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旅館,將旅館房間退了,找了一個領路的,格雷乘坐馬車前往城南楓葉街。
作為一個原本擁有狂血戰士坐鎮的傭兵團,紅翼傭兵團名氣自然是不小,到了城南楓葉街,稍微一打探,便詢問到了紅翼傭兵團駐地。
“有打斗?”
還未靠近,格雷已經不由面色微動。
巨大的動靜從紅翼傭兵團駐地傳來,兵器的碰撞聲,建筑的倒塌聲,以及慘叫聲。
馬車停在了紅翼傭兵團駐地門前,格雷往里面望去。
兩伙身穿戰裝的人斗在一起,其中一伙人,正是之前在決斗場時格雷遇到的那些紅翼傭兵團傭兵,而另一伙人,人數要多上一些,此時正壓著紅翼傭兵團傭兵打。
除此之外,周圍還有幾十個身穿皮甲的傭兵,時不時出手圍攻那伙不認識的傭兵,但一出手立即便被對方打飛,要么吐血,要么手臂折斷,腿被打折。
格雷沖了進去,來到了兩個交手的人旁邊,一拳砸在不屬于紅翼傭兵團的傭兵肚子上。
頓時讓這人倒飛了出去,落地之后,如蝦米般佝僂在地上,半天都沒能爬起來。
“你是什么人?”
“這是我們螳螂傭兵團與紅翼傭兵團的事,你最好不要摻和,否則休怪我們螳螂傭兵團不客氣!”
見到突然冒出一人將同伴打飛,有人向格雷呵斥道。
“是他。”
“他是紅翼傭兵團的新任團長…”
有人之前在決斗場,看到過格雷,立即道。
一位有著兇血戰士實力的男子眼中閃過一道狠色,快速向著格雷這邊撲來,手中的砍刀,一刀橫砍向格雷,大有一刀將格雷開膛破肚的意思。
呼——
格雷冷哼一聲,眼神微冷,也不拔劍,拳頭捏成實心,直接一拳砸了出去。
見到格雷居然不閃不避一拳砸來,男子冷笑一聲,手中的刀爆發出更快的速度,劈砍而出。
他已經能夠想象將對方的手指剁下來的場景。
戰刀刀刃與格雷的血肉拳頭碰撞在一起,沒有想象當中的手指被剁下,甚至連皮開肉綻都沒有,唯有火星在綻放。
一股難以想象的巨力傳入刀中,男子手中的刀猛然間后揚,刀背撞在了他的胸口。
一口鮮血噴出,男子身體不受控制地倒飛了出去,砸在旁邊的墻壁之上,墻壁被砸破,在墻壁之上留下了一個人形的坑洼。
“賽門…?”
見到兇血戰士的同伴突然間被人一拳砸飛,螳螂傭兵團的傭兵回頭望來,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么。
兩個兇血戰士的傭兵讓同伴先拖住對手,向著格雷撲了過來。
見到撲過來的兩人,格雷不退反進,一步踏出,距離最前面的一人僅剩一米,腳下的腿橫掃而出,在對方武器還沒有揮出之前,筆直地掃在了這人的腰間。
這人宛如稻草人般飛了出去,砸入了一棟屋子當中,直接將墻壁砸穿掉了進去。
而這時候,另外一人才剛剛撲到近前。
見又一個同伴被輕松打敗,他心中略微忌憚,不過還是一咬牙,長劍火焰纏繞,向著格雷直捅而來。
嘎吱!
刺來的長劍劍身被格雷抓在了手中,劍身之上,火焰繚繞,但格雷的手卻仿佛絲毫感覺不到疼痛,牢牢的將劍身抓在手中。
而后只見他的另外一只手,如打樁機般勢大力沉捶出,一拳捶在這人胸口。
捏劍的手脫落,這人嘴角溢血地倒飛了出去。
“除了能夠操縱狂級血獸,他的實力也這么強?”
身穿紅色戰裝女子驚訝望著短時間內,便已經打傷了三位螳螂傭兵團兇血戰士的格雷。
完全是一面倒的戰斗,螳螂傭兵團三個兇血戰士在對方面前,比三個普通人強不了多少。
“比兇血戰士強了好多,這是因為修煉特殊血法的原因?而是他已經是狂血戰士?”
紅色戰裝女子心中不確定道。
“他就是新任團長?”
“兩個兇血戰士圍攻都不是他的對手,他究竟是什么實力?”
同樣震驚的還有紅翼傭兵團其他人,一些人眼神當中露出了微微光芒。
接任團長職務的居然是一個年輕人,而且還并非是紅翼傭兵團的人,雖然知道那是團長的遺命,內心中,他們不滿與擔憂。
不滿于接任團長職務的是一個年輕得過分的外人,擔憂于面對螳螂傭兵團威脅,對方是否能夠帶領紅翼傭兵團扛下來。
但此時看到對方的彪悍戰力,一些人不由心中隱隱覺得,也許他真的能夠帶領紅翼傭兵團抗衡螳螂傭兵團?
