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渡山莊,周圍已經完全被暴風雪籠罩,糟糕的能見度已經沒法再出門,回到木屋的眾人不由得慶幸。
這種天氣留在外面實在太危險了…
“怎么樣?警方怎么說?”
“是真的。”
木屋客廳,毛利大叔沉吟著掛斷電話。
“聽說今天晚上8點左右發生的雪崩,通往這里的隧道的確無法通行,警方說要等到明天才能知道可不可以過來…”
“就算沒有雪崩,這種天氣警察也很難過來啊。”
屋內眾人神色一時間又有些沉重,只有兩個獵人一副輕松高興的樣子,神秘地交頭接耳不知道在說什么。
高成托著下巴,心里想的依舊是之前那只叼著巧克力把他引到尸體邊的四國犬。
和三郎簡直就一模一樣,差點以為見鬼了…
“可惡!”毛利大叔納悶地查看帶回木屋的攝像機還有照相機,“為了尋找線索我才特地把二垣先生的相機和攝像機帶回來的,可是攝像機里的帶子卻沒用過…唯一的線索就是相機里里餓得這卷拍完的底片,在鑒識人員沖洗前根本不知道拍了啥…”
“這個啊,”粉川實果插話道,“沖洗底片這點小事就交給我好了,二垣說拍到野狼的話想馬上看到照片,所以連沖洗底片的工具都帶來了…
“婆婆,洗手間借我用一下吧,那里剛好可以拿來當做暗房。”
粉川實果干練地擼起袖子拿過膠卷底片,老婆婆也沒有二話:“你盡管用就是了。”
“那我來幫你。”小蘭匆忙跟著粉川實果離開,留下眾人圍著毛利大叔。
絡腮胡子還有馬臉男關心問道:“毛利先生,真的就只有那一卷底片而已嗎?那個小哥的背包里面難道沒有其他的底片或者錄影帶嗎?”
“有是有,不過那些底片和錄影帶都還沒拆封過。”
“也就是說那個小哥還沒拍到什么東西就遇害了啊?”
“嗯,”毛利大叔思索著想了想,“我想,二垣先生也許更喜歡用相機拍照,而不是攝影的關系…”
“這不可能!”亞子打斷道,“如果真要說的話,二垣反而比較喜歡用攝像機拍攝,昨晚他也拍了一堆呢!”
“是嗎?”
毛利大叔怔怔地看向亞子,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好。
柯南看了眼高成,朝亞子問道:“那可以讓我們看看那些錄影帶嗎?”
“可以啊,不過他的背包里裝有很多卷錄影帶,所以我也不曉得哪些是昨晚拍的…”
“喂!”馬臉男著急道,“死人拍的東西,我看還是別看了吧?”
“為什么?”
毛利大叔奇怪看向滿頭汗水的兩個獵人:“難道里面拍了一些不可告人的東西嗎?”
“當、當然不是,只是感覺怪怪的…”
“如果你們真的要看,大家干脆一起看好了,人多也不用顧忌什么。”老婆子提議道。
“好吧…”
馬臉男兩個臉色陰沉地看著亞子去房間那錄影帶。
客廳里就有一臺電視機,等亞子拿來錄影帶后,眾人立馬圍著觀看起來,只是內容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全是昨天做巧克力的平常錄像。
“唔。”園子注意里不在錄像上,只是挑著眉毛狐疑地盯著思考的高成。
很眼熟…
實在太眼熟了,這種似曾相識的探案神情,怎么會這么像呢?
第一次見面記得是在伊豆,第二次是在百貨公司事件里,第三次居然又剛好在這種地方碰到了…
“婆婆,”高成忽然朝背著手的老婆子問道,“這里只有三郎一只狗嗎?”
“當然啊,”老婆婆看了看旁邊玩著一個皮球的三郎,“你不是也看到了嗎?這里就只有三郎一個。”
“那為什么它要叫三郎呢?”高成追問道。
“因為之前飼養的狗叫太郎跟次郎,不過它們都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老婆婆唏噓道,“太郎這個名字其實取自我那口子的名字,至于次郎,那只狗和三郎一樣也是四國犬,聽說我先生的前妻過世后,次郎沒多久就跟著她死掉了…”
“還有次郎的照片嗎?”高成神色一亮。
那只和三郎一模一樣的狗果然有點問題。
“我想我先生的相簿里應該有才對,對了,他的房間就是二垣先生住的那間…”
園子繃著臉偷偷觀察高成。
問話的語氣也很熟悉,和城戶在的時候狀況簡直一模一樣,等會就推翻毛利大叔的推理?
