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天魔門’弟子將他收集的最新消息告訴了黃逍之后,便離開了。
而黃逍倒是沒有急著離開,他看到這茶鋪的老掌柜也在跑前跑后端茶送水,不由攔下了他問道:“掌柜的,你這里的客人還是不少啊,可以多招些人嘛。”
“這位公子有所不知啊,不是老頭子不想招人,實在是現在難以招到人,也不敢輕易招人啊。”老掌柜嘆了一聲道。
“哦,這是為何?”黃逍問道。
“這些年不大太平,大多數人都是不敢外出的,出去說不定就曝尸荒野。你看看,這幾個幫忙的還是老頭子家中沾親帶故的。其實就算是讓我招來了人,也不敢用啊,說不定就是招來個強人,到時候他們里應外合,那豈能有活路?世道太亂,太亂。”老掌柜搖頭嘆息道。
“也是這幾年才這樣吧?以前的大理據說是百姓安居樂業,這日子過得還算可以的。”黃逍問道。
“三年前吧,三年前開始亂的,聽說是換了個皇帝,唉,也不知道咋回事,你說我們這些小老百姓也只能混口飯吃,要是沒病沒災那就阿彌陀佛了。可是世道亂了,誰知道禍事什么時候就落在了你的頭上。這位公子啊,看你很是不凡,不過這孤身在外,雙手難敵四拳,還需小心才是。”老掌柜說道。
“多謝掌柜提醒。”黃逍淡淡一笑道,“看來如今的皇帝也是昏庸無能。”
“噓”老掌柜臉色一變,緊張地張望了一下,壓低聲音說道,“這話可不能亂說,要殺頭的,這位公子,老頭子還得給客人添茶。你有什么需要,再喊老頭子便是。”
說完,這老掌柜便離開了,招呼著其他的客人去了。
“三年前?”黃逍微微一笑,心中倒是有些好笑。
其實前兩年段思英還算是謹守本分,這治國之策還是沿襲前任皇帝的,因此這大理國內雖然發生了動亂,但是很快也算是平靜了下來。
可是兩年后,他也就開始按照自己的意思治理大理了,稅負加重。再加上一些天災,使得不少人家破人亡。
流民一多,那盜匪也就多了,現如今的大理可以說是處處有危機,就像那老掌柜說的,都是不大敢出遠門了,說不定出去就回不來了。
可是不出去就安全了嗎?顯然不是,有些強大的強盜人數不少,經常會洗劫一個村子。屠村這樣的事件時有發生,而且有些還是官兵,這些官兵比匪類更加兇狠。
“看來段思英活了這么多年,性子倒是和以前沒有什么變化。甚至比以前更加變本加厲了。”黃逍心中暗道。
一路行來,黃逍在路旁不時能夠看到森森白骨,這些不是被餓死,就是被殺死。很是凄慘。
都說戰爭才是大禍,才是百姓苦難的深淵,可是大理周邊幾國都不曾攻擊他。自己的皇帝已經將一個國家弄得烏煙瘴氣了。
“該死!”黃逍心中暗罵一聲道。
黃逍倒也不是什么圣人,不過這樣的景象他也不想看到,如此昏庸無道的皇帝,根本沒有活著的必要。
“這就是大理城?”黃逍站在城門口,看了一下城墻后,心中暗自將其和大宋,契丹和夏州的都城比了比,發現大理城比起其他的是小了一些。
不過,在大理,這都城自然也算是其國內最大,最雄偉的。
現在的黃逍已經稍稍易了下容,并未以真面目示人。
因為‘太玄宗’的人肯定能夠認出自己,所以暫時還是需要隱匿自己的行蹤。
“還是進城找個客棧住下再說,也不知道孫前輩他們到了沒有。”黃逍心中暗道。
之前說好在大理城匯合,不過具體在哪里也是沒有明確。
當然,對此黃逍倒也不大在意,畢竟都是在大理城,不管是自己先到還是孫老他們先到,自然有辦法聯系。
雖然外面官匪橫行,民不聊生,但是這大理都城內倒是一片升平之象,城中的那些達官貴人,地主豪紳鮮衣怒馬,車馬橫行于大道之間。
“啪滾開”忽然,黃逍聽到前面傳來了一陣馬車狂奔的車轱轆聲,當然還有一個人的喊聲。
黃逍抬頭一看,只見不遠處四匹雪白的駿馬拉著一輛華麗的馬車朝著城門口狂奔而來。
這一路上有些行人躲避不及,直接被撞飛,好一點的口吐鮮血,斷臂斷腿,運氣差的直接被馬給踩死。
黃逍正準備出手的時候,忽然看到一道身影從不遠處的一處酒樓二樓躍下,凌空虛渡,一下子到了那輛馬車前,然后一腳踹向了那個駕車的馬車夫。
那馬車夫見有人攻擊自己,他手中的馬鞭高高揚起,猛地一抖,那馬鞭瞬間變得筆直,看來也是個功力不弱的高手。
不過,他的實力確實不弱的,但是這出腳之人的實力更是厲害,這一腳在提到這個馬車夫的胸口時,一手已經扣住了他的手腕,奪過了馬鞭。
接著眾人便聽到一聲慘叫,那馬車夫被踹飛了出去。
“吁”那人站在馬車上,猛地一扯四匹馬的韁繩,四匹馬嘶鳴一聲,前腿高高揚起,不過它們還是硬生生被扯住了。
而這馬車因為忽然停下,只聽到咔嚓一聲,整個馬車廂翻騰著被拋飛了出去。
在馬車廂飛出去的時候,那站在馬車夫位置的人身子一躍,便站在了大街上。
因為那馬車廂飛出的方向并沒有什么站立之人,他顯然是不想理會。
伴隨著這馬車廂重重摔在地上,一聲慘叫從車廂中傳出。
“候爺,您沒事吧?”那個被踢飛出去的馬車夫急忙跑到了車廂旁,從破裂的車廂中拉出了一個胖的不像話的年輕人。
“痛死我了,怎么回事?你這個該死的奴才!”這個胖候爺一個耳光抽在了馬車夫臉上,不過他這么一抽,牽動了自己身上的一些傷勢,又是發出了一聲慘叫。
“候爺您息怒!”雖然被扇了一巴掌,但是這馬車夫似乎一點感覺都沒有,而后他滿眼怒火看向了那個出手將自己踢下馬車的人。