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特斯,我以為你會龜縮在城堡里。”
見到這人,弗格斯子爵驅使著馬來到隊伍最前面,冷哼出聲道。
“弗格斯子爵大駕光臨,我自然要出來迎接!”
身穿棕黃色戰裝的男子,也就是奧利弗家族的家主沃特斯.奧利弗,臉上掛著淡淡笑容,仿佛根本沒有看到弗格斯子爵所統帥的這300多殺氣騰騰的騎兵,仿佛真的是為了迎接客人而來。
“沃特斯,收起你那虛偽的一套,居然敢派人暗殺我弗格斯家族子弟,這次你必須為你的舉動付出代價!”
弗格斯子爵冷著一張臉道。
“暗殺?我想你可能搞錯了,奧利弗家族從沒有派人暗殺過弗格斯家族的子弟。”
沃特斯面露無辜。
“那萊頓·赫克你怎么解釋?”
弗格斯子爵冷哼。
“那是他的個人行為,與我奧利弗家族無關。”
沃特斯將自己撇清得一干二凈道。
刺殺其他家族有潛力的貴族子弟,雖然很多貴族家族都在暗地里做,但卻是決不會承認的,因為這是貴族法律所不允許的。
“哼,你覺得這種話我會信嗎?”
弗格斯子爵面色冰冷。
“我知道這樣的確很難讓你信服,但事實便是如此,你如果不信,我也沒有辦法。”
沃特斯嘴角露出一絲譏誚。
“反倒是我想提醒你,如此輕啟領地戰真的好嗎?這一戰之后,我們兩方的實力肯定會折損,此消彼長,其他四個子爵領的實力恐怕會因此超過我們。”
“哼,這種事不用你說,我也知道,不過,這次有你奧利弗家族,下次便會有里琴斯家族、謝利家族…”
弗格斯子爵眼中透著冰寒。
“若不有所表示,真當我弗格斯家族好欺!”
“看來你是鐵了心要發動領地戰了,也好,那便看看,是你風狼血法更勝一籌,還是我的火蜥血法更加厲害。”
沃特斯收斂了臉上的笑意,臉色徹底化作了冰冷,目光與弗格斯子爵的目光對視,半空中仿佛有無形的電芒在閃爍。
噠,噠,噠!
幾乎同一時間,一紅一黑兩匹戰馬狂奔而出,向著對方奔馳而去。
恐怖的速度爆發,宛如兩抹光影在快速接近,兩匹馬奔跑的速度居然不相上下,沃特斯騎乘的那匹黑色戰馬,赫然是一匹能夠堪比刺血馬的珍貴戰馬。
咔嚓!
騎著戰馬快速逼近的兩人,盡皆拔出了自己的武器,弗格斯子爵手中持有的是一柄青色長劍,而沃特斯所持有的則是一柄顏色火紅的斬刀。
一青一紅兩柄武器碰撞在了一起,恐怖的音效以碰撞的地方為中心傳播開來。
啪,啪,啪!
受到這恐怖撞擊的沖擊,兩人坐下的戰馬都不由向后退了幾步,在地面上留下幾個深一腳淺一腳的馬蹄印,不過下一刻,又在兩人的驅使下,向著對方逼近。
也幸好兩匹戰馬都不是普通戰馬,若換作是普通戰馬,被剛才的沖擊力沖擊,即便不當場斃命,恐怕也會腿腳折斷。
鐺!鐺!鐺!
寒芒閃爍,仿佛虛空生電,短短幾瞬間,兩人便已經交手了十數下。
要么你攻我擋,要么我攻你擋,兩人每一次出手都能夠在虛空當中產生恐怖的音嘯聲,兩人出手的威力與速度,都超出了格雷前世的那些武術大家,超越了前世的人體極限。
若是前世的一個武術大家出現在兩人面前,恐怕是連兩人一招都擋不住。
“沖…”
“殺…”
在弗格斯子爵與沃特斯向對方沖去的時候,兩人身后的騎兵隊伍也沖鋒了起來,宛如兩股洪流,向著對方狂涌而去。
格雷、艾利斯、伯納爾也在沖鋒的隊伍當中,只是在他們周圍,隱隱有身穿戰裝的人環繞,顯然,這是在保護他們。
鐺,鐺,鐺,噗!
