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后,高成又多了一件仿佛毛毛蟲般的連帽外套,但也只能當家居服穿穿,反正他是絕對不可能穿出門。
除此之外其他都很愜意,盡管沒有新的委托,生活也還是非常充實,特別是園子成了事務所常客,偶爾甚至留宿和小哀住到了一起。
只是…
高成始終沒能和園子確定關系,一直維持著這種略顯詭異的狀態,直到一月過去才恢復正常,但他也失去了被照顧的安逸生活。
二月初,阿笠博士到山梨縣參加新發明發表會,高成閑著無聊,跟去體驗了一番,回家發現小哀竟然跟著小蘭一行人去了鈴木家別墅。
自從小哀來了后,他還是頭一次一個人在事務所過夜,總覺得怪冷清,特別是當天晚上還下了一場雷雨,看電視也沒了滋味。
好在也沒讓高成閑著,第二天事務所就來了新的客人,大和敢助警官還有已經復職的上原由衣大老遠從長野縣開車到東京,還帶了一盒長野特產牡丹餅。
可惜因為在山梨縣吃了太多甜食,高成到底也一口沒吃,默默地把牡丹餅收了起來。
“這條近路還真難走…”
漆黑的長野縣森林里,一輛轎車艱難行駛在崎嶇的土路上,周圍安靜得嚇人。
一路上都在顛簸,高成頭都有些昏了,看著前面沉默開車的大和敢助忍不住開口問道:“都到這里了,總該告訴我到底是什么謎題了吧?”
“先入為主的觀念會擾亂推理,”大和敢助慎重道,“我們就是想讓你親眼看一下現場才特地開車到東京去接你。”
“呃[八一]…”
高成嘴角一抽。
難得有這種待遇,他還以為自己面子這么大呢…
轎車最后停在森林里一幢老洋房前面,也不知是什么人會在這種地方建別墅,看起來還很氣派。
“這里以前被稱為希望之館,直到三年前為止,”上原由衣看著老樓房說道,“三年前有個女人的尸體在這里被發現,就變成了死亡之館。”
樓房有兩層,門口還有花園,兩名警察背著手守在玄關大門邊,明亮的燈光驅散了些恐怖氛圍。
高成跟著進入別墅,首先就是兩層掏空的中庭,邊上有著樓梯上樓,看起來格外不錯,盡管位置有些偏,一般人也建不了這樣的房子。
“雖然現在已經沒有了,”大和敢助說道,“不過以前這幢房子前面還有公交車站,交通也算是比較方便的。”
“這里之前怎么會被稱為希望之館呢?”高成問道。
“建造這里的有錢人因為這里舊了就搬走了,只剩下一些認為自己滿腹才華但沒錢的年輕人住在這里,房租幾乎等于免費,他們能在這里住到自己夢想實現的那一天…”
“是啊,偶爾會回來的那個有錢人也是個好人,可惜他在剛剛把產權轉讓給那些年輕人就病死了,”上原由衣說道,“那些年輕人在兩三年后也紛紛獨立離開了這棟房子,五六年前開始就只剩下一對夫婦,妻子就是三年前尸體被發現的女人,丈夫也在這次喪生…”
“喂,由衣,”大和敢助直接上樓道,“給城戶偵探看看那些人的照片。”
“好,一共有6人,演員翠川尚樹先生,時尚設計師山吹紹二先生,CG畫家百瀨卓人先生,還有音樂家直木司郎先生,最后就是那對夫婦,插畫家明石周作先生和小說家小橋葵小姐。”
高成接過照片看了看,抬頭問道:“然后呢,現場是什么?”
