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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六十六章 我是和平主義者

  自認為自己提出的要求極為合理,但是卻遭到了無理攻擊的史詩在經過最初的驚訝后,當機進行還擊,巨大的鋼鐵行星變動著,似乎要吞沒一切,熾盛而又灼目的光從其中射出。

  “哈!”

  看到悍然還擊的史詩,穆瑞亞嘴角上揚,伸出右手,五指握緊,收于腹部,然后擊出,純粹的,帶著毀滅氣息的拳芒,浩浩蕩蕩,迎向駕馭著鋼鐵行星的史詩發出的一擊。

  金色的拳芒與白熾色的光之洪流撞擊在一起,接觸的剎那間,寂靜無聲,隨后,仿佛開天辟地般的轟鳴響起,然后便是猶如颶風一般的沖擊向著虛空四面方擴散。

  這樣的沖擊對于在場的存在來說,自然猶如春風拂面一般,直接無視了,鯨之神與未知面目的邪神注視著兩尊同級存在交戰,尤其是邪神,那近百顆色澤不同,大小各異的眼瞳之中潛藏著深深的貪婪與渴望。

  毀滅世界的億萬生靈,吞食世界殘骸強大自身的邪神早就已經沉溺于吞噬萬物的快感之中,他渴望吞沒一切可以讓他變得更加強大的事物,其中自然也包括與他同級的存在。

  雖然穆瑞亞已經察覺到了身后那若有若無,帶著惡意的目光,但是穆瑞亞暫時懶得理會,他的注意力放在這仍未現身的史詩身上。

  沒有等他們交手的這一擊的余波平息,穆瑞亞踏前一步,天涯之遙在他腳下化作咫尺之距,穆瑞亞出現在鋼鐵行星前。

  雖然相對于普通的生物而言,穆瑞亞此時高達近三百米的泰坦真身異常雄偉,但是相對于史詩而言,這樣的身高與體型就顯得相當的普通了。

  而當他面對一顆由一名史詩主導的由超凡與科技制造的行星級造物時,他的身軀就更加顯得渺小了。

  但是穆瑞亞的真身雖然相對鋼鐵行星異常渺小,但是他身軀之中綻放出的氣勢卻讓主導整個鋼鐵行星的史詩嚴陣以待。

  而穆瑞亞也對得起這樣的重視,他手握已經沐浴過一次邪神之血的逐日之矛,與其相性最為相符的泰坦雷霆之力與龍王的龍炎融入其中,凝聚其上,將其化作虛空之中最為璀璨耀眼的光。

  而這番舉動,穆瑞亞沒有浪費任何時間,近乎于一氣呵成,當逐日之矛化成一束長達上千米的光束之時,他便將之對準鋼鐵行星的核心投擲而出。

  光之矛還未落下,被其對準的銘刻密密麻麻宛如蚊蟻般大小符文的特殊靈鋼更承受不住其上熾盛的高溫,融化成了金紅色的鐵水。

  而當光之矛擊中鋼鐵行星的那一剎那,形狀不同,大小各異的半融化破碎金屬殘骸飛濺,在黑暗的虛空之中化作一道道赤金色的流星,瑰麗而又絢爛。

  宛如深淵峽谷般的巨大裂縫以光之矛轟擊之處為中心,向著鋼鐵行星四面八方蔓延,金色的光焰在其中涌動,似乎要噴薄而出,將這完全由金屬構建而成的巨大星球地表撕裂,對鋼鐵行星造成二次傷害。

  但是這樣而如天災般的光景并沒有發生,因為操控著這顆行星的存在出手了,金藍色的電弧在行星上跳躍,而當其出現的一剎那,震動的行星便穩定了,似乎擁有了生命,不再是龐大的死物。

  “操控金屬的法則之力!”

  雖然外在的表現形式似乎與他自己掌控的雷霆之力有些相似,但穆瑞亞還是一眼就辨認出了這藍金色的電弧其本質。

  這是一種偏向于輔助的力量,似乎并沒有直接對目標物體造成傷害的效用,只能對金屬物質進行加成。

  “怪不得會是這樣的。”僅僅只是一眼便洞察了這位史詩部分力量本質的穆瑞亞頓時了然,他原先還奇怪呢,這位史詩怎么如此招搖,隨身帶著這么一大顆行星要塞。

  這樣偏向于輔助性的力量,如果是在文明還未發展起來的原始階段,不會有太多出來之處,但是已經在發展出了熱兵器的科技文明之中,這樣的力量性質就有些可怕了。

  當然,這種可怕只是相對而言,最起碼的穆瑞亞不慫他,雖然對于掌控著這樣法則的存在而言,知識等于力量。

  “看看是誰更強吧!貪婪之輩!”穆瑞亞的嘴角裂起的弧度更大了,彰顯出一股狂態,他伸手一招,深陷入行星要塞之中的逐日之矛倒飛而回,被他握在手中。

  “你的兵器是以何種方式鑄造的?為何我的力量無法對其施加影響?”