嘭,嘭,嘭!
格雷接連出手,二十多位螳螂傭兵團傭兵,盡皆被他打得重傷倒地。
好片刻,這些人才狼狽爬起來,聚集在一起,眼神戒備望向格雷,一個個渾身帶傷,狼狽不已。
“這是我們與紅翼傭兵團的事,你居然敢摻和,我們團長不會放過你的!”
其中一個似乎是為首的男子色厲內荏說道。
“我也不會放過他的。”
格雷踏前一步,頓時嚇得這個男子不由后退了三大步,格雷絲毫沒有對男子再出手的意思,目光冷冷望著男子道。
“回去告訴你們團長,明天上午我在決斗場等他。”
紅翼傭兵團與螳螂傭兵團的恩怨,如果能夠在紅翼傭兵團團長死亡之后,便停止的話,他是不會對螳螂傭兵團出手。
已經死去的紅翼傭兵團團長讓他接管紅翼傭兵團,目的是讓他為紅翼傭兵團提供保護,而并非是讓他替自己報仇。
所以接管紅翼傭兵團之后,他也至多會對紅翼傭兵團提供有限的保護,并不會主動為紅翼傭兵團復仇。
不過螳螂傭兵團這樣打上門來,不依不饒的架勢,卻是讓他改變了主意。
他不可能一直呆在紅翼傭兵團中,等螳螂傭兵團的人打上門來及時出手保護紅翼傭兵團。
所以他選擇了最直接的手段,直接約斗螳螂傭兵團的團長,一勞永逸地解決麻煩。
“你算什么東西,有什么資格跟我們團長約斗?”
“你居然敢跟我們團長約斗?”
“哼,你這是在找死…”
聽到格雷居然打算與自己傭兵團的團長決斗,被格雷打得重傷的螳螂傭兵團傭兵,盡皆冷笑連連。
連死去的紅翼傭兵團團長都不是自家團長的對手,對方又怎么可能是?
“你等著…”
放下這樣一句狠話,20余人互相攙扶著,狼狽地離開了紅翼傭兵團的駐地。
“團…長…”
身穿紅色戰裝女子走上前來,她受的傷較輕,只是手上有一道輕傷,張了張嘴,最終還是叫道。
“團長…”
被剛才格雷所展現出來的實力所懾服,零星也有一些傭兵叫道。
“不用這樣叫我,我雖然答應了接手紅翼傭兵團,不過并沒有打算成為紅翼傭兵團的團長。”
格雷伸斷了這些人,微微搖頭道。
“啊——?”
身穿紅色戰裝女子一臉呆滯。
愿意接手紅翼傭兵團,但不打算成為紅翼傭兵團的團長?
“這件事等一下商議,先帶我去祭拜一下你們團長。”
格雷不多做解釋,說道。
來到停放棺槨的房間,格雷見到了周圍滿是白花的棺槨,除此之外,還在棺槨旁邊,見到了一個身穿黑衣,跪坐在那里的少女。
見到一眾人進入,少女木然地抬起頭,露出一張清秀帶著淚痕的的臉龐。
望了一眼他們,然后又木然地低下了頭。
格雷看了少女一眼,他估計這應該便是之前提到過的傭兵團團長的女兒。
祭拜了一番,格雷走出房間,招呼包括身穿紅色戰裝女子在內的十余人,聚集到一處房間。
“既然答應了已故傭兵團團長的委托,我自然會掌管紅翼傭兵團,對紅翼傭兵團負責。”
格雷目光在十余人身上掃過,而后說道。
“不過我畢竟不是傭兵,也不可能長時間跟你們一起執行傭兵任務,只會在你們遇到麻煩的時候會出手相助。”
“所以,我并不會擔任你們的團長,團長的職務,由你們自己推薦選舉吧。”
包括身穿紅色戰裝女子在內的十余人,盡皆面面相覷,片刻后,還是身穿紅色戰裝女子道。
“可是螳螂傭兵團那邊?”
“螳螂傭兵團那邊不用擔心,如你們所聽到的那樣,我明天會約斗他們的團長,如果他敢來的話,螳螂傭兵團的隱患,明天應該便能夠解決。”
格雷微微搖頭。
“如果不敢來的話,倒是有一些麻煩,不過我之前已經與你們已故團長說過,會將紅翼傭兵團遷移到我家族所在領地,相信遷移到那里,螳螂傭兵團想找你們麻煩也并不容易。”
“好了,你們自己推舉一位團長吧。”
格雷并沒有給這些人太多選擇的機會。
他不可能會為了紅翼傭兵團而留在傭兵之城,所以將紅翼傭兵團遷移走是必然,而且這個條件,他已經與紅翼傭兵團的已故團長說好。
要是這些人不愿意答應,那么他只會放棄紅翼傭兵團,尸毛猿還沒有重要到他必須駐守傭兵之城的地步,這并不算背信棄義,畢竟條件早就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