字!”
她似乎想要展現自己的嫵媚的一面,笑起來很‘甜’,可她似乎自帶邪狷狂魅的氣質,反倒給錢辰一種無比怪異的違和感。
“我既然已經答應你了,不用你說我也會這么做的,你就準備好好享受我為你準備的識字套餐吧,包教包會呦!”
錢辰臉上瞬間掛起了‘和善’的笑容。
‘讓娜’心中頓時升起一絲不妙,仿佛找他學習是她一生之中最錯誤的抉擇。
她幾乎是下意識地撇起了嘴,一只眼睛睜大一只眼睛瞇小露出一個無比嫌棄的表情。
“你知不知道,你的笑容很惡心,讓我都快吐了!”
“那你又知不知道,你剛才的笑容很丑,讓我快暈了。”
錢辰針鋒相對。
“你這個混蛋!果然我還是把你燒死算了!”
‘讓娜’恨恨地握緊了拳頭,怒視著他。
“咳咳!讓娜同學,我們還是來談談識字的事情吧。”
錢辰見她真的快發飆了,連忙轉移話題。
“有什么好談的,我們現在就可以開始了。
還有,能別‘讓娜’、‘讓娜’的叫嗎,我聽著都惡心。”
錢辰一臉無奈道。
“那你希望我叫你什么。”
她想了想道。
“就叫貞娜吧。”
“不是差不多嗎。”
錢辰小聲嘀咕了一句。
“你剛才說什么,我沒聽見呦老師”
貞娜帶著一臉和善的笑容,手上卻燃起了血紅色的火焰。
錢辰突然發現,這個修女的戰斗力好像有點強,他好像打不過。
于是錢辰臉上瞬間掛起了微笑。
“沒什么,我是說你的名字很好聽。”
“真的?”
貞娜一臉玩味道。
“當然!你看我的眼睛多么真誠!”
錢辰指著自己的眼睛道。
“哼!”
貞娜冷哼了一聲,不置可否。
“跟我過來吧!”
貞娜說完也不等他,直接帶頭向前走去。
錢辰猶豫了一下,抱著安娜斯塔西婭跟上了她的腳步。
不淋雨之后,安娜斯塔西婭明顯有所好轉,不過依然要去除她身上的濕衣服,這就只能請貞娜幫忙了。
很快,在貞娜的帶領下,七轉八轉來到教堂深處的一個房間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