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會?怎么會…這樣?”
棕發年輕人法赫腦袋有些反應不過來。
什么時候時空圣殿這樣好說話了?
自己圣殿的長老被打傷居然不追究,反而是一臉熱情地邀請對方到時空圣殿做客,被拒絕了也不惱怒,很是客氣地安排對方在符文船住下。
這樣的一個家伙憑什么能夠得到圣殿的優待,他心中有嫉妒在燃燒,幾乎快噴薄而出。
此時此刻,他的嫉妒已經不僅僅止于格雷與蘇菲婭的關系,更是因為嫉妒格雷此時所獲得的待遇。
這些圣殿長老平時鼻孔朝天,哪怕是對待他這個圣殿核心子弟都不冷不熱,但在對待對方這個外人時,卻態度極其友善,這讓他很是嫉妒。
他很嫉妒,很憤怒,但此時有一個人比他更加憤怒,那便是青衣老婦人米琳達。
“布魯,弗農,你們知道你們在做什么嗎?”
青衣老婦人面容鐵青,幾乎是聲嘶力竭地嘶吼道。
“那家伙打傷了我,你們居然允許他在我時空圣殿的符文船上住下。”
她實在沒有想到,同為時空圣殿長老,五人在見到她被對方打傷之后,不但不為她出頭,反而客氣地邀請對方在符文船住下。
雖然她與五人平時并不對付,但畢竟只是時空圣殿的內部爭端,如今面對外敵,五人居然不與她一致對外,這讓她極為憤怒。
“閉嘴,那不過是你咎由自取,怪不得格雷閣下。”
見自己五人剛給格雷留下了不錯印象,米琳達便跳出來攪和,身形強壯老者布魯臉色冷了下來,冷聲呵斥道。
“米琳達長老,這么多弟子都看著,分明是你向格雷閣下出手格雷閣下才被迫反擊,完全屬于正當防衛。”
身材矮胖的老者弗農也是搖頭道。
“同為圣殿長老,我不得不提醒你,請注意自己的言行,不要為圣殿抹黑。”
“你們,你們等著,這件事我會上報殿主的。”
青衣老婦人米琳達伸手指向五人,但右手早已骨折,頓時疼得面色一抽,只得惡狠狠道。
聽到這威脅,五人不屑一笑,正是因為受到了殿主的指示,他們才會對格雷如此客氣,對方以此事向殿主狀告,結果可以想象。
懶得理睬米琳達,五人沖格雷歉意一笑,伸手示意道。
“格雷閣下這邊請,這邊有一間貴賓間,位置很不錯,十分適合觀賞沿途風景。”
“多謝。”
格雷向五人客氣點頭,帶著蘇菲婭跟隨前往。
“幸好格雷閣下你沒受傷,否則我真的要愧疚了,畢竟你在符文船上的消息是我告訴米琳達長老的。”
上前一步,棕發年輕人法赫松了一口氣,一臉苦笑道。
見到一臉苦笑的棕發年輕人法赫,格雷嘴角微翹,沒說什么與對方交錯而過,交錯而過的剎那,他以唯有兩人才能夠聽到的聲音小聲說了一句,后不再理睬對方,徑直走了過去。
聽到格雷這句話,棕發年輕人先是僵立在原地,接著臉色陰沉了下來。
雙眼當中盡是冰寒,拳頭被他死死捏緊,面容有一些扭曲,嚇得周圍幾個時空圣殿子弟趕緊遠離了開來,不明白平時一臉親和的法赫師兄,怎么突然間變成這樣。
“你們等著…”
右手纏著繃帶,簡單治療了一下之后青衣老婦人米琳達便面色盡是憤怒地走進了魔文室。
魔文室當中,有著一臺與打印機有七八分相像的符文物品,
表面滿是一道又一道繁瑣的符文紋路,閃爍著熒光,宛如星圖般,底部裝載有空白的紙張,這便是能夠實現遠距離文字傳遞的魔文機。
魔文機是唯有圣級勢力才掌握有制造方法的遠距離通訊手段,造價極為不菲,很多材料更是極為珍稀,所以哪怕時空圣殿之中,也并不算太多。
不過這艘符文船自然也算是時空圣殿的一處“重地”,所以也是配置有魔文機的。
“米琳達長老。”
見到青衣老婦人米琳達到來,魔文室當中,一位平日負責魔文室的女弟子趕緊恭敬行禮。
“以布魯長老為首五位長老與外人勾結,有圖謀不軌的嫌疑…趕緊聯絡殿主,將此事上報。”
青衣老婦人米琳達沉著臉下令道。
“米琳達長老,這…?”
