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啊!孫哥,來都來了!怎么也要吃完飯再走吧?
吳姐叫你們來主要是吃泥鰍,然后順便給我驗一下基礎!”余慶陽連忙拉住吳工的對象。
“沒事,等下次來給你驗基礎的時候,再來順便吃泥鰍吧!”吳工的對象一邊說著,一邊轉身作勢要走。
“不用下次,這次就行!”余慶陽哈哈笑著把吳工的對象拉進辦公室。
老丁和老崔的手藝得到大家的一直好評。
干煸泥鰍的辣、鮮、香,讓大家吃的滿頭大汗。
泥鰍燉豆腐的鮮香爽滑,紅燒泥鰍濃郁的香氣。
這個時候,就算是公安機關,五項禁令都還沒出臺。
所以,中午喝酒根本不算是違規,也沒有人管。
鮮美可口的泥鰍大餐配上四君子酒,大家喝的不亦樂乎。
酒喝的差不多了,大家的話題開始轉葷。
“我給你們出個謎語,猜錯了喝一杯,猜對了我喝一杯!”監理劉工放下筷子,笑著說道。
“這不合適,我們要是猜不出來,一人喝一杯,猜出來你才喝一杯!”高科長提出異議。
“那你說怎么辦?”
“這樣,我們要是猜不出來,我們一人喝一大口,要是猜出來,你喝一杯!”
“好!你們聽好了!
朝天一個洞,里面熱烘烘,進去硬邦邦,出來軟絨絨。打一行為!”
“流氓!”吳工紅著臉啐了一口。
“我怎么流氓了?”
“你說呢!”
“是你自己想歪了,再說了,你那個洞它也不是朝天的啊!”三十多歲的監理劉工嘿嘿笑道。
“呸!老不修!”吳工紅著臉,罵了一句,冥思苦想,準備想出答案,讓劉工喝酒。
“吳姐,我幫你滅了他!”余慶陽聽完,就笑了起來。
這種很容易讓人誤解的謎語,上一世網絡上不知道有多少。
“好!小余,你知道趕緊說出來,讓他喝酒!”要不怎么說,女人是最容易記仇的動物。
“烤紅薯,對不對?”
“小余,怎么會是烤紅薯呢?”劉工都準備端酒杯了,吳工那邊還沒想明白。
“吳姐,你沒見過街上賣烤紅薯的?那個大鐵皮爐子,上面的口不是朝天嗎?里面是不是熱乎乎的?地瓜放進去是不是硬的?然后烤熟之后就是軟軟的?”
“哦!老劉,你輸了,抓緊時間喝酒!”
“我喝,我這不是都端起來了嗎?”監理劉工苦笑著說道。
“抓緊時間,別磨蹭!”吳工依然不放過他,繼續催促著他。
誰讓監理劉工調戲她來著。
吳工的對象呵呵笑著,也不說話。
等監理劉工喝完,余慶陽才開口,“我也說一個謎語,咱們定一個時間,以五分鐘為限,五分鐘猜不出來,就算輸!”
“行!”
“怎么回是牙齒呢?牙齒上床睡覺也不用搓啊?”吳工的對象不解的問道。
“孫哥,你不刷牙,吳姐讓你上床睡覺?”
接下來余慶陽又出了幾個謎語,結果依然是沒有一個人猜對。
這下,酒場進行不下去了。
猜謎語就是要有輸有贏才有意思,光輸誰還玩啊!
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高科長干脆宣布酒場結束。
這個時候結束也算正好,都是微醺,不影響下午的工作。
路上,余慶陽拿出早就準備好的信封偷偷塞給指揮部質檢科的人。
孫工倒是沒客氣,接過來捏了一下,隨手塞進口袋里。
有個年輕人,就比較有意思了。
余慶陽給他,一個勁擺著手不要。
然后背著手往前走。
余慶陽一愣,怎么出來一個另類?
