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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
盤山公路,數輛警車停在路邊,鑒識人員開始現場取證。
嚴肅臉的目暮警官帶著高木走下車,順手按住險些被風吹開的帽子,見到高成身影時整張胖臉都抖了一下。
“又是你啊,城戶老弟…”
“目暮警官。”
高成看著冷冰冰躺在路中間的尸體,沒有和目暮套近乎。
“死者名叫白藤泰美,22歲,是個大學生…”
“從頭部出血來看,可能是頭部遭到強烈撞擊致死…”
“唔,”目暮蹲到檢查尸體的法醫旁邊,抬頭看了看上面的盤山路段,“是從上面墜落下來摔死的嗎?”
“遺體周圍還有掉落下來的樹枝,應該是了…不過出了這么多血,地上卻沒有發現血跡,真是奇怪…”
“的確是…那死亡時間呢?”
“傍晚5點到6點之間,”高成靠近道,“最奇怪的是,我們剛才從這里經過的時候并沒有尸體,過了一會從山上下來才發現她躺在這里…”
“這是真的嗎?”目暮神色嚴肅。
“對,”玲治看著慘死的泰美,額頭冒出汗水,“開車經過這里時煙火大會已經開始,所以應該在7點多鐘,然后大概在山上帶了幾分鐘就下來了…對了,開始的時候還在上面一段路碰到掉在路中間的木柵欄木塊…”
“木柵欄?”
“就是山上瞭望臺的圍欄,從這里也可以看到,那里就是我們看煙火的地方,圍欄的一部分脫落掉在了下面的公路上,我還以為自己撞到了泰美呢。”
玲治指了指山上,轉向旁邊的胖子:“對吧,飯合?”
“嗯,當時是我下車查看的,”胖子飯合點頭老實回答道,“不過不像是脫落的,更像是被誰撞壞的,我們還擔心會不會是泰美騎自行車不小心沖出圍欄,可是路上又沒有看到自行車…”
目暮問完話就決定帶著眾人去山頂查看現場,臨走前納悶地看了高成一眼,吩咐一名警員照顧好步美幾個小孩。
“真是的,城戶老弟,你怎么會在這種地方?”
“正好在露營的時候碰到這幾個大學戶外同好會的學生,”高成擦了擦鼻子,“不過目暮警官,我覺得這次很有可能是一起殺人事件…”
“殺人事件?”目暮神色無奈,“到底是誰拜托你帶小孩的啊?怎么老讓小孩子碰到死人…算了算了,如果真的是謀殺,這次又要拜托你了。”
“和我沒什么關系啊…”
高成有些郁悶地回頭看向靠近尸體的柯南還有步美幾個。
這些家伙又哪里像是正常的小孩了?
“城戶,”柯南思索著單獨找到高成,“你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嗎?”
“暫時還不知道,不過,”高成收攏心思,凝神看向跟著目暮到上面去的幾個大學生,“犯人應該就在他們中間。”
大大小小的案子已經不知道經歷了多少,經常被卷進事件中有時也很無奈,不過對于擁有偵探系統的他來說,倒是很需要柯南的死神體質,畢竟破案越多,得到抽獎機會的可能也越大。
高成插著雙手在尸體邊站了一會,頓了頓,又走到盤山公路拐角處。
記得當時是在這個拐彎的地方看到煙火,然后又在前面一段路露營車急剎車橫移…
高成走到發現木柵欄木塊的地方朝下面看去。
如果當時尸體就在車上的話,或許可以甩到下面…
“喂,自行車好像在那里!”旁邊高木帶著警員在安全護欄外的草叢中搜尋,找到一輛掛在中間的自行車。
“這么說真的只是意外嗎?”