“就是二樓這個房間。”
大和敢助在二樓站定。
“最初發現的時候,那輛堆滿紙箱的推車就堵在門口,里面都是書,塞得滿滿的,因為朝外推才能打開門,里面的人出不來,結果被活活餓死了。”
大和敢助開門而入,神色嚴肅道:“還有更可怕的,就是房里的這面赤壁了。”
高成看清了房內情況,立馬就進入了狀態。
不管怎樣,大和警官親自去東京請他就說明了事情的重要性,畢竟大和警官本身就是能力相當強的刑警。
進門就可以看到旁邊墻壁上一片鮮紅,涂滿了紅色的噴漆,看起來就好像血墻一樣,非常醒目,角落還有疑似死者的簽名,就是那位插畫家的名字。
房間不大,看上去是間畫室,角落放著一些畫板畫架,還有一張擺放工具顏料的桌子,只是不管是畫筆工具還是顏料全都消失不見,整個房間只剩下“赤壁”下紅色的噴漆罐。
另外非常引人注意的就是背對背擺放在房間中央的黑白兩張椅子,白色椅子朝向“赤壁”,黑色椅子則朝向另一邊的白墻。
高成走近查看,發現兩把椅子都釘死在地板上面。
“遺體被發現的時候就是坐在這個白色的椅子上面朝紅色墻壁。”上原由衣說明道。
“這些確定是被害人留下的死亡訊息嗎?”高成回頭問道。
“應該沒錯,我們在這個房間里發現了竊聽器,應該是犯人用來判斷被害人是否已經死亡,既然竊聽器還在說明犯人沒有再來…”
“還有其他線索嗎?”
高成蹲到墻邊查看簽名。
單獨看案發現場很難得出什么結論,特別還是他最討厭的暗號解謎,相當抽象。
如果對被害人本身不清楚根本理解不了。
“只有這個簽名是被害人咬破手指流血的血書,”大和敢助拿出一份日期表格說道,“那六個人的名字讀音都有顏色,所以這些人平時似乎也用顏色來相互區分,除了在各自房門上貼不同顏色貼紙外,做飯值日表上也是用顏色代替名字。”
“原來如此…”
高成仔細對照表格想了想,發現插畫家明石周作是紅色,演員翠川尚樹是綠色,小說家小橋葵是藍色,時尚設計師山吹是金黃色,CG畫家瀨卓人是桃色,音樂家直木是白色。
“也就是說被害人在用顏色暗示犯人嗎?”
“事實上,其他幾人我們都在案發后陸續問過話了,”大和敢助臉色不大好看,“我們假裝說門把上有他們的指紋,來試探他們的反應,原本以為反應怪異相當可疑的白色音樂家直木,隔天就遭到了殺害,坐在椅子上面朝一面涂紅的墻壁,問話的當天晚上被什么人勒死…”
“也就是說…”
“也就是說犯人在剩下的那3個人里面,墻壁被噴成紅色,還有被害人坐在椅子上身亡,我們只對他們提及過。”
高成被說得頭有些亂,所幸拿出紙筆進行整理。
情況他是大致清楚了。
可是事情的發展有些離奇,在警方試探過的隔天,遭到警方懷疑的其中一人遇害,現場居然模仿第一起事件的案發現場,而且兇手因為沒回過這邊,只是通過警方的說法進行布置。
犯罪心理學…
不管什么時候,犯罪心理分析都特別有用,幾乎每個名偵探都是這方面的專家,高成也習慣于從犯罪心理著手。
從別墅這邊的情況來看,如果是用顏色指代犯人,紅墻與白墻相對,結合黑白椅子還有被害人面朝紅墻,“白色”音樂家直木也難怪會被懷疑。
但之所以隔天被殺,說明直木身上有能夠威脅到真正犯人的關鍵線索,直木反應怪異也很能說明,而且在警方離開后很可能私下聯系了真兇。
然后是犯人,模仿現場有兩種可能,挑釁警方,或者想要通過這種方式混淆警方視線。
一般來說犯人會盡量避免被害人死亡訊息遭到破解,如果是后者的話,就說明犯人復制“赤壁”能夠阻止訊息破解…
高成手指放到眉頭上。
閑了這么久,才動工就面對這么麻煩的解謎,要是小哀也在就好了,多少能幫忙分擔一下,還有柯南…
察覺大和敢助兩人都盯著自己,高成輕咳一聲,看向靠近天花板被打碎玻璃的一扇小窗戶道:“那邊是怎么了?”
“是從里面打破的,被害人好像是從那個洞里把所有的作畫工具還有噴漆之類用來上色的作畫材料扔了出去。”
大和敢助解釋一句,臉色不變地問道:“怎么樣?能夠弄清楚赤壁的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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