然后就看到哪位姓唐的年輕人的手在背后亂抓。
余慶陽一笑,上前一步,塞到他手里。
然后唐工快速把信封塞進口袋里。
“小余,你驗三幅,一下子能干的過來嗎?可要保證質量!”看著余慶陽撒好灰線的護坡基礎,孫工笑著問道。
“一幅幅干唄!”余慶陽笑著說道。
一副工作面是二十米,按照施工圖紙,每隔二十米一道沉降縫。
所以,為了避免混凝土護坡出現過多的冷接縫,影響質量。
在施工中,都將二十米當做一個分部。
這二十米寬的護坡,一次性澆筑成型。
項目部之所以爽快的同意余慶陽的提議,也是出于這方面的考慮。
如果使用滾筒攪拌機攪拌混凝土的話,一天二十四小時都無法完成一個分部的混凝土澆筑。
滾筒攪拌機一次能生產0.3方混凝土,五分鐘能夠生產一罐混凝土,理論上一天二十四小時才能生產八十多方混凝土。
二一個分部需要一百多方混凝土。
而小型混凝土攪拌站,一天二十四小時可以生產一千多方混凝土。
所以雖然余慶陽賣的貴了一些,但是項目部還是同意了余慶陽的建議。
大家拿著環刀正準備下去取土樣。
遠遠的路上黃龍起舞,有車過來了。
又有領導過來了。
車子在余慶陽的工地停下,是公司的車子。
高科長快步上前打開副駕駛的車門。
田大爺從車上下來。
“小高,你不是喊著人手不夠嗎?我來給你們送增援了!”田大爺笑著沖高科長伸出手。
高科長趕忙雙手握住田大爺的手,“多謝田總!感謝田總給我們送來增援力量!”
余慶陽看到從后排座上下來兩個年輕人,一臉的稚嫩,一看就知道是剛畢業的學生。
“這兩個是今年剛畢業的學生,我都給送到你這里來了!這個是小姜,這個是小沈!就交給你了!”田大爺把自己帶來的兩個畢業生介紹給高科長。
“多謝領導!”
雖然只是畢業生,高科長感謝道,萬一再來一個像余慶陽一樣的變態呢?那自己不是賺了?
當然,哪怕沒有余慶陽那么變態,有他一半也不錯了!
很快,高科長就會明白,他想多了,這個世界只會有一個余慶陽,余慶陽是獨一無二的,哪怕相近的都不存在。
“小姜你跟著李工,小沈你跟著劉工!”高科長很快就把人安排下去。
“小余,你帶一下小沈!”劉工接著把人甩給余慶陽,他現在的主要工作就是陪著監理打麻將,難道讓畢業生跟著他學打麻將?
“小姜,你也跟著小余!”李工見樣學樣把人交給余慶陽,他現在的工作也差不多,經常過來湊手。
見公司的兩個干將都把人交給余慶陽,田大爺滿意的沖余慶陽點點頭。
這說明什么?說明對余慶陽的認可。
沒有把他當做是畢業生來對待,其實余慶陽自己都經常忽略自己也是畢業生的身份。
“小孫,你們也都在啊!”田大爺和孫工等人打招呼。
“田總,我們過來驗收護坡基礎!”
“知道了!你們兩個跟我來!”余慶陽也不客氣,直接吩咐道。
孫工等人在大堤上和田大爺聊天,余慶陽直接帶著兩個畢業生,下到土坡上去取土樣。
“你們會做壓實度檢測嗎?”
“壓實度檢測?不會!”兩個人搖搖頭。
“你們是那個學校畢業的?”
“我們是東山省水利技術學院畢業的!”
水利技術學院,余慶陽自然知道,是東山省三所水利院校之一,是初中起點的技術院校。
“壓實度檢測分為環刀法和灌砂法、灌水法三種。我們經常用的是環刀法和灌沙法。
我們現在要做的是環刀法,又叫環刀取樣!”余慶陽很自然的給兩個人講解著,上一世,余慶陽不止一次帶實習生,畢業生。
余慶陽一邊演示,一邊給他們講解,“我手里的這個就是環刀,環刀雖然有不同的型號,但是他們的質量和容積都是已知的!我們用錘子把環刀砸到土里面去,記住,一定要保證環刀垂直于地面,不能出現歪斜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