“婆婆,”柯南一直在旁邊靜靜聽著,看到亞子幫忙去那相簿,開口問道,“次郎真的死了嗎?”
“對啊,聽我先生說是病死的,”老婆婆疼愛地摸了摸三郎,“好了三郎,乖,該進籠子了。”
“汪!”
毛利大叔從電視機前站起身,愣愣看著老婆子帶三郎離開:“她剛才說了前妻吧?原來她是繼室啊…”
“這件事前任老板跟我們提過,”絡腮胡子喝著一罐啤酒道,“他的前妻去世后,正好遇到這位老婆婆來這里投宿,因為彼此都很談得來就在一起了。”
“是啊,”馬臉男輕笑道,“我還記得,因為老婆婆很會做點心,這座山莊還風光過一陣子,不過自從前任老婆過世后,這里就越來越冷清了…”
高成看向懷戀的兩人:“聽你們的話,以前好像經常來這里。”
“啊,不…我們以前只來過一次而已。”
絡腮胡子兩人含糊著急忙轉移話題道:“對了,我們現在在看的這卷第四卷的錄影帶是最后一卷了嗎?”
亞子正好和老婆婆一起拿著相簿回來,聞言點頭道:“只有這幾卷帶子是昨天拍的。”
“我說你們兩個,”高成看著兩個獵人,微微皺起眉頭,“好像很在意二垣先生拍的帶子…”
“沒、沒有啊。”
絡腮胡子兩個哈哈擦著汗。
“我們也是想看看能不能幫忙找到線索…”
“找到了,找到了,”老婆婆高興地翻看相簿,指著一位老先生和兩只一模一樣的四國犬道,“就是這個,左邊這只是次郎,右邊就是三郎,它們脖子上掛著的獎牌,聽說是以前救援受困者時,縣政府頒發給它們的…”
高成還有柯南跟著湊到相簿前。
“這兩只狗根本一模一樣啊…”
“咦?”老婆婆也有些遲疑起來,“三郎到底是左邊這只還有右邊這只來著?”
“婆婆…”
“我說你們啊,什么三郎次郎的,”毛利大叔一臉郁悶地看完錄影帶,“結果根本就沒有什么線索嘛,只是普通的錄像…”
“這倒未必,”粉川實果和小蘭從洗手間過來,“至少我們已經知道二垣遇害的時間了。”
毛利大叔愣了愣:“這話怎么說?”
“你看這張照片。”
粉川實果將洗出來的照片遞給大叔,最后一張上有著幾個明顯的滴墨狀黑影。
“之前的照片都沒有黑影,只有這最后一張有,我想應該是在二垣被襲擊的時候正好拍下的,可能當時有血跡沾到鏡頭上了。”
“可是,這真的是血跡嗎?”毛利大叔盯著照片道。
“絕對錯不了,”小蘭肯定道,“因為我們把其他的底片裝進相機試過了,洗出來的照片也是有黑影!”
“這么說來,二垣先生遇害的時間就應該是白天了,而且是還沒有飄雪的時候…”
毛利大叔思索道:“我記得今天從二垣先生離開到開始下雪,不在山莊的只有老婆婆還有在山里找野狼的你們兩個…”
絡腮胡子兩個臉色大變:“喂喂,你可別亂說啊,我們可沒有殺人…”
高成視線掃過爭論的眾人。
不對,存在黑影的照片很有問題,死者的死亡時間有可能是被兇手做了手腳,并不一定是白天。
需要做這種手腳的人…
高成視線轉向存在不在場證明的粉川實果還有亞子。
暴風雪來臨的時候,是她們外出找人的,而且還是分開找人,犯案時間完全足夠。
可是這兩個獵人又是怎么回事?
鬼鬼祟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