“是這輛沒錯,”隨著自行車被帶到瞭望臺,幾名大學生確認道,“這就是露營車上的便攜式自行車…”
高木比照輪胎痕跡道:“胎痕完全吻合。”
目暮摸起下巴:“唔,也就是說,白藤泰美很有可能是因為周圍太暗,所以騎著自行車不小心撞破圍欄,然后和自行車一起掛在防護欄外面,在你們經過后正好掉到了路中間…”
“我想應該不可能,”高成和柯南過來道,“這輛自行車有車燈,很難因為看不清楚撞破圍欄,而且最關鍵的,車剎還是好的,圍欄這里卻沒有剎車或者其他嘗試停車的痕跡,下面也還找不到任何血跡…”
“你的意思是…”
“這里并不是第一案發現場。”
高成視線掃過3個大學生。
“犯人,應該就是能夠隨時從露營車里拿出便攜式自行車的你們中的某一個…”
幾人臉色發白:“怎、怎么會?城戶偵探,會不會搞錯什么了,我們干嘛要害死泰美啊?”
“這件事等會再說,”目暮沉聲道,“現在可以麻煩各位配合調查不在場證明嗎?”
夜風吹拂,能夠明顯感覺到涼意,另一邊的煙火大會也已經結束,周圍除了警車的聲音再次安靜下來。
眾人聚集在露營車車廂內問話,高成則圍繞著車體檢查了一遍,最后從車尾的梯子爬上車頂。
他查看過發現自行車的地方,到處都沒有特別的痕跡,果然還是通過車身將尸體甩出去的可能大些,而且既然這里不是殺人的地點,露營車就很適合用來運載尸體。
這樣一來,開車的玲治就很可疑了…
“嗯?”高成走到天窗邊,注意到邊上有一條奇怪的痕跡,距離邊沿大概幾公分的距離,細細的一條直線。
摸了摸,是已經凝固的血跡。
車內,遭到盤問的幾個大學生神色不安,頗有些不知所措。
“5點到6點?那個時候我們都在自己做自己的事啊,后來是那些孩子來喊我們吃飯…”
“嗯,我一個人在釣魚。”
“不可能一邊看表一邊露營吧?”玲治抱怨道。
“總之最后都自由活動了,快7點的時候才發現泰美不見的…”
“也就是說你們誰都可能殺害白藤泰美再把尸體運過來?”目暮皺眉問道,“還有一個問題,有人不會開這輛露營車嗎?”
“如果只是會開的話,除了泰美外我們都會,不過開得最好的是飛車族的玲治,所以到山上后幾乎都是玲治在開車,剛才也是他…”
“喂喂,我最會開車有什么問題嗎?”玲治面色緊了緊,“警官,干嘛問這個?”
“因為不開這輛車的話,很難把尸體運過來。”
目暮轉向緊張的玲治。
“如果事先把泰美的尸體放在道路中間,開始裝作沒看見開過去,等到回來再假裝發現,不是也有這種可能嗎?這里根本沒什么人過來,如果駕駛員就是犯人,而且開始上山的時候副駕駛有沒有坐人…”
“的、的確,”玲治爭辯道,“那個時候前面是只有我一個,可是不改變車道的話根本不可能越過尸體啊,就算雜技也做不到吧?!”
高成聽到了車內的聲音,若有所思地看向周圍。
天窗那里的一條痕跡,只有一種可能。
在之前天窗應該打開了一條縫隙,然后血液流到天窗邊上的時候兇手沒能及時擦掉死角的血跡,所以等到天窗完全關上,原本縮著的一段伸了出來,血跡自然也就顯露到了外面。
仔細想一想,剛才檢查尸體的時候,死者腰帶上有不少長長的流蘇裝飾,而且正好有一根流蘇打著結。
是為了將繩結夾在天窗縫隙中嗎?
這樣一來的確可以暫時固定住尸體…
高成靜靜沿著坡道護欄往下走,在事發坡道附近停下腳步,打開手表電筒照亮一張有著血跡的塑料苫布,苫布就落在護欄草叢邊,距離尸體的位置大概有50米 原來是這樣…
高成回頭看向還在尸體周圍檢查的眾多警察,感受到迎面吹來的冷風,眉頭漸漸松展開。
他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有線索了么?”小哀不知道什么時候跟了過來,輕輕靠在護欄上撥開被吹亂的頭發,“看你的樣子好像有什么收獲。”
“兇手是誰我大致清楚了,只是差一點證據…”高成蹲到苫布邊,“還有動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