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堂家浴室外,柯南終究還是知道了連續殺人犯的事情,托著下巴沉思出聲。
“原來是這么回事,警方認為15年前的連續殺人犯來了這里,難怪我總感覺外面有什么人在監視…”
“是啊,”高成插著雙手靠在墻邊道,“現在唯一的線索只有犯人不知道是前胸還是后背的一條傷痕,另外就只知道是帽子壓得很低的長發男子,臉上滿是胡子,一看就是偽裝過,沒辦法確認長相…”
“這樣的話怎么辨認呢?”柯南好奇道。
“用曲子,那個犯人把一首歌一直掛在嘴邊,雖然警視不肯告訴我是哪首歌…”
高成看了眼柯南,忽然問道:“對了,你不和小蘭一起洗澡嗎?”
柯南面色一僵:“現在可不是洗澡的時候,還是找出殺人犯要緊。”
“我說,”毛利小五郎披著浴巾在浴室更衣室喊道,“城戶,你還在磨蹭什么啊?這里的浴室真是太豪華了,只有在電視劇和電影里看到過…”
“來了。”
高成無奈應了一聲,大叔也就這點出息了。
“那我就再去找莊堂女士問問,”柯南離開道,“要是有線索就可以排除一個人。”
“也好。”
高成點點頭。
有時候還真羨慕這家伙…
浴室里面熱氣騰騰的,高成脫掉衣服后走進的時候,毛利大叔已經泡在了中間的池子里,邊上石獅子吐著熱水,加上周圍石頭砌成的墻壁地面,仿佛在泡溫泉一樣。
“兩位偵探先生也在啊,”楠本和伴場也跟著進了浴室,看到高成兩個,直接便朝毛利大叔問道,“不知道毛利先生有什么結論呢?知道誰是真的誰是冒牌貨了嗎?”
“這個,”大叔尷尬笑道,“這是商業秘密…”
高成舒服地泡進熱水池里,老實說,他不太喜歡和一堆大男人一起洗澡,特別是大叔也一臉逗比地靠在池邊。
又不是他岳父…
不過這也是個近距離調查兩名傷疤男的機會,雖說不一定準確,但他對刀傷還算有一定的辨認能力。
“咦?”楠本兩人才要下水便看到外面保谷管家出現在更衣室,奇怪道,“管家先生也來洗澡嗎?”
“不、不是,大小姐讓我來幫偵探先生擦擦背什么的…”
保谷管家盡管已經40歲,看起來還是相當靦腆,摘下領帶后赤腳走進浴室,卷起袖子后主動幫大叔擦背。
大叔難得享受這種待遇,只感覺疲憊都完全消失不見了一般。
“真是不好意思啊,管家先生。”
“沒事,您不用介意,”保谷管家脾氣很好,搓澡之余回頭看向高成道,“城戶偵探…”
“我就不需要了,”高成連連擺手,“再說我也算是不請自來。”
開什么玩笑,他可不習慣別人幫忙搓澡。
“哎呀,”大叔看了看高成,余光轉向楠本兩人,不經意感嘆道,“洗澡的時候真想哼歌,你們兩位呢?有沒有什么特別喜歡的曲子呢?”
“這個么…”
楠本兩個感覺莫名其妙,不過還是附和道:“倒是有首歌一直掛在嘴邊…”
高成眼皮跳動,他是把殺人犯的事情告訴了大叔,因為需要大叔配合,只是沒想到這家伙問得這么尬,太過刻意了。
好在看到這兩人傷痕的時候他就已經確認了,盡管也是“一”字,但絕對不是松本警視奪刀反擊留下的一字切。
對于刀傷他格外敏感,即使時間已經過去了二十年…
“怎么樣?”離開浴室的時候毛利大叔悄悄問道,“有什么收獲嗎?楠本先生喜歡爵士,伴場先生喜歡靈魂樂,誰會是犯人?”
“都不是。”
高成搖了搖頭,視線落在保谷管家身上,因為浴室內仿佛桑拿房一般,保谷管家全身都被汗濕,濕透的背上印出了一道傷痕,大概只有十五公分的一字傷痕。
“這是?!”毛利大叔變了臉色。
十五年前正好是他入職的時候,對于連續殺人犯的事情有所耳聞,直到這次驚動松本警視,他才從高成這里知道詳情。
這種難纏的家伙,大叔其實也覺得會隨隨便便因為傷口過來騙錢,倒是原本就潛伏在莊堂家比較說得通。
畢竟這么有辨識度的傷痕,莊堂胡桃又是在電視上提及,被警方注意到的可能性也不小。
“城戶…”
“不是他,”高成跟著大叔回了客房,知道大叔在想什么,直接打斷道,“保谷管家不是連續殺人犯,反倒很可能就是莊堂女士記憶中的那個少年。”
“為什么?”
毛利大叔瞪起了眼睛。
“大小姐不是說了那個少年是橫貫兩個腋下的巨大傷口嗎?保谷管家背上的只是小傷口…”
“巨大傷口是對小孩子來說,”高成思索道,“已經三十年過去了,當年的傷疤不會跟著一起長大,所以楠本和伴場先生身上的傷疤不是小時候留下的,一下子就能看出來,只不過是來莊堂家騙錢而已…這點恐怕大小姐早就知道了。”
“大小姐已經知道了?這怎么可能?”大叔臉拉得老長。
委托人一開始就知道,找他干嘛?簡直莫名其妙…
“他們兩個的確是把電視上公布的信息都背了下來,只是太過刻意了,把這些信息記得那么清楚,卻偏偏搞錯了一點…”
盡管不是自己的案子,高成也還是細心朝大叔解釋道:“楠本先生說自己小時候很瘦,伴場先生說自己是書呆子,應該是聽到少年的外號‘甜姜’,自以為是的弄錯了意思,讀起來以為是骨瘦如柴或者念書的意思,其實是因為少年喜歡喝生姜汽水,或者說喜歡生姜而已…
“大小姐一開始就知道這點,卻沒有解釋,而是找了個偵探過來,所以當初的那個少年很可能就在大小姐身邊,卻不方便點破…大小姐讓保谷管家進浴室幫大叔擦背的時候我就懂了。
“只要去問一問大小姐應該就能明白,大小姐印象中的少年,是不拿其他人東西的誠實少年,當然也包括充當謝禮的一億日元,明知道這點卻還是在電視上找人,大小姐有什么打算很明顯。”
高成腦海里浮現出莊堂胡桃對印象中少年的描述,雖然他沒怎么看之前的電視節目,但大叔問話的時候還是得到了很多信息,是個喜歡喝生姜汽水的海邊少年,性格老實坦白,別人多找了100円也會特地跑回去還。
如果真是這樣,莊堂胡桃的少年夢倒沒有破碎,面對一億日元保谷管家也沒有貪心,只是默默充當自己的管家陪在旁邊。
不過,這樣一來,說好的殺人犯呢?
楠本和伴場只是普通的騙子,保谷管家如果是30年前的少年,也和殺人犯扯不上什么關系,剩下還呆在莊堂家的男人也就只有他、柯南以及大叔了。
“說了這么多,可是都是猜測…”
毛利大叔小胡子抖動,同樣都是當私家偵探的,他居然什么都沒看出來。
“那殺人犯呢?”毛利大叔繼續問道,“怎么就都不是了?”
“他們的傷痕不是日本刀留下的,就是都有這樣的傷痕有些奇怪。”
高成也頭疼怎么向松本警視幾人解釋,這樣一個理由的確有些站不住腳。
難道說自己是通過經驗判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