兩股洪流碰撞在了一起,武器的碰撞聲連成一片,同時還有血肉被劈中的悶響聲。
兩邊之中,不時會有人從戰馬之上摔下,艷紅的血液灑落大地,世界仿佛染上了血色。
“殺——”
格雷還沒來得及從這震撼畫面當中回過神來,便已經有著一位來自于敵方的騎兵向他沖來。
嗤——
這位騎兵身騎一匹黃白雜色馬,身穿皮制的鎧甲,手握一柄木柄鐵槍頭長槍,一槍向著格雷刺來。
這是保護在格雷三人周圍的那幾人有意放過來的,目的顯然是為了培養格雷的實戰。
見到刺來的長槍,格雷莫名的有種熱血沸騰的感覺,繼承自身體原主人的戰斗天賦,在這一刻再次活躍,顯然是受到了戰斗氛圍的刺激。
他唰的一下拔出了掛在馬上的武器,那是一柄長約1米5左右的長劍,白鐵之色,這是離開城堡前,弗格斯子爵交給他的。
與他一樣,艾利斯也被給了這樣一柄長劍,這應該是某種制式武器。
長槍刺來,格雷長劍斜著掃出,劈砍在了長槍槍頭之后的木桿之上,而后輕易的將長槍斬成了兩截。
哪怕是制式武器,由弗格斯子爵給出的,必然也是制式武器當中的精品,鋒利莫名,一劍便將由某種堅固木材制作的槍柄斬斷。
而后,他長劍不停,一劍掃向手中僅剩槍柄的騎兵,長劍直接從他的脖子劈過。
一顆頭顱翻滾飛起,在空中轉了數圈之后,跌落而下。
砸在了某位騎兵身上,又從他身上掉落到馬上,最終跌落地面,剛好被這匹馬在臉上踩上一腳,頓時血肉模糊。
失去頭顱的軀干,脖頸處鮮血噴濺,濺起一米多高,而后,整個軀干軟了下來,再也無力在馬鞍之上坐穩,傾斜而下,跌落地面。
而失去主人的馬匹,則是受戰場氣氛的影響,驚慌失措的橫沖直撞,被一位騎兵直接一槍捅死…
“哇…”
格雷臉色刷地一下便白了,如此畫面實在是太過具有沖擊性,像昨天一樣,他胃中又翻滾了起來。
不過畢竟已經經歷了一次,有了一定的適應能力,再加上戰斗天賦對這種血腥戰斗擁有極強的免疫能力,他也僅僅臉色白了而已。
又一位敵方騎兵被放了過來,向他沖來,他毫不猶豫的驅馬迎去。
同樣一套動作下來,又是一顆頭顱飛起。
下位血戰士的實力,在面對普通騎兵的時候,擁有著碾壓般的優勢,要知道身體原主人剛到城堡的時候,便已經完成了一挑五的壯舉,哪怕是沒有太多經驗的馬戰,單對單,他不可能會輸。
慢慢的,在戰斗天賦的幫助下,他適應了這種氛圍,胃中的翻滾早已消失,他甚至領悟到了以最省力的方式殺死對手,長劍在對方的脖子上輕輕一抹,脖子沒有飛起,但人卻已經死了。
另一邊,艾利斯與他有著同樣的遭遇,同樣是故意漏了一位騎兵進來給他練手。
不過他顯然沒有格雷這種戰斗天賦,費了好多勁,才將這位騎兵殺死,而在見到這位被他殺死的騎兵死后的血腥畫面時,不爭氣地吐了。
兩人之間,高下立判,而且格雷的表現,可以說是非常的驚艷,從保護在格雷三人周圍的那幾人臉上的驚訝便能看出。
他們初次上戰場的時候,大部分人表現雖然比艾利斯要好上一些,但絕對達不到格雷那種程度,對方的戰斗技巧在以恐怖的速度進步,看到他們都是不由一陣忌憚。
幸好這樣的人是友非敵,若是敵人當中出現這樣一位戰斗天才,他們絕對會不惜一切代價將對方扼殺在搖籃之中。
當然,格雷三人當中,表現得最好的并非是格雷,而是伯納爾。
殺人,對方的臉色不見任何的變化,仿佛已經習以為常,顯然,格雷之前的猜測是對的,伯納爾在此之前應該已經有了殺人經驗,而且殺過的人恐怕還不少,否則不會如此波瀾不驚。
在身體原主人沒有表現出修煉天賦前,伯納爾是被當作弗格斯家族的爵位繼承人來培養的,對他的培養,弗格斯子爵顯然是不留余力,所以應該很早便讓他有了殺人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