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后,高成帶著行李到四國島暫時落腳。
調查的事很順利,他現在的探案能力畢竟要比鄉下的警察強得多,一番調查下來很快就理清陳年舊案,不過委托人似乎對他很感興趣,臨走時還是留他在四國熱情招待。
委托人在南方也是一位有點名聲的企業家,聽說以前是開劍道場的,后來從事海產品發家,雖然比不上財團那種,身價也有數十上百億,這種土豪客戶高成也希望以后還有合作,很高興地在委托人家里的道場住了下來。
委托人之子石川習慣在自家道場練劍,碰到高成后詫異道:“城戶偵探居然也精通劍道,還真是沒想到。”
“沒什么,一點興趣而已。”
高成微微笑了笑,自顧自地在道場中進行自己的訓練。
沒有太多復雜的動作,只是不停地抽刀砍殺,殺人的劍術本身也不復雜,只是講究能么使力以及怎么造成想要的傷害。
前者需要不斷練習,好的使力方法效果當然也不同,有些武士喜歡蓄力完成必殺一擊,比如拔刀斬。
后者除了學習外也要經過大量實戰,掌握使力后還要判斷怎么攻擊敵人,畢竟對手不是死人的話很少會坐以待斃,特別是同樣學習劍道的人,一旦失手就有可能被抓住破綻。
這些都是高成自己的經驗,他的劍術也沒有什么流派,除了自己上輩子學的,就只有在洞爺湖世界磨煉出來的一些技巧,都是實用為主的戰斗方式。
原本不該在別人手下一招都走不了,只是那個試刀殺人犯出刀太快太詭異而已,以致于他連刀都來不及拔出。
也不知道是那人本來的實力,還是因為那把妖刀。
不管怎樣,他都要再好好練習一下出刀速度,不說達到拿洞爺湖的時候,至少要先有還手之力。
“對了,”石川看了一會高成練劍,看不出什么東西,忽然提議道,“城戶偵探要不要去外面轉轉?這個季節四國風景都很不錯。”
高成本來想拒絕,可是想想一直這樣練習也不是辦法。
劍術卡片也有九張了,九年積累,該熟練的都熟練了,改天或許要換個方式訓練…
想到這里,高成神色一亮,忙開口問道:“這邊有棒球機場子嗎?”
“棒球機?”石川疑惑道,“這邊好像沒有看到過。”
“這樣啊。”
高成有些失望,東京倒是有不少棒球機場,設備齊全,環境也還不錯,看來還是快點回東京的好。
四國位于日本南方,包括德島、香川、愛媛、高知四縣,本身便是旅游勝地,高成決定回東京后也好好跟著石川游覽了一番,平常這種機會可不多,他基本上也是不怎么到四國這邊來。
豪車經過一座別墅前,滿眼的薰衣草海洋映入視野,看到高成驚訝連連。
別墅圍繞在花海中,宛如身處畫中…
“這就是傳聞中的薰衣草別墅嗎?”
“沒錯,”石川解釋道,“不過半年前發生了一起命案后就閑置了,到現在也沒人接手。”
“命案?”高成眉毛一跳,還沒等他開口問話,一道熟悉的身影在另一邊走過。
高成臉上閃過一絲疑惑。
剛才從別墅離開的人好像是那個時津潤哉,那家伙來四國干什么?
為了這個薰衣草別墅的案子嗎?可是都半年了…
不知道為什么,看到這家伙就有些擔心,這家伙推理能力的確很強,可是卻也自以為是,一點責任心都沒有。
“可以和我說一下半年前的命案嗎?”高成看著薰衣草別墅問道。
“當時是這里的大小姐在迷失里上吊自殺,”石川開口道,“不過今天的新聞說有個高中生偵探發現了新的線索,好像證明了是他殺。”
“是嗎?”
穿過薰衣草庭院,近看別墅有些老舊,高成在周圍轉了圈,別墅大門居然打開來,一名戴著眼鏡的國字臉老伯出現在眾人面前。
“你們是?”老伯瞇著眼睛奇怪打量眾人。
“呃,可以讓我們參觀一下別墅嗎?”高成試探著問道。
老伯遲疑一會,沒有拒絕:“我也是正好回來看看…你們是警察還是…”
“我是一個私家偵探,不過經常會幫警方解決一些案子,”高成四處打量,“之前是不是有個小哥來過。”
“嗯。”
“城戶偵探,”石川跟在高成后面,“你覺得那個高中生有問題嗎?”
“雖然報紙上沒有透露姓名還有細節,不過總感覺是個熟人。”
高成走到命案發生的房間,看了看門鎖,四處尋視一圈,卻沒有發現什么線索,結合警方發布的案件細節,好像是窗戶被做了手腳。
高成手指在窗框劃過,搓了搓白色的粘合劑粉末,眉頭微皺。
重新回到外面,好半天才在草叢間找到半截螺絲。
如果說螺絲事先全部剪短,窗框只是用粘合劑沾著方便拆卸,的確可以制造密室,可是僅憑這個就能說是他殺嗎?
可能不等于真相…
警署,高成登記后找到負責薰衣草別墅案件的兩名大叔刑警。
原本警察不想見面,知道是東京的名偵探后才勉強答應。
說到這起案子,兩名刑警也很惱火,自殺變成謀殺不說,唯一的嫌疑人,當時在別墅的女仆怎么也不肯松口。
“就是這些了。”會客室,刑警將所有被剪斷的半截螺絲擺到高成面前,“這些證物是一個高中生偵探收集的,我們也去現場驗證過了,窗框的確被動過手腳…”
高成看向“證物”,和他找到的螺絲一樣,都是被認為剪斷的部分。
“你們確定這是別墅的那個女仆做的?”高成詢問的目光看向刑警。
事情他差不多都已經了解了,因為新的線索出現,別墅唯一一個女仆因為案發前曾和大小姐獨處而被視為兇手。
“這…”刑警大叔面色不滿,“除了那個女仆還能是誰?而且那個高中生偵探也懷疑是她?”
“你們說的高中生偵探是時津潤哉吧?”高成對這里的警察感到失望。
“你們認識?”刑警一臉詫異。
“見過幾次,那家伙喜歡炫耀自己的能力,總是隨隨便便下結論,我是不知道報紙上為什么不公開他的名字,想必他自己也不確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