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是什么關系?”
看到散發著慘烈氣勢的混血泰坦,坎蒂絲仍舊保持著平常心,沒有因此而有所動容,雖然這位主宰小小的爆發了一下,但并未脫離她的掌控上限。
到了史詩這個層次,對于凡物而言,可以化作傳說傳記的臨陣突破,然后擊敗強敵這樣的事情只不過是笑談而已。
主宰之間若是發生沖突,相差一個境界的話,那么勝負基本上沒有什么懸念,若是相處同一個境界,那則是比拼雙方的底蘊積累。
指望臨陣突破完成反殺是基本不可能的,打不過就是打不過,不會有奇跡發生,穆瑞亞這樣不過算是小小爆發而已。
所以,此時的坎蒂絲女皇淡定而又從容,穆瑞亞在她眼中就有如自己的囊中之物,可以隨意處置拿捏。
“她是我的母親。”
穆瑞亞作出回應的同時,握住手中的劍向面前這位女皇斬去,他此時的戰力已經提升到了現在所能夠達到的巔峰,已經進無可進。
按照穆瑞亞自己的評估,他現在的戰力已經超越融源之上,但是沒有完全抵達擬界,最多算是半個擬界,這樣的戰斗力與他面前這位女皇相抗衡都有些湊合。
但是就算再湊合,他都得硬著頭皮上。畢竟他現在暫時指望不上誰了,不論是他的母親還是祖父,都給不了他多大的幫助,最起碼在他眼中就是如此。
“你們看起來似乎并不是同一個種族,不過你卻具有你母親一部分血脈,你是混血種么,按照你現在的表現,你所繼承的另一份血脈是一個極其好戰的種族嗎?”
蟲族女皇舉手抬足之間便輕松拍碎了穆瑞亞斬向她的劍芒,其動作有種讓穆瑞亞感到無奈的輕松寫意,他無法對這位女皇造成威脅。
“哼!”
穆瑞亞不做任何回答,能夠隨著主按照他的意志,然后命中目標的逐日之矛出現在他的手中,被他投擲向坎蒂絲女皇。
化作黃金雷霆束的逐日之矛射向坎蒂絲,虛空轟鳴,雷霆炸裂,蟲族女皇坎蒂絲沒有絲毫閃躲的意思,于是 逐日之矛一如既往命中了穆瑞亞選定的目標,但是卻沒有跟以往一樣對目標造成傷害,因為它被一只看起來并不具備多少力量的手掌牢牢攥住了。
細碎的電弧在女皇手上流竄,但是這些可以灼燒普通史詩的雷霆,并沒有在這位女皇的手部甲殼上留下任何痕跡。
“按照常理而言,面對我這種不可戰勝的對手,正常史詩的選擇應該是逃跑吧,你為何選擇與我戰斗?是因為你血脈的作用嗎?如果你傳承的那部分血脈是這樣的,那傳承這種血脈的種族是如何在虛空之中延續下去的?”
一把就強行到控制住了穆瑞亞專屬兵器的女皇問出了自己心中的小疑惑。
而剛剛失去了自己一柄專屬兵器掌控權的穆瑞亞也聽到這話愣了一瞬,因此陷入極為短暫思考中,從那頭灰色的蟲族出現到現在,他都沒有一絲一毫撤退的想法。
這是因為泰坦血脈的影響?讓他變成了一個只知道硬沖的莽夫?不,不是這樣的,泰坦作戰風格雖然大開大合,有種舍我其誰,橫掃八荒的無(莽)敵(夫)氣概,但是泰坦并不是真正的莽夫,所以同理可得,他也不是莽夫。
他之所以沒有撤退的想法,就是因為他那位十御先祖的存在,在他的意識中,有這位祖宗壓陣,只要硬扛堅持就行了,拖到那位先祖出手,那么這場戰斗便直接落幕了。
他不覺得有這位老祖宗在背后壓陣,自己會有什么風險,雖然他現在確實很凄慘,但那也只是相對而言,他并沒有隕落的危機。
一念至此,穆瑞亞再也沒有其余雜亂的想法,專注于戰斗之中,因為多方嘗試無法將逐日之矛召回,便索性放棄,反正他的武器還夠他折騰。
“嗯?這就不要了?”
察覺到手中這一柄長矛的反抗之力直接下降一個檔次,坎蒂絲女皇問了一句,雖然鑄造這柄兵器的材料在她的眼中不算什么,只是找尋的時候略為麻煩而已,但是被一位史詩孕養的兵器,于她而言,也算得上是珍貴了。
七八道縱橫交錯的劍芒在女皇眼中出現,然后逐漸擴散,填滿了眼前的虛空。
坎蒂絲握住手中已經恢復成金屬的逐日之矛,不顧這柄已經極具靈性的兵器本身的掙扎,強行用它接下了所有的劍芒。
一道道劍氣斬擊金屬的顫鳴在虛空之中回蕩,斬出劍芒的泰坦心疼得想要吐血,這對于他而言,可是精神與身體的雙重摧殘。
“你的兵器不錯,可惜我用得不太順手。”
在穆瑞亞驚怒的注視下,女皇坎蒂絲雙手握住了逐日之矛的兩端,模糊看不清的世界虛影出現在這位女皇的背后,晦澀難鳴的法則波動出現了,然后 咔嚓!