  帶著疑惑的靈魂之音在鋼鐵行星之中響起,雖然在交戰,雖然已經成為了敵人,但這不妨礙他詢問,提出他的未知。

  “此乃吾之兵器,亦乃吾之身軀!”

  “原來如此,至以血祭之法鑄兵嗎?怪不得我無法進行影響,不過如果我能讓你在此隕落,那么我就可以操控了。”

  “誰給你的勇氣?對我說出這樣的話。”呼吸之間風雷涌動的泰坦凝望著面前被他一擊打出不知多深的甬道,甬道至終滿是融化的鐵水,偶爾在鐵水滴落之間,還能夠看到半熔融狀態被灼燒至金紅的金屬。

  “極度渴望戰斗的存在,我只是在陳述一個簡單的事實罷了。”

  即便是被賴以戰斗的主兵器被摧毀,被破壞,鋼鐵行星中的存在言語之中仍舊藏有傲慢,因為相比龐大的鋼鐵新星,穆瑞亞這一擊只能算得上皮外傷。

  當然,以穆瑞亞現如今展現的力量,可以操控金屬包括金屬造物在內的存在相信,如果他與穆瑞亞打持久戰,他的行星被強拆掉的可能性很大。

  “不過,你在與我繼續戰斗之前,我想請你思考清楚,你與我戰斗的意義何在?如果想通過我展現你的強大,那么你現在已經達到了。”

  “嗯?你這算是在想我低頭嗎?”言語上聽起來異常囂張的存在,其下一瞬間的轉折,讓穆瑞亞有些措不及手。

  這就服軟了?他才剛剛打了沒兩下就要結束了,這也太克制了吧?這史詩一點面子都不要的嗎?被他砸出了那么一個巨大的窟窿之后,居然不想打了。

  當然,也可以說這位存在從頭到尾都沒有跟他交戰的欲望與沖動,雖然他聽起來出言不遜,但是率先動手的還是穆瑞亞。

  “并不是!”明明是于雙方都有利的告誡,卻被視作是低頭服軟,將巨大的機械行星操持與手中的存在頓時就不干了。

  “既然不是,那我們繼續打。”穆瑞亞的身周縈繞的龍蛇之雷再次沒入到他手中的逐日之矛中,然后被他握在手中,刺向面前的巨大人造天體,而與此同時,成千上萬道熾熱的光束從行星的地表上升騰而起,向穆瑞亞集射而去,似乎想要將他轟殺當場。

  在交戰的核心處,足以重創一位史詩,甚至留下不可治愈創傷的沖擊波擴散,時不時有足以改變世界地形的光束飛過。

  那是械武神的攻擊,戰場之中溢散出來的絕大部分余波都是來自于他,而穆瑞亞的攻擊全部都精準的砸到了機械行星上。

  如此龐大的目標,想不擊中都有些難度,穆瑞亞的攻擊則會時不時的造成半熔融狀態的金屬流星,那是在他的攻擊之下,已經被破壞,飛濺而出的行星構件…

  雖然是在與同級交手之中,但是穆瑞亞仍就保持著相當的克制,畢竟旁邊還有兩尊史詩看著呢,如果他表現的太過于強勢,遭到圍攻也不是沒有可能。

  還有可能是這兩位史詩跟他一起圍繞這頭駕馭著鋼鐵行星而來的史詩,痛打落水狗,但是這些可能穆瑞亞都不想去賭,將事情的變故寄托于他人身上,是極為愚蠢的。

  作為自擁偉力的存在,他習慣于將事情的所有變化全部都納入自己的掌控之中,而不是去賭未知的可能。

  “好了,異域的龍神,還有械武神,交手到現在,你們應該也對對方有所了解了,沒有必要再繼續打下去了。”

  當穆瑞亞出手,在鋼鐵行星上,再次轟擊出一個巨大凹坑之時,趁著穆瑞亞微微停頓,蓄勢準備再來一擊的時候,一旁的鯨之神出聲拉架。

  “當然,沒有人喜歡戰斗,我是一個和平主義者,”身綁環繞著諸多兵器,煞氣縈繞的泰坦一臉坦然地說道,他的身旁還有一塊又一塊金屬殘骸,漂浮環繞,訴說著剛剛那場短暫戰斗的慘烈。

  “但是是他率先挑起爭端,對我橫加指責,提取無理的要求,然后我才對其進行合理的還擊。”

  穆瑞亞一指被他打得看起來殘破不堪,似乎為此陷入沉默的史詩,表明他這是基于正義而又合理的立場上給予的還擊。

  聽到穆瑞亞的話,不論是邪神還是鯨之神,都紛紛陷入到沉默之中,不知道該如何評價,按照他們的規矩而言,剛剛械武神提出來的要求,其實并不算過分,甚至可以說相當合理,不過他的語氣確實是淡漠了一點,要說因此被打一頓的話,倒也說得過去,誰讓他的實力沒別人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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