女弟子有一些為難望向青衣老婦人米琳達。
剛才她已經從甲板上的圣殿弟子那聽說了這件事,知道了這事情的始末,她如果將魔文按照米琳達長老所說發出去的話,勢必會將五位長老得罪。
“猶豫什么,趕緊發魔文。”
見女弟子猶豫,青衣老婦人米琳達頓時怒聲呵斥。
此時她火氣正大,女弟子還敢忤逆她的話,頓時讓她更加憤怒,什么時候她堂堂一圣殿長老的話這樣不好使了,連一個圣殿子弟都驅使不了。
“好大的火氣,米琳達長老,你的脾氣真的應該改改了,生氣也犯不著拿弟子發氣!”
就在這時,一個身材矮胖的老者走進了魔文室。
“弗農,你等著,殿主若是知道了這件事,絕對不會輕饒你們。”
青衣老婦人米琳達鐵青著臉轉身,憤怒瞪向身材矮胖老者弗農。
“殿主絕不會輕饒我?”
身材矮胖老者弗農臉上露出一絲輕蔑,拿出一張魔文機專用魔文紙遞向青衣老婦人道。
“你還是先看看這份魔文消息再說吧!”
青衣老婦人米琳達下意識伸手接過,目光見到魔文頂端的一個紅色漩渦標志,不由瞳孔一縮,這是最高等級的魔文消息,可想而知這封魔文信上記錄的消息,絕對極為重要。
她目光當即望去,眼中頓時一驚,居然有人能讓光明圣殿吃了如此大的虧,這人也著實厲害,居然還未成為規則級便身具兩種規則,難怪不得圣殿也準備拉攏對方,并將這件事定為圣殿目前最重要的是。
而當她見到信最后所附帶的一張素描肖像時,面容卻是不由變得呆滯。
素描雖然是黑白的但卻極為清晰,其上的人的外貌被清楚畫了出來,而畫像上的人居然與剛才同他沖突的那個年輕人有九成以上的相像。
“是他…?”
青衣老婦人米琳達錯愕望向身材矮胖老者弗農問道。
“你說呢?”
身材矮胖老者弗農冷笑。
“幸好我們五人竭力挽回,總算是挽回了一些圣殿形象,若是因為你讓他對圣殿產生惡感,進而影響到圣殿的重要計劃,你應該明白會是什么后果。”
身材矮胖老者弗農轉身離去,青衣老婦人米琳達望著眼前的信面色變換不定。
與這個格雷.弗格斯的有關的事已經成為時空圣殿目前的頭等大事,她雖然是時空圣殿長老,在時空圣殿身份不低,但若真的再糾纏不休的話,恐怕吃虧的會是她。
符文船一處貴賓間之中,格雷與蘇菲婭坐在茶幾兩邊,觀賞著寶石打磨窗戶外不斷變換的云海。
“你剛才給法赫師兄說了什么,他的臉色突然間變變得很難看?”
蘇菲婭笑問道。
“我說他的演技不錯,值得九分好評。”
格雷微微一笑道。
剛開始,他的確是被對方的演技所欺騙,不過,在見到米琳達長老氣沖沖要驅趕他的時候,他心中便已經對對方生出了一些懷疑。
而在他打傷米琳達長老那一瞬間,對方臉色有一瞬間變得陰沉,雖然很快便掩飾了過去,但還是被特意留意對方的他察覺到了,立即明白了對方是怎樣的一個人。
“你啊,他要演就隨他唄,干嘛去點破…”
翻了翻白眼,蘇菲婭嗔怪地看了格雷一眼。
數年時間,她又豈會看不出對方是怎樣的一個人,只是沒有點破而已。
“看到他那副嘴臉就惡心,懶得跟這種人打交道,索性不由說開。”
格雷搖頭,到了如今實力,又豈會去與一個明顯對自己有敵意的人虛與委蛇,感覺惡心還要竭力忍受著,哪怕對方是圣級勢力子弟也不夠資格。
他目光望向蘇菲婭,疑惑問道。
“對了,據我所知,圣級勢力的弟子是從小培養的,一般不會招收已經植入過血脈的人為弟子,你的情況是什么情況?”
“我的情況有一些特殊。”
蘇菲婭微搖頭。
“你聽說過血脈遺傳嗎?”
“聽過,而且還看過一些相關書籍。”
格雷點頭回憶起曾經看過的一些書。
“王級境界之前,植入的血脈僅僅是依附于身體上,并沒有與身體徹底融合,王級境界之后,血脈與身體徹底融合。”
“理論上,這類強者的子嗣是有可能遺傳強者血脈的,不過概率極小,遺傳血脈的子嗣雖然不需要植入血脈便能達到極高境界,不過血脈卻是被固定死了,以后只能修煉父輩又或者母輩相同的血法,血脈開發到達極限后,也只能植入這類血脈。”
格雷想起曾經聽法蘭西斯說過的,蘇菲婭的血脈較為特殊這事,不由奇怪問道。
“莫非你便是這種情況?”
“不,我的情況雖然跟這類似,但卻更為特殊。”
蘇菲婭既搖頭又點頭。
“我的血脈返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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