如天地破碎般到轟鳴炸裂之聲在穆瑞亞的腦海之中回蕩,頭疼欲裂的穆瑞亞看向看坎蒂絲的手上,那已經斷成兩截的長矛。
此時這一柄神兵雖然被折斷了,靈性也遭到了極大的摧殘,但是它仍有自主意志,想要遵循自己的本能進行反抗。
不過可惜的是,這樣的反抗之力在女皇眼中約等于無,不過由于這柄逐日在女皇的眼中已經沒有了任何價值,于是它被扔了出去。
穆瑞亞沉默的收回了自己斷裂的兵器,沒有怒氣,也沒有哀嚎,此時發出任何聲音都不過是敗犬的哀鳴,是無能狂怒,唯有戰斗才是對自身遭遇最好的反擊。
混血泰坦在虛空之中化做的完全形態的龍王之軀,展翅長鳴,而后,身上覆蓋著一層破碎甲胄的龍王撲向那身姿窈窕的存在。
“你不是我的對手!”
看到變化成全新形態的穆瑞亞,蟲族女皇坎蒂絲輕笑著,看似沒有多少力量的手掌輕飄飄的拍出,虛空都在震蕩,纖細修長的手掌最終落到了一柄戰斧的斧刃上…
破碎的斧刃在虛空之中崩飛,雄偉的龍王之軀在輕飄飄地一掌之下四分五裂,雖然在眨眼之間便再一次重組復生,但在下一瞬又被打爆。
這是一場完全不對等的戰斗,眼中倒映著戰場的十御主宰很清楚這一點,自己這一位血脈并不純粹的族裔,在這場戰斗中沒有任何勝利的希望。
若是沒有外力干涉,就算旁邊那位貌似在看戲,留了一兩手的小龍王出手援助,他們最好的結果也不過是全身而退而已。
瞬間洞測戰場上雙方力量對比的主宰移開目光,他所需要關注的可不只是這一座戰場,其余渴求對手的泰坦也都遇到了比他們力量稍強的對手。
虛空之中,幾座已經打得熱火朝天的戰場光影在這位古老的泰坦眼中一閃而逝。名為蟲族的族群已經派出了能夠對抗他們這方出戰史詩的相應存在,不過卻沒有能夠與他對抗…不,沒有一位讓他有出手欲望的存在。
“嗯!有了。”
手持權杖的古老泰坦眼中有莫名的光澤閃過,他一步踏出沒有任何驚人的異象,他便離開了腳下世界,進入到虛空之中。
當他離去的同時,散布在某座世界群落中數以千計的外表看上去沒有任何異樣的中小世界,同時發出異樣的嗡鳴震動,似乎在為威脅的消失而歡呼雀躍。
“如您這樣即將跨入永恒的存在,插手這些孩子的戰斗,不覺得有損威嚴嗎?”
藍色的海洋在虛空之中蔓延,阻隔了眼前的一切,被攔下的泰坦并沒有因此而動怒,因為這就是他想要的。
“蟲族的始祖女皇?”
依舊沒有任何氣勢顯露的泰坦手持權杖,屹立于虛空之中,但是就算他沒有任何動作,那在虛空之中奔騰的藍色海洋也在他的面前止住了去勢。
“呵呵,看來我誤會了您,您似乎沒有打算插手這些孩子戰斗的打算,您的目標是我。”
沒有現身,僅僅只是釋放出部分精神力便鋪滿了虛空的存在笑道,語氣平和。
“我問你是不是。”
聽到這答非所問的回答,十御主宰的眉頭皺了皺,而他這眉頭一皺,在他面前已經逐漸平靜的海洋頓時掀起了驚濤駭浪,好似有無形的巨獸在其中翻涌。
“雖然您很強大,但是您還沒有讓始祖現身的資格。”
“是么!”十御主宰點點頭,并沒有因此而動怒,他知道自己在虛空之中算不上是最強的那一批存在,但是還在虛空之中溜達的,他能算得上是最強的那一批。
“那么,你是什么?”
“按照普通生物的劃分,我是始祖女皇的直系血親,蟲族的第二代女皇。當然,我們蟲族并不講究這些,所以,細究的話,我只是一位活得比較久的蟲族女皇。”
能夠吸引十御主宰出來尋找的女皇回答道,態度非常謙遜,“請問您的身份?”
“一位活得比較久的泰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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